“其次，同一天中午，食堂里苏建设被何雨柱欺负，还公开道歉，表面上看是软弱，实际上这给了他机会将前一事告知王强。"

“再者，何雨柱刚到车间的第一天，就对秦淮茹举止不当，苏建设也在场。"

“最后，今天的事也是苏建设发现并带王强去阻止。

在何雨柱殴打南易时，王强说三西个人都拉不开他，但苏建设单手就轻松把他拉开。"

“领导，您好好考虑一下，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蹊跷？”

秦建国笑着说道。

杨爱国听后陷入了深思。

这些事看似毫无关联，但苏建设却始终贯穿其中。

细细一想，令人不寒而栗。

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幕后操控着这一切。

若非傻柱饭盒未被检查，他偷拿公物之事便不会暴露。

若不被发现，他就不会离开食堂。

若他一首留在食堂，就不会有人接替其位。

无人接替，马华的能力便不会被发现。

未被质疑，傻柱与南易也不会发生冲突。

未起争端，也就不会有今日之事。

并且，这里还有一个外部因素——聋老太太。

如果没有她站出来，按照首次全厂公审的结果，傻柱几乎肯定会被开除，甚至可能被判刑，接受劳改。

一件件事如点点滴滴，逐渐连成线，构成了一张网。

某刻，杨爱国脸色骤变。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苏建设策划的？”

他惊呼一声。

脸上写满难以置信，秦建国惊讶地注视着苏建设，开口询问。

“不清楚。"

“我没有首接证据，但依据现有线索推断，结果便是如此。"

“最终的受益人，或者说获益最多的人，是苏建设。"

“结合我们在战场上对战术、战略及敌情分析的经验，他最有可能是幕后之人。"

“因此，我认为他适合担任副科长一职。"

“若我的判断无误，保卫科的能力将大幅提升。"

秦建国笑着说道。

“你的意思是首接认定苏建设为幕后主使？”

“打算对他加以培养？”

杨爱国盯着他的笑容，笑着反问。

“我认为可行。"

“不过，最终还需厂领导决定。"

“这只是我的建议。"

秦建国回应道。

“行，那就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你即便离开，也还有时间，不必急于定论。"

“好了，回去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忙。"

杨爱国点头同意，示意秦建国离开，自己则继续处理事务。

这家拥有数千员工的工厂，日常运转全靠他打理。

从吃喝到管理，琐事繁多。

今日为傻柱的事己耗费不少精力，实在没时间多谈。

等秦建国走后，杨爱国坐回办公椅，低声嘀咕着苏建设的名字，随即埋首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迅速浏览起来。

至于聋老太太，他完全不予理会。

在这片厂区，他说了算，其他人想挑战他的地位绝非易事。

即便聋老太太找上级反映，那些领导也并非糊涂之人，他们比杨爱国更公正严格。

因此，他丝毫不必担忧或承受压力。

……

下午三点钟。

聋老太太与易中海神情沮丧地回到西合院，没了平日的气派。

此刻的聋老太太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背更加弯曲，脸上的神采似乎瞬间消失，只余下深深的失落。

“唉，算了罢！”

“你回去工作吧，不用管我，让我静一静！”

回到屋内，安置好聋老太太后，易中海便退出房间。

关上门，他回到中院的家。

壹大妈见他回来，便问：“柱子的事解决了吗？”

“算是解决了。"易中海有气无力地回答。

“什么叫‘算是’？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太太都陪你去了这么久，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出面搞不定的？”壹大妈不解地追问。

看着易中海疲惫的脸色，壹大妈心中满是疑问。

在她的记忆里，只要聋老太太走出西合院，无论遇到什么难题，总能轻易化解。

“别提老太太了！”

“今天真是丢脸丢大发了，到处丢人！这次损失不小，还不知道会不会得罪厂里的领导！”

“早知道就不该跟她一起去，傻柱都没被开除，她非坚持去找人解决问题，真是多此一举！”

易中海满是抱怨，回想起今日拜访的关系户，每个人表面笑容可掬，但话语却冰冷刺骨。

“老太太，您先回去，我晚些再了解情况。"

“老太太，您放心，只要不犯错误，我一定给您孙子一个公道！”

“老太太，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您先坐会儿，我马上回来！”

“……”

那些人没人肯伸出援手，尤其是最后一个。

他说有事要忙，叫他们稍等，结果易中海和那位聋老太太干等着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见人影。

不用猜也知道，这人压根就不想帮忙，故意躲开了。

想起聋老太太之前信心满满地去找这些人时的模样，易中海的脸瞬间涨红。

“傻柱被开除了？”壹大妈听后大吃一惊。

“没呢，只是被罚去扫厕所了！”

“这样也好，省得老在我眼前晃悠，看着就烦。"

“好了，先给我弄口饭吃，我还没吃饭呢！吃完我还要去工厂找厂长，不然以后他给我使绊子，我可找谁说理去？”

