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姜丝哼着小曲儿，翘着二郎腿坐在茶摊前，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姜百万坐在她身旁，一本正经的品着茶。
谢临渊吃着糕点，不解地问道："师父，你找小胖做啥啊？"
“嘘——”姜司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来了！”
只见周长老拽着个圆滚滚的身影往这边走来。
“放开你胖爷！”
小胖子一边挣扎一边嚷嚷，“我警告你们，我发小可是万象宗的内门弟子！惹急了胖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姜司不慌不忙地倒了杯茶推过去：“小兄弟别激动，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小胖子警惕地瞪着茶盏：“谁知道你们有没有下药！”
“下药？”姜司嗤笑一声，随手拿起一本烫金手册在他眼前晃了晃，“我们可是正经生意人。你看看这个...”
“这、这是...”小胖子一把抢过手册，快速翻看起来，“玄天剑宗剑法要诀...百花谷药典秘方...这不可能！”
“怎么样？比你那本'青岚宗长老爱吃桂花糕'靠谱多了吧？”
小胖子咽了咽口水，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这位仙子，刚才是胖爷我有眼不识泰山...”
他搓着手凑近，“不知道您这手册...怎么卖？”
“不卖...”
“啊？”
“我们谈笔更大的生意如何？”
“怎么说？”
”过来！“
姜司勾了勾手指，待小胖子把耳朵凑过来，才压低声音道：“我这儿有能临时提升灵根资质的九转灵枢茶，配上这本手册，可以让购买者稳稳当当进入心仪宗门...…”
“这、仙子莫不是逗我呢...您要有这宝贝，会找我？？”小胖子猛地往后一仰，一脸不可置信道。
“怎么，不相信？你瞧，这是什么？”
说着，姜司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茶包，在小胖的注视下，将茶粉倒进小胖的茶杯中。
“尝尝，免费的。”
小胖子犹豫片刻，便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片刻后……
“仙子，我、我感觉经脉里的灵力运转快了三倍不止！”
小胖下意识攥紧拳头，只觉原本滞涩的经脉里竟泛起微弱的灵光 ——
那是他修炼三年都未曾引动的灵气流！
这是只有灵根资质达到 “下品” 才会出现的征兆！
要知道他生来灵根驳杂，连最末流的宗门考核都够不上。
姜司满意地看着小胖涨红的脸，微微一笑，“现在信了？”
“信了信了！”小胖子激动得首搓手，突然又警觉地压低声音，“不过仙子，这等宝贝...您真愿意跟我合作？”
“自然，我甚至可以与你五五分……”
小胖子闻言眼睛一亮，正要开口，却见姜司突然倾身向前。
“不过，不过若是被仙盟...或是哪个宗门发现了...你可不能将我供出来。”
她纤长的手指轻轻划过茶杯边缘，声音甜得发腻：“否则，我会将您剁了喂狗。”
话音落下，茶摊陷入一片寂静。
小胖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宗门考核最忌作弊，这灵茶若被查出，自己定是死路一条。
原本以为这位仙子能大张旗鼓地兜售，必是有什么倚仗...…
可如今她既要牟利，又不愿露面，其中必有蹊跷。
若拒了这桩买卖，到手的泼天富贵便要拱手相让。
若应下此事......
姜司双手抱胸，气定神闲地瞧着眼前抓耳挠腮的小胖子。
她笃定小胖一定会答应。
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古皆然。
“我答应！”
小胖子猛地一拍大腿，深吸一口气道：“我可以为您们牵线搭桥，但若真出了岔子，您得保证让我全身而退。”
“好。”
姜司答应得干脆利落，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这爽快劲儿让谢临渊和周长老面面相觑——
自家师父（宗主）的身份是不是大有来头。
否则她一个小小的丁等宗门的宗主，是怎么大言不惭的答应能在仙盟的眼皮底下保证让人全身而退。
殊不知姜司心里打的完全是另一副算盘。
在她看来，这就是一锤子买卖。
钱货两讫后立即远走高飞，等东窗事发时，她早就在千里之外了。
毕竟能买灵茶的人，自然都是冲着十大宗门去的。
而十大宗门的考核，要到最后十日才开始。
到那时......
“好，仙子果然爽快，”小胖子搓着手，眼睛眯成一条缝，“只是不知若有贵客上门，该去哪儿寻仙子呢？”
“五日后，醉仙楼雅间见。”
“得嘞！”
小胖子突然正经地作了个揖，“在下陆伟，不知仙子如何称呼？”
姜司眼珠一转，嘴角一咧，“叫我玉竹就好了~”
“好嘞，玉竹仙子，在下先走一步。”
陆伟走后，姜百万小声开口道：“姜，你不是叫姜司吗？”
“百万长老，你还年轻，不懂江湖险恶，这年头出门在外，谁用真名啊？”
“还是宗主有远见，不过话说回来，那茶宗主是从哪得来的？这段日子，咱们几人都是形影不离的……”
“我是谁，堂堂太虚仙宗宗主，你们不知道的东西多着呢~”
“莫非，宗主您真的背后有人？”
此话一出，周长老与谢临渊都眼巴巴的望着姜司。
姜司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灿烂一笑，“你们猜？”
“…………”
五日时间一晃而过。
醉仙楼雅间里。
姜司一袭墨色流光长裙，脸上戴着鎏金凤纹面具，慵懒地倚在雕花紫檀木椅上。
“宗主...”周长老擦了擦汗，“咱们这样是不是太招摇了？”
"你懂什么？"姜司把玩着面具上的流苏，“总不能让人认出咱们是太虚仙宗的吧？”
“可咱们宗门总共就三个人一条狗...”
“汪！”姜百万突然竖起耳朵，脖子上的金铃铛叮当作响。
雅间的沉香木门被轻轻叩响，陆伟谄媚的声音传来：“玉竹仙子，贵客到了～”
姜司立即正襟危坐，指尖在茶桌上轻叩三下，故作高深道：“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