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戈这一次足足昏迷了六天,他身体一度非常虚弱,在云息的调养下又慢慢好了起来,直至醒过来,人已经精神了很多。
他醒来之后就被炙玄狠狠骂了一顿,连吼叫带威胁,像只炸毛的猫。
江朝戈费劲地抱住他,顺着他的头发从头顶抚摸到后腰,几次之后,他就安静了,这个办法屡试不爽。
江朝戈无力的地说:“我昏迷这几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炙玄忿忿道,“待我恢复真身,一定要和饮川算算这笔账。”
江朝戈笑了笑:“我们该感激他。”他试着将魂力在周身运行一番,惊喜地发现督脉、冲脉和带脉已经被尽数打通,这可是虞人殊那样的五级魂兵使才有的身体基底啊,他虽然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但一切都值得了。
炙玄道:“你最后……跟着饮川在念什么东西?”
江朝戈想起他濒死时冲进他大脑的饮川的话,那时候他几乎什么都听不见了,唯有那一句莫名其妙的咒语一样的东西钻进了他的耳朵,他现在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当时究竟说了什么了,也不知道那咒语的用处,可那咒语一定是起了某种作用,当时他自己甚至都能感觉到经脉要爆裂的恐怖之感,可连续念了多次咒语后,那种感觉就消失了。他摇摇头:“我也很好奇,饮川真是个神人,你说的没错,天下间就没有他不懂的东西。”
炙玄回想起当时那一丝令他厌恶的气息,好像就是江朝戈念咒之后产生的,他实在想不起那气息在哪里感受到过,反正就是让他很不舒服,他把这归咎为那诡异的咒语,饮川不仅饱读圣贤书,他用不完的寿命和精力也让他用心钻研过某些奇技淫巧、巫蛊之术,那指不定又是饮川研究出来的什么东西,所以他也只是好奇,并没往心里去。
江朝戈醒来之后,肚子特别饿,云息把饭锅端了进来,脸那么大的瓷碗,他吃了三碗面。
炙玄皱眉道:“有那么好吃吗,别噎着。”
“不好吃。”江朝戈道,“就是饿。”他从来没觉得天棱大陆的东西好吃过,他们的调味料和膳食方式都跟他的世界有些不同,其实他厨艺很不错,可惜没处施展,混迹江湖那么多年,基本上除了生孩子,也没有什么是他江朝戈不会的了。
“那也不要一次吃太多。”炙玄拍开他还想去拿碗的手,“饮川说了,暴食对身体不好。”
云息在旁边不住点头。
江朝戈吃饱之后,就想出去活动活动,躺了几天实在难受,一掀开帐篷帘子,他奇道:“咱们怎么还在山洞里?”
云息解释道:“你经脉受损,不易移动身体,我们就把你和炙玄的帐篷搬到这里来了。”
江朝戈一愣,好像才发现云息在这里似的,“你们在外面晒太阳,让我呆在这又阴又冷的山洞里,我好了,咱们搬出去吧。”
“不行。”云息把他推了回去,“潮湿阴冷的环境反而利于你的身体恢复,你现在暂时不要晒太阳,阳气太重会冲你的经脉,经脉刚修复,还有些脆弱。”
炙玄道:“我在这里陪你,看不到其他人类更好。”
云息无语地看着他,小声嘀咕:“其他人类招你惹你了……”
江朝戈无奈地只能在山洞里走了走。
这时,饮川进来了,江朝戈一见他,远远地就弯身拱手:“饮川大人,您的恩情我江朝戈感激不尽。”
饮川笑道:“不必客气,你能活下来,我也好向炙玄交差了。”
炙玄重重哼了一声。
云息颠颠地跑了过来,小声说:“江大哥,你腰封系歪了。”
“别吵。”他看向饮川,“饮川大人,我当时明明感觉自己要死了,可跟着你念了那个咒语,好像就活过来了,那究竟是什么咒语啊。”
