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沈瑶要把什么都说出来了,沈瑶身后的婢女芸香赶紧拉了拉沈瑶。
“小姐,咱们该回了,瑜小主初来寿康宫,还有的收拾呢。”
沈瑶点点头,告了别:“昭仪姐姐你先忙着,臣女就住你隔壁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喊我。”
沈瑶拍了拍胸脯,这样说着。
夏鹿竹高兴地欸了一声,应下了。
这沈瑶倒是个心直口快的。
佩春脑筋转的快,送走了沈小姐后,担忧地看向了夏鹿竹。
夏鹿竹噗嗤一笑:“佩春,你怎么了。”
佩春忍不住想翻白眼,说道:“小主您还不小心些,奴婢瞧着沈小姐如此年轻貌美,怕是……”
剩下的话不说,夏鹿竹和佩兰也心知肚明。
夏鹿竹撑着脑袋,玩笑道:“难道你家小主就老了?不好看了?”
佩春急了,连忙道:“小主,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担心小主。”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如今太后都亲自出手了,我有什么办法,只能静观其变。”
夏鹿竹安抚她说着,随即又想到沈瑶此人:“好在沈小姐是个好脾性的,人也有趣,我还挺喜欢的。“
佩春闻言更急了,连她家小主都喜欢,万一皇帝看见了岂不是也走不动道,那她家小主怎么办。
用完晚膳,前面来了个宫女,喊夏鹿竹去侍奉。
夏鹿竹稍微收拾收拾衣着便带着佩兰过去了,让佩春留下来看屋子。
太后在榻上假寐,见夏鹿竹来了,慈爱地对她笑了笑。
一旁的秦嬷嬷上前对着夏鹿竹行礼道:“瑜小主安,娘娘腿脚僵冷,每日都得按摩后才能入睡。“
说罢,又道:“麻烦瑜小主了。“
夏鹿竹连忙摇摇头道:“为太后娘娘尽孝,是嫔妾的福分。“
说罢,便小心上手准备给太后捏腿。
夏鹿竹咬了咬下唇,她还没给人按摩过。
从小她就有一把子牛劲儿,这可得好好控制力道了。
夏鹿竹小心翼翼地把手放上去,很轻很轻地开始按摩。
太后满脸享受,但还是拉下了脸道:“哀家觉着没什么感觉,瑜昭仪可是今日晚膳没用好?”
夏鹿竹闻言,心一紧,稍微用了点力气。
太后故作痛的要命,连忙“哎哟”地叫出了声。
夏鹿竹停了手,就着这个半跪的姿势请罪:“嫔妾笨手笨脚,望娘娘恕罪。”
太后笑了笑,十分大度道:“无碍,你再轻些就行了,手笨便多学着些,继续吧。”
后面又是反反复复,夏鹿竹跪地都有些麻木了,手也酸。
人都是有脾气的,反正轻了也说我捏疼你了。
何不把罪名坐实,夏鹿竹不爽地用了实打实的力气。
这下太后装不住了,疼的挣脱了夏鹿竹的手,吸了口凉气。
随后怒气冲冲对上了夏鹿竹无辜的眼神,夏鹿竹连忙道:“嫔妾粗手笨脚,娘娘恕罪。”
只会说这一句,太后气得心里骂她何止笨手笨脚,简直是笨嘴笨脑。
太后又不好真发作,本来今日就是故意给人一个下马威。
今天把人带了过来,等会皇帝怕是要找来。
太后此时憋了口闷气,吐又吐不出,咽也咽不下去。
最后只能说道:“罢了,你先歇着去吧,哀家明日让嬷嬷教教你。”
夏鹿竹低着头领了旨,心里吐槽着这按摩非按不可么。
接着起身回去了,刚站起来的那一刻,险些没有站稳,膝盖痛死了,还有点头昏眼花的。
夏鹿竹不禁想自已是不是有点低血糖了,哈哈。
终于回了屋,夏鹿竹整个人往床上一躺,舒服了。
佩春小声问佩兰:“怎么了,小主如此累。”
佩兰摇摇头:“太后娘娘有心磋磨,小主怕是要受苦了。”
佩春咬了咬唇,但她们只是奴才,又有什么办法呢。
随即佩春想到了皇帝,连忙道:“若不然我想办法溜出去,求皇上。”
佩兰还没来得及阻止,夏鹿竹听到了。
夏鹿竹连忙说:“佩春你冷静些,我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若是惹得皇帝与太后起冲突,我该如何立足。”
佩春也反应过来,连忙请罪。
夏鹿竹叹了口气:“好在太后也留有分寸,只是身体受些苦罢了。”
就是住在寿康宫真不方便,出门还得报备,也没带话本子来,有点想皇帝送的小黑猫了,她还没来得及取名呢。
太后娘娘,您就不要玩囚禁这种变态的套路了好不好。
只希望太后这个“病”早点好吧,夏鹿竹真诚地祈祷着。
寿康宫内,没多久,皇帝便来了。
太后在秦嬷嬷搀扶下,坐了起来。
她好笑地看着皇帝,故作不知道似的问:“这么晚了,皇帝怎么来了?”
