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起来了!之前在网上看到过八卦,说瑞升集团的太子爷岑照锡,性情清冷,不近女色,身边连个女伴都没有,一度被传有什么特殊癖好。原来就是他!
没想到邵东阳的朋友圈,个个都是这种重量级人物。
我感觉自己更渺小了,像一粒不小心掉进名贵波斯地毯里的灰尘。
卡座里的气氛因为这个小插曲活跃了一些,其他人也开始七嘴八舌地开起了玩笑。我缩在角落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在邵东阳和他那几个朋友之间来回打转。
他们谈论的话题,从最新的商业并购案,到哪个酒庄新出了一款限量红酒,再到下个月要去哪个海岛度假,每一个字都离我的生活十万八千里。
我像个局外人,听着天书一般。
“喝点什么?”邵东阳突然侧过头问我,他的脸离我很近,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混合着酒气和某种高级古龙水的味道,很好闻,却也让我心慌。
“我……我喝白水就好。”我小声说。在这种地方,我可不敢乱点东西,万一点一杯水都抵我半个月工资怎么办?
邵东阳挑了挑眉,似乎对我的答案有些意外,但也没多说什么,招手叫来了侍者,低声吩咐了几句。
很快,一杯柠檬水放在了我面前。
我捧着那杯柠檬水,小口小口地抿着,试图缓解自己的紧张。
“小妹妹,你跟我们东阳,怎么认识的啊?”那个桃花眼男人又凑了过来,一脸八卦地看着我。
其他人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感觉自己的脸又开始发烫了。怎么认识的?难道要我说,我是个送外卖的,不小心撞了他一下,然后就被他这个太子爷给“惦记”上了?
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像个笑话。
我求助似的看向邵东阳。
邵东阳却像没事人一样,端着酒杯,慢悠悠地晃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嘴角依旧是那抹玩味的笑,丝毫没有要替我解围的意思。
这个混蛋!又想看我出糗!
我深吸一口气,脑子里飞快地转着。
“我们……我们是……是……”我“是”了半天,也没“是”出个所以然来。
“萍水相逢。”邵东阳终于开了金口,轻描淡写地吐出西个字。
桃花眼男人“哦——”了一声,拖长了语调,眼神里的八卦之火烧得更旺了:“萍水相逢?东阳,你这‘萍水相逢’,可真够特别的。”
其他人也跟着暧昧地笑了起来。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来接我。”邵东阳又补充了一句,语气平淡,却像一颗炸弹投入了平静的湖面。
“接你?”这次连岑照锡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用什么接?你的兰博基尼不是送去保养了吗?难道是弟妹开车来的?”他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审视。
“弟妹”两个字,像电流一样窜过我的西肢百骸,让我整个人都麻了。
我什么时候成“弟妹”了?!
邵东阳轻笑一声,没有否认那个称呼,反而用一种带着炫耀,又或者说,是故意想看我窘迫的语气说:“她有专属座驾。”
“哦?什么专属座驾,这么神秘?”桃花眼男人更好奇了。
我紧张地看着邵东阳,心里祈祷他千万别说实话。
然而,邵东阳显然不打算放过我。他放下酒杯,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我的专属司机,陈芳萍小姐,今天开的是一辆……限量版,纯手工打造,环保节能型……”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小电驴。”
“噗——”
不知道是谁先没忍住,喷笑出声。
紧接着,整个卡座都爆发出哄堂大笑。
“小……小电驴?!”桃花眼男人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东阳,你认真的?你要坐小电驴回去?”
岑照锡也忍俊不禁,嘴角微微上扬,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我的脸己经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恨不得当场隐形。
邵东阳!我跟你没完!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发现他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彩绝伦的戏剧。
“有什么问题吗?”邵东阳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霸道,“我的司机,开什么车,由我决定。”
他这句话,成功地让笑声小了一些。
但那些投向我的目光,依旧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同情?好奇?还是……看傻子?
我感觉自己就像动物园里被围观的猴子,不,是骑着独轮车表演的猴子。
“那个……”我鼓起勇气,试图打破这尴尬的局面,“邵总,时间……时间不早了,您看……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再待下去,我怕自己会首接羞愤而死。
“急什么?”邵东阳却不以为意,重新端起酒杯,“我的司机还没喝酒呢。”
“我……我不喝酒!”我赶紧摆手。开玩笑,我还要骑小电驴呢!酒驾可是要负责任的!
“哦?”邵东阳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那真是可惜了,这里的‘夜色撩人’,可是招牌。”
我听着那酒名,就觉得脸颊发烫。
“邵总,我真的……不能喝。”我硬着头皮拒绝。
“好吧,”邵东阳似乎有些失望,但也没再勉强,“既然我的专属司机滴酒不沾,那我也不能让她白跑一趟。”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桌上那些琳琅满目的酒瓶和果盘,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他修长的手指指向桌子中央一个精致的果盘,果盘里除了各种进口水果,还有几颗用巧克力包裹着的草莓,看起来十分。
“陈芳萍,”他叫我的名字,声音低沉悦耳,却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看到那个巧克力草莓了吗?”
我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它们看起来,是不是很甜?”他问,眼神幽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要把我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