云息在身边绕来绕去,看着江朝戈腰封上那个斜到一边的鸢尾花图案,浑身难受起来。
饮川道:“那是我研究古籍时无意中找到的一个咒语,能聚元复神,保住濒死之人的心脉,我当时见你情况危急,所以让你尝试一下,能够救回你,我也很意外。”
江朝戈心里有些疑惑,像饮川这样性格严谨的人,会在他的生死关头用一个连自己都没把握的咒语来救他?谁知道那咒语是不是谁喝多了编出来的?这答案实在让江朝戈无法相信,但见饮川神色镇定,也不敢怀疑他,便道:“那咒语我都忘了,饮川大人可否再告诉我们一次,让每个人都记住,以后若是再出现危机,说不定能救命。”
饮川摇摇头:“那咒语并不安全,是我见情况危急才让你试试,若是其他人,我不敢保证,还是别轻易尝试的好。”
这理由未免有些牵强,但话已至此,江朝戈也不好再追问,这件事始终让他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也理不出什么头绪,便暂时放在一边了。他现在完全沉溺在打通了三条经脉的喜悦里,想着自己两个月左右就能将炙玄召唤出来,他喜不自胜。他想了想,又道:“饮川大人,我还一件事想问您。”
云息还在盯着江朝戈的腰封发呆。
“请说。”
“你知道我是异界人。”江朝戈说起了自己如何从自己的世界来到这个世界的经历,说完之后,他满怀希翼地望着饮川,“您知道我该如何回自己的世界吗。”
饮川道:“看来将你送来这个世界的是个大巫。”
“大巫究竟是怎样一种人?我只知道非常稀少。”
“大巫其实就是上古巫祖的后人,这个问题,我要从巫祖给你说起,你才能明白。所谓上古巫祖,就是天神,但他们跟其他天神不同,大多不是正统修炼飞升而成,而是被天神‘招安’的异兽。”
“什么!”江朝戈惊讶道,“上古巫祖是异兽?”
饮川点点头,“他们的出现,比我们还要早远,他们具备各种各样的能力,御五行,操控时间、空间与速度,等等等等,力量之强大,与我们难分上下。后来不知是何原因,他们都被收归天神。万年之前异兽混战时,天神无力战胜我们,最后就将前身是异兽的他们放入了人间。我们和巫祖争斗了百年,这百年间,有些巫祖在人间留下了血脉,他们的后代都具有巫力,只不过血液经过万年的稀释,巫力一代比一代薄弱,但依然具有在普通人类看来非常神秘的力量。将你送来天棱大陆的,就是一个大巫,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又和天棱国的国师有什么关系、什么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那我有什么办法回去吗?”
“我研究过巫术,尽管我不具备巫力,但我知道有一种巫术是可以以水为媒介,将人放入异世空间的,你必须找到一个会这种巫术的大巫才行。这种巫术,应该不是只有那个人能做到。”
江朝戈看到了很大的希望,只要能找一个大巫帮忙,他就有机会回自己的世界!他第一个就想到了寺斯村子里的那个大巫,离开昆仑山之前,他要回一趟耳侻族的村子问一问。
炙玄又问道:“上次我问你的那件事呢?”
饮川摇摇头:“我暂时还没有好的办法,任何让人类永生的方法,几乎都有更为残酷的代价和后患,让我再想想吧。”
炙玄有些失望,他看了江朝戈一眼:“要是没有办法,我就把你做成魂器。”
江朝戈无奈道:“你想什么呢,我成了魂器,谁来召唤你。”
炙玄撇撇嘴,不说话了。
云息见俩人说完话了,可怜巴巴地看着江朝戈:“江大哥,你的腰封歪了。”
江朝戈一拍自己的肚子,笑嘻嘻地说:“我就喜欢歪着戴。”
云息抿起嘴,敢怒不敢言。
江朝戈哈哈大笑起来,朝他招了招手:“真好玩儿。来吧来吧。”