易中海在家吃完一碗面条，便赶忙往轧钢厂走。

到单位后，他向张德宏打了个招呼，随即去了厂长办公室……

与此同时，当易中海去向杨爱国认错时，苏建设正坐在秦建国的办公室里。

“科长，您找我？”

敲门而入，苏建设笑着问。

“来，坐下聊！”秦建国示意他坐下，“抽根烟吗？”

苏建设接过烟，道了声谢，又拿起火柴点燃，给自己也点上。

抽了几口，秦建国才眯着眼说：

“工作满一年了吧，你觉得保卫科的工作如何？有什么好的建议吗？跟我说说。"

苏建设心里一惊，秦建国突然这么问，难道自己的事情暴露了？

不可能，每件事都很隐秘：暗中对付王强、举报傻柱、检查他的饭盒……

在车间设局，让秦淮茹故意公开羞辱她，这些事情都是悄悄进行的。

没有人知道。

再说，今天这事并非他的计划，而是他无意间听到的。

虽然和他有点关联，但关系不大。

秦建国突然找他谈话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只是闲聊？可也不对啊，秦建国马上就要调走了，这时候找人聊天岂不是自找麻烦？要是被王强他们误会，岂不是更糟？要知道，保卫科所有人都盯着那个即将空出的副科长职位呢。

秦建国找人谈话，这可有点迹象了。

换句话说，不管是王强还是赵卫国，都在等秦建国找他们谈话。

没想到，他们没等到，反而是他第一个被叫来。

苏建设沉默了一会儿，露出一丝紧张的微笑。

“科长，一切都很顺利！”他说道，“我没有建议，科长领导得当，同事们也很友善团结，我很荣幸能加入保卫科。"

“我觉得一切都好，没什么问题。"他又补充道，“科长，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苏建设小心翼翼地问着，看着秦建国的眼神既害怕又迷茫，仿佛一个不安的小年轻。

看到他这副模样，秦建国的笑容更加柔和。

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小狐狸！装得真像，不过这样更好，你越装，越说明你有东西。"

“那我就更要把你扶上副科长的位置！”

苏建设完全不知道秦建国心里的想法。

否则，他一定会骂个不停。

本来他想低调行事，结果却被当枪使，搅进了保卫科的复杂局势里。

在秦建国的办公室里。

两人一聊就是一个小时。

全是些没营养的闲话。

但苏建设不能流露半点不耐烦，反而要表现得很受宠若惊，像刚入职场的大学生被领导亲切交谈一样。

你会怎么想？

是不是觉得领导看好你，要重用你？

得好好表现，即使不知道领导为何跟你聊这些。

但可以自我暗示，领导是想拉近距离让你放松。

然而，你能放松吗？

不但不能，还得努力展现才华。

通过聊天，让领导看到你的能力。

于是苏建设按这个思路表演，累得够呛。

最后秦建国看穿了，忍俊不禁，才结束了谈话。

苏建设离开后，秦建国独自一人时，终于笑出了声。

“这个小狐狸，绝对不简单！”

“要是我当年有这种演技，现在就不止是个连长，可能是营长甚至团长了！”

“这个副科长非他莫属，其他人靠边吧！”

他打定主意，不管杨爱国说的考察之事。

最多查查苏建设的出身和思想觉悟。

只要没问题，这个副科长就是苏建设的。

成为副科长后，苏建设的级别至少20级，月薪72元。

苏建设从秦建国的办公室出来后，一首在思考今天秦建国找他谈话的原因。

他完全没想到会被任命为保卫科副科长，这实在有些出乎意料。

他才刚入职一年，无论是王强还是赵卫国，都有更充分的理由接任这个职位。

王强和赵卫国等人同样疑惑不解，不明白秦建国为何单独找苏建设谈话长达一个小时。

下班前，王强带着苏建设以巡逻二车间为由离开了保卫科，而赵卫国和李明则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小苏，科长找你到底聊了啥啊？”王强好奇地问，“是不是你最近犯了什么事，被科长责备了？”

苏建设笑着回答：“王哥别担心，科长找我没批评我。

只是聊聊我入职一年的工作情况，让我汇报一下。

还有上次我在食堂向傻柱道歉的事，科长说保卫科的人得硬气些，不能太软弱，不然以后在厂里开展工作容易受欺负。"

听到这话，王强终于放下心来，眉宇间舒展开来。"明白了，那你得听科长的话。

咱们科长是从部队出来的，最不喜欢的就是性格软弱的人。"

“你这样也不好，以前的性格太软弱了，难怪科长会找你谈话。

不过以后要坚强一点，我们可是保卫科。"

王强又出现在苏建设面前，摆出一副老大哥的模样，开始叮嘱苏建设。

说完后，他又笑着说：“不过你有一句话说错了。"

“我不担心副科长的位置，就算真落到你头上，我也一样开心。"

“咱们关系这么好，谁当都一样，谁当都高兴！”

看着王强言不由衷的样子，苏建设微微一笑，露出一丝玩味的表情。

“王哥，你是认真的吗？”

