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我原本是京州市委书记,得罪了沙瑞金才被撸下来的,他们也不敢轻视我。
论职务的含金量,京州市委书记可比连海市委书记要高多了。
那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沙瑞金后面被调走后,我大概率能官复原职,甚至更进一步,他们以后说不定还得指望我呢!
说完案件,罗湖平表示后续的善后工作由他来做,他会请几家官媒详细报道此案。
开了两个多小时,我本以为能回去了,可罗湖平丝毫没有散会的意思。
“大家都知道,我们连海市是汉东最穷的一个城市,没什么钱,企业人才也少,希望我们同伟同志能大力支持我们市委的工作呀!”说着罗湖平看向了我。
“我?”
“是啊,公安维稳这一块,是我们市里非常重要的收入来源之一。”
我当场傻眼。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给你打工吧?
把我当韭菜割了?
“老罗,你是啥意思?”我站起来问道。
罗湖平没有理我,他当即宣布散会,将我一个人留在了会议室。
等人走光了,他才叹气道:“同伟啊,情况你是知道的,我们这穷,市里没什么钱。我的意思呢,往后各种福利,你们先想办法自已解决,不够的我再给你补,多了我也不找你要,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
“亏你一开始还说要好好关照我,你就是这么关照的?”我有些不满地说道。
太不像话了!
领导一张嘴,下面跑断腿!
“同伟,互相理解一下吧,最多,最多半年,等有钱了,我把之前欠下的一并给你们补上,怎么样?另外你以后做什么事我都不多过问,行了吧?”
罗湖平好说歹说,又请我吃了一顿大餐,我才勉强答应了他。
不过回去不好跟兄弟们交代呀!
得想个理由。
“老罗,我来之前你们也是这么干的?”我夹起一颗羊腰子塞进嘴里,问道。
“是啊!没办法,太穷了!”
“卖地啊!”
这么多空地不开发留着下崽啊?
“我们这压根没有投资商愿意来,唉!算了,不说了!”
吃完饭我回到局里,把周可可叫进了办公室。
“把门关上。”
“关门干嘛?”周可可有些害羞地问道,不过她还是把门给关上了。
“你的脸咋这么红啊?生病了?”我看着周可可。
“没,没有。”
“坐吧!”
“祁局,我不敢。”
“让你坐就坐,废什么话!”
“是!”周可可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仔细端详着周可可,她的年纪也不过二十多岁,和林华华陈群芳她们差不多,长得挺漂亮,身高介于林华华与陈群芳之间,身材却是比她们两人更好。
这么年轻能当上队长,能力自然不是盖的。
看她刚才脸红成那样,似乎是把我给想歪了。
难不成她对我有意思?
“可可,昨晚睡得好吗?”
“报告祁局,很好。”
“以后咱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就不用打报告了。”
“是。”
“把你叫过来呢,是有件事儿要和你说,你通知一下今天休息的小伙伴们,今晚大家聚餐,七点之前到就行,地点你定吧!”
“是!”周可可兴奋不已,当即就要跑出去。
“慢着!”我叫住了她。
“祁局,还有事儿吗?”
“今天我去市委开会了,我想问问你,在我来之前,你们的福利奖金之类的,有没有延迟发放过?”
“有啊,这是常有的事,我们都习惯了。”
“好了,我知道了,去吧!”我挥了挥手。
周可可走后,我又把交警大队长高猛叫了进来。
高猛人如其名,长得非常高大威猛,岁数和我差不多。
“祁局!”
我将会议内容跟他说了一下,听完后他很是为难。
大家平时工作已经很辛苦了,还要折腾他们,搞什么业绩?
“高队,这事儿我是第一次遇到,毕竟连海的经济不比京州,我听说你们之前也经常加班搞业绩?”
“是啊,祁局。”高猛叹了口气道。
“罗书记和我保证了,最多半年,就会把欠的钱给我们补上,你就让兄弟们再辛苦一段时间吧,毕竟平时最自由的就是你们交警大队了。”
“好吧!”高猛摇头晃脑地离开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那些不遵守交通规则的人,看来是没好日子过了。
公安局长这个职位,只要没有特别重大的案件发生,平时的工作还算是比较轻松,每天上班泡泡茶,监督一下大伙,开个会,也没其他的事。
可偏偏连海市的治安不算好,在整个汉东都是排倒数的,乱七八糟的事儿也多。
就拿这次的赖国华失踪案来讲,在社会上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都闹到国外去了。
很少有人相信,当今社会还会有如此变态的杀人犯,这让不少老百姓整日提心吊胆。
万一哪天睡着了,第二天变成化粪池的一堆碎肉咋办?
我在公安口工作了这么多年,像这样的案子也是第一次见。
更为严重的后果是不少网友知道了徐力行凶的经过,他们会不会效仿?
正所谓人之初,性本恶。
某人的恶行被放大后,总有人会将自已代入到徐力这个角色里面去,万一哪天想不通,便会发生第二起,第三起类似的案件。
人性是自私的,法律则是道德的最低底线。
没有道德的人,终有一天会犯法。
一座城市治安的好坏可以体现居民的道德素养,可沙瑞金偏偏把我贬到了连海市。
真是坑爹!
要不是我干了多年的公安厅长,经验丰富,还真不能按时破案。
换了其他人来,早就被撸了。
心里正问候着沙瑞金呢,陈群芳又给我打了个电话。
“同伟。”
“喂,群芳啊,你今天不忙呀,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笑着问道。
“想你了呀,不能打你电话?”
“能!随时欢迎。”
“唉,同伟,我们现在是真的闲,好无聊啊,贪官都被抓光了,上班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只能给你打打电话了,以解相思之苦。”
“呃,”我挠了挠头。
怎么又说这种话?
真是服了这个小丫头。
“同伟,你在那边怎么样了?”
“还好,案子破了,总算松了口气。”我说道。
“我,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陈群芳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道。
“说呗!”
“我想调到连海市来,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