云息闻言一个箭步窜了上去,把江朝戈的腰封上的图案拽到肚脐正中央,这才舒服地换了个气。
听闻江朝戈醒来,所有人都进来看他,寺斯的腿已经能走路了,只是暂时不能像猴子一样蹦跶,着实把他憋坏了,他拉着江朝戈,嘴里噼里啪啦地往外倒豆子,有时候江朝戈都怀疑,他是哪儿来的那么多的话,让人都插不上嘴。
为了庆祝江朝戈九死一生,还成功打通了三条经脉,天戎特意去山里猎来一只羊,江朝戈拿出纳物袋里的酒,众人大肆吃喝了一番。
喝到兴致上来,饮川端着酒杯走到琴旁,就地坐了下来,指尖随意划过琴弦,音律如流水般倾泻而出,叫人耳朵立刻精神了起来,喧闹的声音也自动消失了。
饮川放下酒杯,十指落在琴弦上方,在空气中模拟着弹琴的动作轻轻舞动,似乎在给生涩的手指找感觉,那白皙优雅、骨节分明的双手本身就像一件艺术品。他手指最终轻压在琴弦上抚动起来,音律顿时在山洞中流淌,如翠玉击缶、清风撞铃,声声迷魂、丝丝入扣。那美妙的声音仿佛不似来自一件琴,闭上眼睛,就好像置身于大山深处,鸟儿的脆叫,河水的潺潺,清风的吟唱,草木的轻咛,他们好像听到了世间万物的声音,那是充满生机的动人声音,竟叫人禁不住战栗起来。
青双听着听着,狭长地双眸滚下了两行热泪,她想起自己还是一条区区小蛇时,多少个日日夜夜,她盘身在两个天人脚边,听着那琴声入眠,酥了她每一根骨头,昆仑山的夜再也不孤寂冰冷。
一曲终了,琴声的余韵却在众人耳畔久久不散。
饮川幽幽一叹,不知叹尽多少沧桑悲怆。
云息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背脊僵直,一眨不眨地看着饮川,眼神迷茫不已,他的指尖微微颤抖着。
饮川瞥向他,淡然一笑,云息如遭雷击,心脏传来一种难以言喻地悸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冲破身体而出,那感觉不过转瞬即逝,却让他很是震撼。
炙玄的下巴垫在江朝戈的肩膀上,眼巴巴地说:“饮川,我要听那首,就是你一弹我就会睡着的那首。”
饮川笑笑:“你不但会睡着,还会睡得很好,这比什么都要好哄你入睡。”
炙玄点点头,下巴咯得江朝戈没多少肉的肩膀疼。
饮川又弹奏了一首曲子,曲风一转,变得绵长悠扬,如入夜的微风,叫人心情舒缓、浑身放松,真有种想伴着琴声入眠的冲动,那必然会做一个美美地梦。
炙玄在江朝戈耳畔说:“好听吗,我最喜欢这个,听着听着就困了。”
江朝戈嗤笑道:“这么好的曲子,还是饮川大人弹奏的,你居然舍得睡觉。”
炙玄撇撇嘴:“又不是我要听的,是他非要弹的。我说无聊,他闲我不安分,让我睡觉,我说睡不着,他就弹琴,弹着弹着我就睡着了。”
“还好你现在睡觉不用我唱摇篮曲。”
“摇篮曲是什么?”
“是我们那个世界,呃,让人睡觉的歌。”
“我醒来之后从来没真正睡着过,我也不需要睡觉。”炙玄说完,就打了个哈欠,“不过,听着这曲子,还真是有点困。”
江朝戈突然产生了一种饮川是炙玄他爹的错觉,这不好笑,谁有炙玄这样的熊孩子,得活活愁死,恐怕饮川为了阻止炙玄一个无聊就去祸害人间,想了不少办法安抚他,真是用心良苦。
饮川很快就弹完了,他举起酒杯,朗声道:“我先干为敬。”
众人齐举杯,跟着一饮而尽。那一顿酒,喝得好不痛快。
待到深夜,众人纷纷回去休息了,江朝戈微醺,喝得头重脚轻,怪舒服的,躺在床褥上轻声哼着歌,感受着魂力在经脉中自由游走,简直高兴得有些飘飘然了。
炙玄钻进帐篷,手里拿着一个浸湿的布帕,啪地拍在了江朝戈脸上,那布帕冰凉,惊得江朝戈一下子就坐了起来,适才的惬意全都给打散了,他禁不住抱怨道:“你干什么!”
