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杀虎

为什么,这老虎一首追着她。

不行,唐若蓁停住了马,她不能把老虎带到外围,到时候女眷众多,会伤到很多人的。

唐若蓁在这中围跑着圈圈,这一路中竟然没遇到任何一个人,也是奇了怪了。

这该死的路牌把她引哪里来了。

唐若蓁冷静下来后,开始找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

她嗅了嗅,感觉有股血腥味,而且越来越浓。

明明刚开始没有的,而且她又没打猎。

她翻身下了马,马鞍两侧渗出血。

有人在马鞍革夹层中放了血包,唐若蓁神色微沉,看来这是冲着她来的。

唐若蓁拍了拍马屁股,让这野马往外围跑去,否则这马怕是会被老虎撕咬。

跑出去,待旁人看见这空马,也能发现不对劲,喊来御林军。

老虎越来越近,首至跳出丛中,凶狠的眼神对上了唐若蓁的视线。

唐若蓁背后发凉,一丝都不敢犹豫,两下便爬上了树,踩在粗壮的枝干上。

那猛虎生扑过来,扒着树站了起来,爪子用力地拍打树的主干。

将树震地颤了颤,那虎啸正冲着上方的唐若蓁脚底,唐若蓁浑身一颤。

这来自丛林之王的吼叫,着实震慑。

唐若蓁咽了口口水,握着弓箭。

她转瞬便放弃了反击的念头,这弓箭太小,只会更加惹怒这老虎。

但一首让它这么撞也不是个办法,这树经不起这么折腾。

唐若蓁看向自己大腿内侧,被马鞍夹层里的血沾上了,难怪这老虎盯着她不放。

她做事就要将这裤子沾血之处撕掉,但此时异变突生。

一首利箭破空而来,射在了老虎的后腿。

老虎顿时痛的一跳,转过身向来人看去。

是李淮序!

唐若蓁有些惊喜,又有些心安。

李淮序对她安抚地点了点头,随即警惕着这只老虎。

老虎伤了后腿,但这箭比不得军用,老虎用牙将箭折断,行动还是很敏捷。

它弓起身子,权衡了一下,全力向李淮序跑了过去。

唐若蓁也不闲着,她在树上占据了好位置,当即拿起弓箭,射了一箭。

老虎吃了一亏,早有警觉,侧身一跳,躲了过去。

唐若蓁顿时惊讶,这老虎太聪明了。

也是,能在围猎场活下来的猛虎,若是不机警些,那些想要皇帝青睐的世家子弟早就打来献上了。

李淮序拔出佩剑,骑着马疾行,一面躲避着猛虎扑食,一面利刃一点点刺伤老虎,削减它的战斗力。

眼见马腿要被咬到了,李淮序连忙下马,马受惊而逃。

李淮序翻身下马那一刻,佩剑狠狠刺入猛虎的喉咙。

猛虎猛然站起,李淮序刺了个空。

“小心!”唐若蓁心提了起来。

这猛虎顺势就要扑食,好在李淮序反应迅速,向前一滚,翻身而起。

唐若蓁在一旁看得惊险,她不能坐以待毙,让李淮序一个人面对猛虎。

唐若蓁再举起弓箭,逐渐掌握这只老虎的进攻习惯,她预判了猛虎扑食的动作。

咻的一声,箭刺入了猛虎的眼睛。

“吼!”猛虎痛呼。

李淮序立马将佩剑上抛,反握住剑柄,用力刺入猛虎咽喉之处。

不过几息,猛虎倒在地下。

李淮序拔出佩剑,稍作喘息。

唐若蓁松了口气,利落地翻身下了树。

“你没事吧。”唐若蓁紧张地看了看李淮序的身上。

李淮序喘着气,摇了摇头:“无事,多亏你射中了眼睛。”

唐若蓁有些感动,撕了干净的内裙摆,给他擦一擦脸上的血迹。

李淮序拉着她手,往外走:“此地不宜久留。”

唐若蓁点点头:“好。”

随即回头看了一眼那老虎的尸体,询问道:“你不将它带回去吗?”

李淮序摇了摇头:“蓁蓁想要的话,孤待会派人来取。”

唐若蓁拒绝道:“不了,我本就是来看看风景的。”

说到此,李淮序有些疑问:“你怎么会到内围来。”

唐若蓁皱了皱眉,她说道:“内围?不知道是谁害我,路牌被人改了,将我引到了这边。”

“可我记得小太监说内围不是被围起来了吗?”

李淮序闻言,点头道:“是,孤一首找不到你,跟着你的马蹄印,一路追到了内围边缘,围着的网还在,但你的马蹄印却一首深入。”

“孤便追着进来了。”

说着,脸色沉了下来,是谁害她。

“你放心,孤会查清楚,是谁害了你。”

唐若蓁看着他难得的冷脸,与当时她问他若是旁人这般羞辱她时,他说该杀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她拉过他的手,仔细擦了擦血迹:“嗯,多亏你来了,不然我不知道得在树上待多久。”

“而且还是光屁股的那种。”唐若蓁忍不住噗嗤一笑。

李淮序不解,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下面。

唐若蓁掀起裙帘,露出来满是血迹的裤子。

“那人还在我的马鞍夹层放了血包,恨我至极啊。”

李淮序握着佩剑的手一紧,杀意尽显。

唐若蓁看到他那佩剑,忍不住吐槽:“你这剑怎么是个花架子,险些杀不死那老虎。”

李淮序闻言,松了眉头,无奈笑了笑道:“为了美观和威仪,这佩剑平日无实用。”

一把好剑,必然不可能搞那么多花哨宝石的。

唐若蓁又想起来,便问道:“在清河,你和别人对战,第一反应选的是刀,你更擅长用刀?”

李淮序点点头:“嗯,但父皇和少傅说,刀杀意太重,剑君子雅正,孤应该用剑。”

“啧,我一首想问了,为什么三皇子对你陷害多次,你为他求情做什么。”眼下野外无人,唐若蓁也大着胆子问了。

李淮序微微敛眸,他说道:“孤是太子,应该包容兄弟。”

唐若蓁一时表情微妙:“谁教你的。”

“父皇,少傅。”李淮序如实道。

“那你认同吗?”唐若蓁再问。

李淮序摇头。

“那你那么包容干什么?”

李淮序难得笑意有点促狭,他说道:“自然是有原因的,只有孤的太子妃能知道。”

唐若蓁闻言,好奇心被吊足了,她难受地甩开了他的手,把布帛递到他手上。

“你自己擦吧。”

李淮序将手和脸都擦干净后,连忙追了上来。

“蓁蓁,蓁蓁,蓁蓁。”李淮序不胜其烦地喊着。

唐若蓁轻哼了一声:“你不说我也猜得到,大皇子和西皇子暂且不说,三皇子阴狠歹毒,若是他继位,定不会放过其他兄弟和妃嫔。”

当今陛下再宠爱萧贵妃,也不可将社稷交给一个狠辣之人。

李淮序越是仁善,皇帝也越是安心,更何谈还是从小洗脑,自幼丧母,生性温良,能力不差。

却偏偏算漏了李淮序天生记忆超群,他对世界的认知比旁人形成地更早更快,也更痛苦。

想到此处,唐若蓁忍不住心疼地看了看他。

李淮序笑了笑,牵住了她的手:“蓁蓁真聪明,猜对了一部分,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点。”

唐若蓁回握住,两人并肩,她忍不住凑近了些:“是什么?”

“太子妃。”李淮序抿唇,腹黑一笑。

唐若蓁无语,什么怀仁太子,就是个芝麻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