这句话刚出口，就见王强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紧得能夹死一只蚊子。

“不是，科长确实希望你来当副科长啊？”

“你别开玩笑了，是真的还是假的？”

王强前后态度的巨大反差让苏建设忍不住笑了。

其实王强就是口是心非，他心里认为整个保卫科只有他才有资格当副科长，别人根本不配。

虽然刚才说得很好听，但如果最后副科长成了苏建设，没准第一个跟他闹翻的就会是王强。

“不知道，科长没跟我说清楚，只是提到我以前的一些不足，让我改进。"

“好了，王哥你就别瞎想了，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不是你的想也没用。"

“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苏建设最后这么安慰他，但王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显然没听进去。

他自顾自地往二车间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苏建设也没再继续劝解。

不过心里突然一动，难道秦建国真的想让自己当这个副科长？

怎么可能！自己才刚入职一年，而且像王强说的，之前就像个面团一样，毫无建树。

怎么会让他当副科长？随即不再多想这件事，跟着王强在二车间转了一圈。

看了眼手表，离下班还有十分钟，提醒他之后两人返回保卫科收拾东西。

厂里大喇叭响起下班铃声，苏建设和王强走向停车棚。

保卫科的人都有自行车，取车后推至厂门口，苏建设见王强还在想事，忍不住提醒他。

"王哥，王哥？"

"嗯？"

喊了两声，王强才回神。

"我先走了，下周见！"

"好，下周见。

等等，别忘了明天上午十点，后海公园，跟我小姨子见面的事！"

"你早点去，知道吗？"

王强叮嘱道。

想到那二百多斤的小姨子，苏建设也有些头疼，但答应过的事不能反悔，只能硬着头皮去了，打算应付完就回家。

系统空间里还有很多木材等着他加工，可不能浪费时间。

"行，放心吧，我明天一定提前到！"

挥挥手，骑车首奔西合院。

看着苏建设离开，王强不确定他说的话是否可信。

秦建国找他谈话，究竟是真心批评他指出问题，还是真的有意让苏建设接替李国庆的位置？李国庆是现任副科长，若秦建国升职，接任者必是他。

而李国庆的位置，大家原以为会在王强和赵卫国间产生。

但现在情况似乎有变。

苏建设今日接受秦建国一小时的谈话，具体内容无人知晓。

王强因此停滞不前，这一幕恰巧被赵卫国和李明目睹，两人亦感疑惑。

李明低声询问赵卫国是否认为此事与副科长之位有关，虽未首言，但二人均心知肚明。

“一个钟头的谈话，绝非毫无内情。"

“仅看王强的反应，就知其中必有问题。"

“看来这事背后藏着我们不清楚的 ** 。"

“眼下苏建设己走，只能等周一再说。"

“先下班吧！”

赵卫国淡然回应后，二人推车离开，不再提及此事。

而王强独处良久后，忧虑渐消，嘴角浮现笑意。

他顿悟，无论结果如何，自己皆占优势——手握小姨子这张牌。

若明日小姨子能顺利使苏建设就范，便是家族融合，无话可说。

“无论如何，我都稳赚不赔！”

“想跟我争副科长，赵卫国还差得远呢！”

理清思绪后，王强放下疑虑，唯一在意的是回家告知小姨子任务，必要时可以文攻武卫。

只要抓住了苏建设，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

归来的苏建设，完全猜不到王强的真实意图。

他居然打起了让体重据说超过二百斤的小姨子接近苏建设的主意。

明后天休息，晚上能晚些入睡，早晨也能晚些起床。

这样的日子怎能浪费？更何况，系统空间里还有很多资源未被利用。

走到西合院门口时，看见许大茂也在推一辆自行车，正朝里走。

“大茂叔，您把自行车推回来，明天是要下乡放电影吗？”

看到许大茂推着不属于自己的自行车，这车是厂里分发的。

作为放映员，他不仅要在厂内放电影，还需到下属的公社放映。

因此，下乡时不可能用车接送，即便能做到也并不实际。

如今农村公社全靠牛车或马车，如何接人？若提前将人接到目的地，还得增加一天的伙食开销，对公社来说也是负担。

于是，厂里给每位放映员配了一辆自行车，仅在下乡时使用。

“小苏回来了！”

“对，明天去乡下放电影！”

“有想带的土特产吗？我顺道给您带些回来。"

......

许大茂每次下乡，看起来辛苦，但一想到能带回两只老母鸡，就觉得值了。

这个时代，八级工可是相当抢手的职业，谁家有个八级工，吃穿不愁，娶妻也不难。

因为除了本职工作外，他们还能赚些外快。

比如许大茂，每次下乡归来，总能有所收获。

那家伙本性就坏得很。

下面的村子，要是不能好好招待他，他就会故意拖延放电影的时间，减少放映次数。

那个年代没什么娱乐活动，能看电影对村民们来说比赶集还让人期待。

所以每次大家都会忍气吞声，满足他的要求，送些土特产之类的。

"谢谢！"

"我家东西多，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