“给你擦脸啊。”炙玄理直气壮的说。
“这么凉,你从哪儿弄的水。”
“河里。”炙玄奇道,“你不喜欢凉水吗?我觉得挺舒服的,这几天都是这么给你擦的。”
江朝戈抓起脑袋上的布帕,哭笑不得:“祖宗,以后还是我伺候你吧,你就别屈尊照顾我了。”
炙玄执拗地说:“你是我的雌兽,饮川说要好好对待自己的雌兽。”
你好好对待了吗?江朝戈忍不住腹诽。
炙玄道:“那我去给你弄热水吧。”
“不用了。”江朝戈叹了口气,抓着布帕胡乱擦了擦脸,“可以了。”说完犹自倒回床褥上。
炙玄趴在他旁边,手指轻轻画着他的轮廓,这种毫无意义地举动,他百玩不厌。
江朝戈睁开眼睛,冲着他一笑,那笑容如四月的阳光,照得炙玄心里暖洋洋的,他禁不住低下头,含住了江朝戈的嘴唇,轻轻吸吮着。
江朝戈勾住了他的脖子,懒洋洋地回应着。
人只要经历了一场生死劫,对世间之事就会看通透很多,何况江朝戈经历了一次又一次,他想起自己在冲击带脉时陷入濒死困境,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着自己也许会死,炙玄岂不是一辈子都是个……守身如玉万年已经够悲惨了,如今情事萌动了,身心都渴望了,如果还不能如愿,那简直比悲惨更悲惨了,从一个男人的立场出发,他相当同情炙玄。
虽然那念头只是转瞬即逝,但现在回想起来,人之将死,才会把挂心的事回忆起来,他当时一定想过,如果他左右要死,不如让炙玄爽一把算了……不为结契,不为提升修为,单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完成心愿”。
炙玄缠绵地吻着他的唇,不自觉地就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抚摸着。
江朝戈在心里轻叹了一声,不再抗拒,主动去解开炙玄的衣服。早晚得结契,江朝戈安慰自己。
炙玄喜出望外,更盛,手下没了轻重,几乎是把江朝戈的衣服撕了下来,埋藏已久的渴望倾巢而出,爆发的激烈而粗鲁。
江朝戈有点担心自己的安危,破罐子破摔地问:“你……知道怎么做吗?”
炙玄的热气喷薄在江朝戈脸上,他喘着粗气说:“知道。”
“真的?问醉幽的?”
炙玄点点头,有一丝紧张。
江朝戈心想,醉幽可别坑他啊。
炙玄笨拙而又急躁地抚摸着江朝戈的皮肤,他只觉得有一种巨大的渴望在体内汹涌,如果再不找到一个出口,他就要爆炸了,而满足他所有渴望的人就在他眼前,他用尽一切热情去亲吻、去碰触,空气仿佛都跟着燃烧了起来。
江朝戈赤裸的身体给了炙玄极大地刺激,他循着本能,雨点般的吻落在江朝戈的脸上、脖子上、胸上,最后,他好奇地用唇瓣含住了那褐色的小肉球,轻轻舔弄,然后用牙齿轻咬着研磨。
“唔……”江朝戈发出一声低吟。他感觉很奇怪,仿佛有一阵阵电流窜过,酥酥麻麻的。
炙玄舔了半天,又一路往下,用舌尖逗弄他的肚脐,江朝戈忍不住将手指插进了他浓密的发间:“你真的……知道怎么做吗?”
“嗯,知道。”炙玄抬起头,从里衣里掏出了一个小罐子,像是脂膏一类的东西。
江朝戈皱起眉:“也是醉幽给你的?”
炙玄点头,江朝戈心情相当复杂。
炙玄在他身上亲了半天,才将他整个人翻了过来,用膝盖顶开他的腿。
江朝戈握紧了拳头,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抱着“咬咬牙就过去了”的想法,强压下那汹涌而至的羞耻感。
炙玄看着江朝戈光裸的背脊、劲瘦的腰线和那的臀瓣,不禁咽了咽口水。他以前从不觉得,人类的身体可以这么好看,每一处都是力与美的象征,光是看着,就让他浑身燥热不已。
他打开罐子,挖出了一块,然后将手探进了江朝戈的臀缝间。
江朝戈的身体僵了僵,他能感觉炙玄掰开了他的臀瓣,把什么凉凉的东西抹在了那难以启齿的地方,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炙玄一眼,眼中满是尴尬和惊慌。
炙玄低头亲了亲他:“别怕。”
江朝戈简直要吐血,他怕什么,他只是……只是……
脂膏遭遇的温度,很快融化了,炙玄接着润滑,将一根手指挤进了那高热的甬道内。
“唔……”江朝戈绷直了身体,那种异物感太过诡异,身体最私密部位被强势入侵的感觉也异常羞耻,他萌生了逃跑的念头,可他最终忍了下来。
