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昱派来的人在小区门口守了半个月，连叶欢的影子都没见着。
但凡有人靠近她家，不是莫名其妙绕回原点，就是突然鬼打墙走不出三米远。
蒋家最后只能另请高明，找了位据说很灵验的大师。
叶欢经历了两次舆论风波，暂时对首播失去了热情。
她整日窝在家里，追剧玩游戏。
实在无聊了，就打电话给蒋昱催催尾款，把他气得半死。
或者从收魂瓶里放出两只鬼，三个凑一桌斗地主。
“王炸。”叶欢甩出最后两张牌，得意地晃着脚丫子。
女鬼的头飘来荡去，委屈巴巴：“又是我输...”
“谁让你笨？“”叶欢在她脑门画了只乌龟，“去把牌洗了。”
小鬼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结果被女鬼的头撞了个跟头。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半个月，网上关于她的传言越演越烈。
有说她被请去喝茶的，有说她遭报复住院的，最离谱的是有人说亲眼看到她被外星人抓走。
粉丝们急得团团转，甚至组团去警局询问，逼得警方专门发了声明辟谣。
平台客服打来电话时，叶欢正把脚竖在椅子上吃泡面，电脑里放着恐怖片。
她的身旁，一溜坐了五六只鬼。
“叶小姐，您真的不考虑复播吗？”客服声音谄媚得能滴出蜜来，“粉丝们都等着呢...”
叶欢吸溜一大口面：“不想播，没兴趣。”
“可是...”客服小心翼翼地说，“现在全网都在传您被拘留了.....”
“什么？”叶欢差点被呛到。
“就是....粉丝见您迟迟没有上播，就以为您出了什么意外....”
挂断电话，叶欢看着西分五裂的女鬼，突然来了主意：“喂，想不想上首播？”
女鬼的眼睛瞬间亮得像灯泡：“我...我可以去首播？”
“怎么不可以？你今晚就是我首播间的重量级嘉宾。”
“那....我要不要打扮一下？”女鬼羞涩的说。
“不用，天然的才是最美的。”
女鬼：“....你确定我这样是最美的，而不是最恐怖的？”
“放心，网友胆子大得很，根本就不怕。”
“那...好吧。”女鬼迟疑了一下，相信她的说辞。
当晚八点，停播半个月的叶欢突然开播。
镜头里，她穿着睡衣，头发乱蓬蓬的，背景是熟悉的客厅。
“听说我被拘留了？”她对着镜头挑眉，使了个术法，突然把女鬼的头拽到镜头前，“今天有个重量级嘉宾，给你们介绍一下。来，跟大家打个招呼。”
女鬼羞涩地挥了挥头发：“嗨~首播间的朋友，你们好呀。”
弹幕瞬间爆炸：
“卧槽。”
“主播玩这么大？！”
“你干什么？想吓死我好继承我的m团优惠券？”
“这特效绝了，主播你这半个月学魔术去了？”
叶欢随手把女鬼头扔到一旁：“好了，大家都看到了？我没有被拘留，也没被外星人抓走，目前还在地球上，活得好好的。”
网友们都哈哈大笑。
她伸了个懒腰，“今天就是来辟个谣，下了。”
不顾满屏哀嚎，她果断关掉首播。
女鬼头委屈巴巴地飘回来：“不是说好让我当嘉宾的吗...”
“你己经当了啊。”
“可时间太短了，观众们连我的脸都没看清。”
“下次让你首播半小时。”叶欢敷衍地摆摆手，从冰箱拿出瓶可乐。
女鬼的两只脚丫高兴的在地板上，嗒嗒的走来走去，“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不反悔。”
叶欢在家又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半个月。
这天，平台运营再次打来电话，语气神神秘秘。
“叶大师，有位重要客户想请您帮忙处理些...特殊事务。”电话那头的声音压得很低。
“重要客户？谁啊？”
“客户资料现在暂时不方便说，不如明天见面详谈？”
“行啊。”叶欢漫不经心地应着，顺手把女鬼的头当球抛着玩。
第二天清晨，一辆黑色奔驰悄无声息地停在她楼下。
叶欢随便套了件运动服，踩着帆布鞋就下了楼。
“姑娘，我这不是网约车。”司机看着这个扎着马尾、素面朝天的女孩，连忙摆手。
叶欢己经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我知道，走吧。”
司机从后视镜再三打量：“您...就是叶大师？”
他实在无法把这个像大学生的姑娘，和传闻中能通阴阳的大师联系起来。
“怎么？”叶欢抬着下巴，“大师非的穿道袍拿拂尘，还满脸白胡子？”
“不不不。”司机连忙发动车子，“就是没想到您这么年轻...”
咖啡厅的灯光昏黄柔和，叶欢跟着服务员穿过几道绿植隔断，来到最里侧的雅座。
一个穿着深灰色高定西装的年轻男人立即站起身。
“叶大师，久仰。”他伸出手，腕间的名贵手表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叶欢跟他握了下手，绵软无力，触感冰凉。
她微微挑眉，不动声色地落座。
“喝点什么？”男人问道。
“白开水，谢谢。”
服务员很快端来一杯温水。
男人从西装内袋取出名片，双手递上：“崔万成。”
叶欢扫了眼烫金名片，上面只印了一个名字，轻笑道：“平台大股东亲自约见，看来事情不小。”
崔万成的手指在杯沿来回，指节微微发白。
他抬眼看向对面扎着马尾、穿着运动服的叶欢，不知怎么，突然觉得有些说不出口。
“实不相瞒...”他的声音有些干涩，“最近我身上发生了一些...难以启齿的事。”
叶欢捧着玻璃杯，澄澈的眼睛安静地望着他，像个认真听课的大学生。
这让他莫名生出几分向未成年人讲述私密事的罪恶感。
“我这样的身份地位，”崔万成松了松领带，避开她的目光，“身边有些露水姻缘...很正常。”
叶欢抿了口水，唇角微扬：“崔总不必顾虑，我虽然看着显小，但早就成年了。”
崔万成轻咳一声：“半年前，我在酒会上认识了个小明星。她想要资源，我图个新鲜...”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于是一拍即合，当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