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虞想的没错,这帖子刺激不到她,反而让海大的学生们对她同情,也明白了她以前为什么是那样。
她在学校的人际关系反倒是慢慢好了些,虽然她依然不知道怎么跟人相处,可至少大家不会再用异样的眼神看她。
加上这两个月一直在看心理医生,因为怕许崇山狗急跳墙绑架许安虞什么的,所以许安虞一直跟阮云珩住在阮家,有阮云珩在,又有谢连君的照顾,她的情况也在慢慢好转。
到现在,周末许念意和谢厌闻回来,一家人吃饭时,她已经不用再单独准备餐食。
吃饭时,谢连君问他们:“你们下周就要放冬假了吧?”
阮云珩和许安虞都点头,许念意也说:“嗯,我们都是下周考完就放了,不过阿闻得晚半个月。”
谢厌闻学习比较忙,得多半个月,而且越是临近考试他越忙,这一个月连周末他都没假。
昨天晚上把她送回阮家,今天一大早就又回了学校。
当然,昨天晚上她又偷偷溜到了他房间,早上她撒娇抱着他不许他走,他还哄她说今天晚上能回来,明天抽一天时间陪她去玩。
许念意这才放他走。
她已经好久没有跟谢厌闻约过会了。
有时候学习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
阮云珩想到什么,说:“明天谢五回来,我们一起去爬山吧?”
许念意:“爬山?”
阮云珩点头:“许七的心理医生说,让她多接触接触大自然,我们这段时间不都忙吗,也没时间,明天既然大家都有时间,不如一起去爬山?”
现在已经入冬了,也没什么可接触大自然的活动,他想来想去也就是爬山了。
许念意想了想,“行吧,那就去爬山吧。”
下周就要考试了,明天去爬个山运动运动放松放松,好像也可以。
当天晚上,谢厌闻果然回来了。
许念意陪他上楼换衣服,跟他进了他的房间,忽然想到爬山的事,便跟他说了。
谢厌闻拿了套家居服正准备去浴室冲个澡换上,听许念意说要去爬山,也没什么意见,还点点头,“念念是该运动运动了,体力太差,明明每次都是享受那个,动都不动,结果还是动不动就说累了。”
许念意:“……”
果然风水轮流转,现在变成他耍流氓了。
她不满意:“我哪有动都不动啊,你不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吗,你动的时候我不也在动吗?”
谢厌闻还没说话,阮云珩敲了敲门,在两个人看过去的时候,他面无表情的开口:“不是我说,我对你们确实已经不抱什么做人的希望,可你们说这种禽兽的话题时,能不能关门?”
害他从门前路过,都红了耳朵。
许念意也难得的红了耳朵,“我忘了关门,你不会关上耳朵啊。”
说完,啪得把门关上。
转头,对上谢厌闻好整以暇的笑,她抿抿唇,瞪他:“你还笑?”
平时在阮云珩面前秀个恩爱就行了。
这种事被听到,还是很尴尬好不好。
谢厌闻走到她面前,笑着低头亲亲她红红的耳朵尖,嗓音低柔:“念念红着耳朵的时候,真可爱。”
许念意咬唇,抱住他腰,抬头望他时委屈巴巴:“我想阿闻了。”
明明每天也能见到,可就是觉得好久没有亲密过了,好想他的样子。
谢厌闻轻叹,他也想她,想得厉害。
他摸摸她头发,“等放假了,我带念念去q国,看看我外公,然后带念念去蹦极好不好?虽然q国的蹦极不是海上蹦极,不过也很好玩。”
至于海上蹦极,等夏天了,他再带她去一次。
许念意眼睛亮了,“真的吗?”
“嗯。”
谢厌闻点头,低头吻在她眼角。
念念所有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我都会陪着念念,一一去完成。
用我的一生。
门外,阮云珩揉了揉耳朵,唉声叹气。
两个倒霉玩意儿,总是刺激他。
结果他转身,就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许安虞。
阮云珩耳朵更烫了,忙过去,“你怎么在这儿?”
其实想问她听到什么了没,可又不好意思。
“阿姨让我上来看看你们好了没,要准备开饭了。”
许安虞神色平静,也看不出来听没听到什么。
“哦。”
阮云珩清清嗓子,抓着她手朝楼下去,“谢五还在换衣服,我们先下去吧。”
可许安虞没动。
阮云珩疑惑转头,“怎么了?”
许安虞看着他,“你是不是挺羡慕他们的?”
“?”
阮云珩又想揉耳朵了,可他克制着,故作疑惑:“什么,我羡慕他们什么?”
许安虞:“羡慕他们,能做那种力的相互作用的运动。”
“!”
阮云珩感觉到自已连脖子都有些发烫,他清清嗓子,“我没什么好羡慕的,谢五不做人罢了。”
他又说:“宝宝,你别跟他们不学好,以后离他们远点,别听他们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还没说完,许安虞问他:“那你想不做人吗?”
“?”
“你不想吗?”
“?”
看着她一脸迷惑,阮云珩深呼吸,忍不住了,握住她手转身回了房间。
把门关上,他低头看她,很无奈:“宝宝,我们之间,说做不做人这个问题,还太早了点。”
“为什么?”
许安虞还是疑惑,每对情侣不都会说这个问题吗,他们在一起都两个多月了,为什么还太早?
他难道真的没想过?
阮云珩只将头压得更低,靠近,在她嘴唇上亲了亲,然后目光幽幽的望着她,低问:“你说呢?”
许安虞眼睫轻闪,好像明白了,却没说话,她还在迟疑,不知道自已能不能接受。
他又靠近,这次含住了她的唇瓣,温柔轻吮,直到她闭上眼,双手抱住他腰身,依恋又亲密。
这样的亲吻,两人已经有了很多次,她早已经习惯,也很喜欢。
可他却松开,喉结滚动,在她睁眼茫然看他时嗓音更轻更哑,贴着她唇,像诱哄又像低求:“宝宝,张嘴好不好?”
许安虞呼吸一紧。
抱着他腰的手下意识抓紧他的衣服。
这么久了,她其实也偶尔想过,也许她已经可以试试了。
只是她迈不出这关,阮云珩也一直没提过。
直到现在,他也没催她,只继续啄吻吮吸着她的唇,偶尔探出舌尖轻舔她唇瓣,像在询问,像在试探,又像在等待。
许安虞屏着呼吸,手指紧了又紧,终究还是慢慢放松。
她再次闭上眼,眼睫颤动间,微微张开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