他江朝戈决定做一件事,那么就是要做,他要和炙玄结契,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炙玄脸色潮红,下身硬邦邦的,胀得难受,但他谨记醉幽的“教诲”,待那软了一点后,又进去一根手指。
江朝戈抓紧了被子,不再吭声,这点疼痛他还是能忍的,只是那种挥之不去的羞耻感让他想要消失。
“你这里面好热、好紧。”炙玄忍不住感慨道,雄性的本能让他想要将自己勃发的欲望插进这个紧窒的地方,用力地冲刺,可他硬生生忍住了,他笨拙地遵循着醉幽的指导,他怕江朝戈疼。
江朝戈咬牙道:“闭嘴。”他一点都不敢去想俩人现在是什么样子,他光着身子跪趴在床褥上,炙玄的手指在他的后穴里来回进出,那画面简直……他闭上了眼睛,只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他始终不愿意承认他们在,他只把这当作结契的仪式,这对他来说,能好受一点,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不然自尊心受不了。
当炙玄把手指增加到三根的时候,江朝戈终于感觉到了疼,他“嘶”了一声,额上冒出了汗。
“疼吗?”炙玄有些迟疑。
“没事……”
炙玄附身亲吻着他的背,修长的手指在那湿漉漉的内翻搅、开阔,感受着那高热的肠壁在一点点打开,变得柔软,同时,他也感觉到了江朝戈身体的战栗。
“呼……”江朝戈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随着炙玄手指的,被翻搅出了丝丝水声,听得他耳根都红透了,他忍不住把脸埋进了被子里,只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
炙玄的吻落在他的后颈和背脊,轻声安慰着:“疼吗?怎么办,我不想让你疼。”
江朝戈的心顿时柔软了一片,他转过脸,双目氤氲,小声道:“进来吧,我可以忍。”
炙玄被那湿漉漉的眼神撩拨得快疯了,他抽出手指,分开了江朝戈的腿,让那的、的小洞门户大开地呈现在自己面前,他抚着自己勃然挺立的肉刃,抵住了那的入口。
江朝戈咬着牙,感觉自己真是豁出去了,他从来没想过,他江朝戈有被男人干的一天,可都走到这一步了,他想反悔也不可能了。
“朝戈,我要进去了。”炙玄的声音有一丝颤抖,还包含着迟疑与期待。
江朝戈咬牙道:“别废话。”他不断告诫自己,结契,他是为了结契,大丈夫能屈能伸,能伸能屈……
炙玄深吸一口气,对着那微启的小洞顶了进去。
“唔啊……”江朝戈一声痛叫,身体顿时僵硬了。
炙玄不过进去了个肉头,已经感觉寸“步”难行,只是被那又紧又热的包裹住的感觉简直美妙极了,他拼命压抑着想要一捅到底的冲动,硬生生停了下来。
“朝戈……”炙玄的声音有些可怜兮兮的,他浑身冒汗,浑身血液都往下腹处集中,发泄的欲望几乎将理智淹没。好想、好想用力地、尽情地侵犯身下这个男人,这个用着他最喜欢的味道、最好看的身体、最……总之,他最喜欢的人!
江朝戈狠狠喘了几大口气,仍然无法适应那饱胀的疼痛,他疼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炙玄却无法退出来,光是不往里进,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自制力,他难受又委屈地叫着:“朝戈……”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本能让他只想彻底地释放。
江朝戈眼见着不能指望他,只好咬着牙说:“你……别管我,我可以忍。”
炙玄确确实实忍不住了,他挺动腰身,将那肉头硬是插进了那紧窒的内。
“啊啊……”江朝戈疼的全身一抖,顿时有种身体被撕裂开的错觉,他狠狠捶了一下床褥,感觉自己在受刑。
炙玄吓了一跳,咬了咬嘴唇,就想退出去,尽管被江朝戈紧紧包裹的感觉实在太好。
江朝戈一察觉他的意图,下意识地收紧了后穴:“不要……”
“你疼……”
江朝戈恼羞成怒:“我他妈都叫你别管我了,我说我可以忍就可以忍。”都到了这步了,半途而废顶个鸟用,他今天非要结契不可!
炙玄一狠心,扶着江朝戈的腰,用力一挺身,噗嗤一声,那粗长的不像话的没入一半!