皇帝懒得与她绕弯,直接问道:“瑜昭仪呢?”
太后哼笑:“皇帝这么紧张做什么,哀家又不会吃了她。”
在皇帝的逼迫的眼神下,太后啧了一声说道:“在暖阁歇着呢,哀家瞧她心生亲近,便留她几日。“
“哀家近日身子不好,皇帝若是执意要带走瑜昭仪,那哀家只能叹其不孝了。”
太后说罢,可惜地叹了叹气。
皇帝冷哼了一声,甩袖往暖阁去。
夏鹿竹还在躺着玩头发,忽然佩兰和佩春惊喜的声音传来:“皇上吉祥。”
夏鹿竹连忙爬了起来,想穿鞋去迎接。
没想到皇帝快步进来了,皇帝制止了她穿鞋,说道:“不必那么多礼,歇着吧。”
夏鹿竹听话地停下了动作,顺势扑进了皇帝怀里。
皇帝安抚她似的轻拍肩膀,温声问道:“朕放心不下,来看看你,可有受欺负?”
夏鹿竹从来不是受了委屈不说的人,当即夸张地指了指膝盖:“嫔妾膝盖有些疼。”
闻言,皇帝紧张地将夏鹿竹的裤裙揭开,膝盖有些青紫,脸色一沉。
接着抱起夏鹿竹,作势要走。
夏鹿竹环住皇帝脖子的手连忙拍了拍他的背,说道:“皇上,皇上,放嫔妾下来,嫔妾不能走。”
皇帝停了脚步,看向了夏鹿竹说道:“你不走留在这当受气包么,太后可不会真心疼你。”
夏鹿竹注意到了皇帝对太后的态度并不亲厚,她环住皇帝脖子,用力抬头,脸颊蹭了蹭皇帝的下巴。
有点扎,皇帝没剃须吧。
不过古人弱冠后是有留胡须的传统,再过几年皇帝胡子长长了,夏鹿竹还真不好下手,更别提下嘴了。
“皇上心疼嫔妾,嫔妾就很满足了,但若是嫔妾就这样走了,日后嫔妾岂不是要受人所指,嫔妾害怕。”夏鹿竹讨好地撒娇道。
皇帝无奈又将人放在了榻上,别过身坐着,闷声道:“朕才不心疼你。”
夏鹿竹笑嘻嘻地缠着他,趴在他的背上,嗔道:“嫔妾也没多委屈,只是看着吓人。”
皇帝不信,瞥了她一眼。
夏鹿竹又继续道:“嫔妾皮肤白,容易留印,皇上又不是不知道。”
皇帝笑了,他转身将夏鹿竹压在榻上,说道:“朕记不得了,朕亲自试试。”
夏鹿竹连忙制止道:“皇上,别,嫔妾错了,不能在这。”
皇帝有些不悦,虽说这是寿康宫。但毕竟已经是偏殿了,有何不可。
夏鹿竹冲着他作了个“嘘”的手势,轻声道:“隔壁还住着未出阁的姑娘家呢。”
皇帝有些讶异,问道:“何人?”
“沈家小姐。”夏鹿竹微微笑着答道。
皇帝心底忍不住冷笑,他就说太后把夏鹿竹带过来打什么算盘呢。
夏鹿竹往里侧一翻身,把外侧让给了皇帝,说道:“皇上今日也忙累了,早些歇息吧。”
皇帝解了外衣,上了榻。
夏鹿竹都闭上眼了,忽然感觉有双手不安分,她捉住了作乱的大手。
睁大了眼睛对上皇帝戏谑的眼神,夏鹿竹惊呼:“皇上!”
皇帝食指放在夏鹿竹嘴边,“嘘”了一声。
“卿卿忍住了,隔墙有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