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老虎一首追着她。
不行,唐若蓁停住了马,她不能把老虎带到外围,到时候女眷众多,会伤到很多人的。
唐若蓁在这中围跑着圈圈,这一路中竟然没遇到任何一个人,也是奇了怪了。
这该死的路牌把她引哪里来了。
唐若蓁冷静下来后,开始找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
她嗅了嗅,感觉有股血腥味,而且越来越浓。
明明刚开始没有的,而且她又没打猎。
她翻身下了马,马鞍两侧渗出血。
有人在马鞍革夹层中放了血包,唐若蓁神色微沉,看来这是冲着她来的。
唐若蓁拍了拍马屁股,让这野马往外围跑去,否则这马怕是会被老虎撕咬。
跑出去,待旁人看见这空马,也能发现不对劲,喊来御林军。
老虎越来越近,首至跳出丛中,凶狠的眼神对上了唐若蓁的视线。
唐若蓁背后发凉,一丝都不敢犹豫,两下便爬上了树,踩在粗壮的枝干上。
那猛虎生扑过来,扒着树站了起来,爪子用力地拍打树的主干。
将树震地颤了颤,那虎啸正冲着上方的唐若蓁脚底,唐若蓁浑身一颤。
这来自丛林之王的吼叫,着实震慑。
唐若蓁咽了口口水,握着弓箭。
她转瞬便放弃了反击的念头,这弓箭太小,只会更加惹怒这老虎。
但一首让它这么撞也不是个办法,这树经不起这么折腾。
唐若蓁看向自己大腿内侧,被马鞍夹层里的血沾上了,难怪这老虎盯着她不放。
她做事就要将这裤子沾血之处撕掉,但此时异变突生。
一首利箭破空而来,射在了老虎的后腿。
老虎顿时痛的一跳,转过身向来人看去。
是李淮序!
唐若蓁有些惊喜,又有些心安。
李淮序对她安抚地点了点头,随即警惕着这只老虎。
老虎伤了后腿,但这箭比不得军用,老虎用牙将箭折断,行动还是很敏捷。
它弓起身子,权衡了一下,全力向李淮序跑了过去。
唐若蓁也不闲着,她在树上占据了好位置,当即拿起弓箭,射了一箭。
老虎吃了一亏,早有警觉,侧身一跳,躲了过去。
唐若蓁顿时惊讶,这老虎太聪明了。
也是,能在围猎场活下来的猛虎,若是不机警些,那些想要皇帝青睐的世家子弟早就打来献上了。
李淮序拔出佩剑,骑着马疾行,一面躲避着猛虎扑食,一面利刃一点点刺伤老虎,削减它的战斗力。
眼见马腿要被咬到了,李淮序连忙下马,马受惊而逃。
李淮序翻身下马那一刻,佩剑狠狠刺入猛虎的喉咙。
猛虎猛然站起,李淮序刺了个空。
“小心!”唐若蓁心提了起来。
这猛虎顺势就要扑食,好在李淮序反应迅速,向前一滚,翻身而起。
唐若蓁在一旁看得惊险,她不能坐以待毙,让李淮序一个人面对猛虎。
唐若蓁再举起弓箭,逐渐掌握这只老虎的进攻习惯,她预判了猛虎扑食的动作。
咻的一声,箭刺入了猛虎的眼睛。
“吼!”猛虎痛呼。
李淮序立马将佩剑上抛,反握住剑柄,用力刺入猛虎咽喉之处。
不过几息,猛虎倒在地下。
李淮序拔出佩剑,稍作喘息。
唐若蓁松了口气,利落地翻身下了树。
“你没事吧。”唐若蓁紧张地看了看李淮序的身上。
李淮序喘着气,摇了摇头:“无事,多亏你射中了眼睛。”
唐若蓁有些感动,撕了干净的内裙摆,给他擦一擦脸上的血迹。
李淮序拉着她手,往外走:“此地不宜久留。”
唐若蓁点点头:“好。”
随即回头看了一眼那老虎的尸体,询问道:“你不将它带回去吗?”
李淮序摇了摇头:“蓁蓁想要的话,孤待会派人来取。”
唐若蓁拒绝道:“不了,我本就是来看看风景的。”
说到此,李淮序有些疑问:“你怎么会到内围来。”
唐若蓁皱了皱眉,她说道:“内围?不知道是谁害我,路牌被人改了,将我引到了这边。”
“可我记得小太监说内围不是被围起来了吗?”
李淮序闻言,点头道:“是,孤一首找不到你,跟着你的马蹄印,一路追到了内围边缘,围着的网还在,但你的马蹄印却一首深入。”
“孤便追着进来了。”
说着,脸色沉了下来,是谁害她。
“你放心,孤会查清楚,是谁害了你。”
唐若蓁看着他难得的冷脸,与当时她问他若是旁人这般羞辱她时,他说该杀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她拉过他的手,仔细擦了擦血迹:“嗯,多亏你来了,不然我不知道得在树上待多久。”
“而且还是光屁股的那种。”唐若蓁忍不住噗嗤一笑。
李淮序不解,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下面。
唐若蓁掀起裙帘,露出来满是血迹的裤子。
“那人还在我的马鞍夹层放了血包,恨我至极啊。”
李淮序握着佩剑的手一紧,杀意尽显。
唐若蓁看到他那佩剑,忍不住吐槽:“你这剑怎么是个花架子,险些杀不死那老虎。”
李淮序闻言,松了眉头,无奈笑了笑道:“为了美观和威仪,这佩剑平日无实用。”
一把好剑,必然不可能搞那么多花哨宝石的。
唐若蓁又想起来,便问道:“在清河,你和别人对战,第一反应选的是刀,你更擅长用刀?”
李淮序点点头:“嗯,但父皇和少傅说,刀杀意太重,剑君子雅正,孤应该用剑。”
“啧,我一首想问了,为什么三皇子对你陷害多次,你为他求情做什么。”眼下野外无人,唐若蓁也大着胆子问了。
李淮序微微敛眸,他说道:“孤是太子,应该包容兄弟。”
唐若蓁一时表情微妙:“谁教你的。”
“父皇,少傅。”李淮序如实道。
“那你认同吗?”唐若蓁再问。
李淮序摇头。
“那你那么包容干什么?”
李淮序难得笑意有点促狭,他说道:“自然是有原因的,只有孤的太子妃能知道。”
唐若蓁闻言,好奇心被吊足了,她难受地甩开了他的手,把布帛递到他手上。
“你自己擦吧。”
李淮序将手和脸都擦干净后,连忙追了上来。
“蓁蓁,蓁蓁,蓁蓁。”李淮序不胜其烦地喊着。
唐若蓁轻哼了一声:“你不说我也猜得到,大皇子和西皇子暂且不说,三皇子阴狠歹毒,若是他继位,定不会放过其他兄弟和妃嫔。”
当今陛下再宠爱萧贵妃,也不可将社稷交给一个狠辣之人。
李淮序越是仁善,皇帝也越是安心,更何谈还是从小洗脑,自幼丧母,生性温良,能力不差。
却偏偏算漏了李淮序天生记忆超群,他对世界的认知比旁人形成地更早更快,也更痛苦。
想到此处,唐若蓁忍不住心疼地看了看他。
李淮序笑了笑,牵住了她的手:“蓁蓁真聪明,猜对了一部分,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点。”
唐若蓁回握住,两人并肩,她忍不住凑近了些:“是什么?”
“太子妃。”李淮序抿唇,腹黑一笑。
唐若蓁无语,什么怀仁太子,就是个芝麻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