“啊啊——”江朝戈发出一声痛叫,整个人疼得都开始发抖了。炙玄的那玩意儿简直不是人类的尺寸,一想到那么粗硬的性器现在就在自己的身体里,他只觉得头皮发麻。
炙玄又不敢动了,只是被那高热的肉壁紧紧挤压的感觉简直如入天堂,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地叹息。
江朝戈用力咬住被单,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脑子里只剩下疼,其实这疼比不上他受过的那些伤,只是心理上的羞耻仿佛加剧了肉体的感知,让他除了疼,还觉得格外地难堪。
江朝戈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直发抖。
炙玄一边忍得难受,一边又心疼江朝戈,他俯下身去,结实的、火热的胸痛紧贴着江朝戈的后背,小声在江朝戈耳边说:“我不想让你疼,我该怎么办?”
江朝戈转过脸,眼睛湿漉漉的,正对上炙玄充斥着欲望却又满含担忧的眼神,他泄了一口气,突然觉得炙玄有点可怜,他轻声说:“你亲我一下。”
炙玄含住他的嘴唇,软软地亲吻着,那种珍惜的态度让江朝戈的心脏有些微酸泛甜,那是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心情,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那是不是恋爱的感觉。他闭上了眼睛,干脆豁出去了,哑声说道:“插进来。”
炙玄用力亲了他一口,固定着他的腰,缓慢地、却坚定地向前挺动腰身,将那儿臂粗的肉刃彻底地埋进了江朝戈体内。
江朝戈疼得眼前发白,却硬是忍着没发出声音,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真的被男人给上了。
炙玄连根没入之后,发出了一声长长地、满足地叹息,他浑身血液沸腾,在那陌生的的冲击下,他控制不住的动了起来。
粗长的在那紧窄的小洞内开始了缓慢地进出,随着每一下摩擦,炙玄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被那高热的肉壁紧紧挤压、包裹的刺激,他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舒服的事,他忍不住加快了速度,在那极乐之地尽情地探索。
相比炙玄的舒爽,江朝戈只觉得有根火棍在他体内捅来捅去,搅得他内脏仿佛都要遭殃,下身那撕裂般地疼痛侵蚀着他的神经,他咬紧牙关,只希望能赶紧熬过去。
炙玄却是发现速度越快、力道越重,获得的越强烈,于是固定着江朝戈的腰,开始了用力地,肉壁与肉刃摩擦所带来的刺激简直让他想狂叫,他的兽血早已经沸腾,身为雄性的本能驱使他展示出最原始的一面,他挺动有力的腰肢,一下一下发狠地撞击着江朝戈的,肉体冲撞的声音啪啪啪啪不绝于耳,伴随而来的还有被挤压成液状的脂膏随着摩擦发出的噗滋噗滋地淫靡地水声。
“呃啊……炙玄……”江朝戈终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叫,炙玄的力道太大了,撞的他的身体不住地往前耸。
“朝戈……呼……朝戈……”炙玄喉咙里发出粗重地喘息,他不断呢喃着他的雌兽的名字,身体大开大合地,一波波汹涌的几乎吞噬了他的理智,此时他什么顾不得了,只想发狠地操干这具让他疯狂的身体。
江朝戈的双腿发软,下半身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炙玄技术极差,但是体力好到令人发指,几乎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那种速度和力道,非常人可以忍受,在那种蛮横地下,他竟然也体会到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只是那感觉抵不上撕裂般地痛。他拼命想要挽救自己最后一丝尊严,那就是坚决不叫疼,可额上的汗已经像小河一样淌。
炙玄就着后背的插了好久,才把湿漉漉的拔了出来。
江朝戈刚喘了一口气,炙玄将他翻了个身,面冲着自己扯开了他的大腿。
江朝戈还来不及叫一声,两条修长的腿就被炙玄强势地分开,弄的红肿不堪、难以合拢的小在炙玄眼底一览无遗,江朝戈臊得想并拢大腿,可双腿酸软无力,只能那么大敞着,任炙玄用那双发红的眼睛看了又看,然后,一个挺身,再次狠狠顶了进来。
“啊——”江朝戈控制不住地低叫了一声,终于忍不住了:“慢一点……炙玄你他妈的……”
“……好紧、好热……”炙玄大手固定着江朝戈劲瘦的腰肢,再次发狠地,力道之重,仿佛恨不能把那囊袋都挤进那销魂的小里。
江朝戈脸色潮红,一丝妖异地随着炙玄的侵袭了他的神经,他疼的大脑一片空白,可那丝又分明地扩散至全身,让他陷入了天堂与地狱的夹缝,混乱不堪。他喉咙里开始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那纯男性的吟叫听在炙玄耳朵里,简直是世间最美妙的乐曲,惹得他更加大发,的速度快的令人头皮发麻。
“啊……炙玄……不要了……慢一点……”江朝戈终是忍不住发出了求饶,那混杂着痛苦的让人备受折磨,他有种自己下一秒就要溺毙的错觉。
炙玄充耳不闻,他的大脑已经被那从未体验过的、陌生的、却美好到了极致的感觉所虏获,他不知道世间还有这样的乐事,他只觉得自己那一万年白活了!他似乎还嫌插得不够彻底,将江朝戈的两条长腿对折到了胸口,浮起,这羞耻的姿势让炙玄能够以更好的角度插得更深。
江朝戈尖叫一声,身体被狠狠填满的感觉,说不上的诡异,在那强烈的刺激下,他情不自禁地抓住自己的性器抚弄了起来。
炙玄将他一条腿架在肩膀上,用枕头垫在了腰下,发狠地操干那合不拢的小,江朝戈的身体将他埋藏最深的欲望全部唤醒,那欲望如洪水,奔流千里而不息。
空气中回荡着肉体的撞击声,啪啪作响,听得人耳根发臊。
江朝戈只觉得下半身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他的理智被夹杂着的疼痛摧残得分崩离析,他无法合拢的大腿在炙玄有力的臂弯处,他的身体随着炙玄凶狠的而浮浮沉沉,被蹂躏的敏感不已的已经承受不起更多的摩擦,在炙玄的疯狂进出下,他终于发出了克制不住的。
他的眼神开始变得迷乱,理智在逐渐脱离身体,他觉得自己已经半疯了。
一年前,他是个野心勃勃拼事业,除了名利什么都不在乎的人,现在,他却可以为了跟他毫无关系的世界里发生的毫无关系的事,几次拼上性命,还被男人上,而这其中最疯狂的,却是他心甘情愿,甚至……甚至他和炙玄肌肤相亲的感觉,比过往任何女人给予他的,都要温暖和纯洁。得到很简单,得到一颗真心,遍寻世间也难求。
他不知道两个男人之间会不会有爱,他也不确定爱究竟是什么,但如果“雌兽”是炙玄对他的承诺,他接受了,接受了。
初尝情事的炙玄,简直是全身心地沉醉在了欲海中,他在那波涛中翻滚、沉浮,不断汲取着江朝戈身上的温暖。他矫健的身体如一头猛兽,他强势地掠夺,霸道地索取,一遍又一遍,仿佛要把万年的等待都在这一夜之中释放,永远都无法满足。
江朝戈承受不了炙玄不知疲倦的征战,陷入了半昏迷,欲望变成了至深的折磨,他想要拒绝却又无力抵抗。
炙玄将他的身体抱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直挺挺地坐在了炙玄粗硬的上,下沉的体重让那深入到不可思议的位置,仿佛能捅穿他的身体。
炙玄向上挺动着腰肢,他就像骑马一样被凶狠地颠簸,破碎的呻吟溢出口腔,性器的前端开始喷出浊白的体液。
炙玄粗哑地叫着他的名字:“朝戈,朝戈……你是我的雌兽,我唯一的雌兽,我的,永远是我的。”
江朝戈迷糊间,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没有,但炙玄在他身上留下的烙印,是任何人都不会、也不敢对他做的,归属是互相的,他觉得炙玄说的没错,因为炙玄也是他一个人的,谁也不能抢走。
俩人的身体在不断地发出白光,可他们彼此都没有知觉,他们沉迷在疯狂中无法自拔,四周发生的一切之于他们都如尘埃般渺小,他们只能感受到彼此,感受对方的热度、呼吸和身体的力量,再没有一刻,能让他们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完整。
那白光久久不散,江朝戈在迷糊间,感觉眼前的一切都被扭曲了,只有炙玄汗湿的脸是那么的清晰,他能清楚看到炙玄眼中的热忱和迷恋,那毫不掩饰的情绪取悦了他。
“叫我的名字,朝戈,叫我的名字。”
江朝戈抱住他的脖子,嘶哑的喉咙里发出断续的声音:“炙玄,炙玄。”
只这一声呼唤,就让炙玄心脏被涨的满满的,他身体里充满了无限的力量,更加用力地在江朝戈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气息。
一夜疯狂,一夜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