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你疯了

夏鹿竹回到宣明宫,皇帝还在御书房。

高忠笑着脸上前来行礼道:“殿下总算回来了,皇上吩咐,殿下回来便请您去御书房。”

夏鹿竹有些惊讶,但还是跟着高忠去了御书房。

夏鹿竹正想行礼,皇帝连忙放下印章,连忙上前拉起夏鹿竹的手,将她抱在腿上坐下。

“卿卿怎么去了那么久。”皇帝不满地说道。

夏鹿竹右手搭在皇帝脖颈上,手指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耳垂:“也才两个时辰,七郎怎么这么粘人。”

皇帝也不说话,就一个劲儿地亲亲夏鹿竹的下巴和脖子。

真的不是她夸张,最近皇帝太粘人了,除了上朝和处理政务,便一刻不能与她分别。

夏鹿竹觉得有些快喘不过气了,忍不住推开他说道:“话说长乐宫是不是收拾好了,我还是早些搬过去吧,老住在这也不好、呜呜……”

话还没说完,就被惩罚性地堵住了嘴。

在脑袋都快缺氧的时候,夏鹿竹使劲儿拍打皇帝胸膛,皇帝才松开。

皇帝一扫之前的强势,委屈地看着她:“卿卿不要朕了吗?”

夏鹿竹出口的话一下子噎住了,顿了顿才道:“七郎,我觉得我们还是得需要有各自的空间。”

眼看皇帝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夏鹿竹真是栽在这了。

男人的眼泪,真是最好的嫁妆。

夏鹿竹连忙捧起他的脸,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总不能一直住在一起,日后天下人怎么看我,我岂不是祸国妖后了?”

皇帝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夏鹿竹的腰身,夏鹿竹知道他在烦躁了。

最终,皇帝还是妥协了,他不舍地说道:“好吧,朕答应你,但不急,等封后大典再搬过去吧。”

反正长乐宫也不远,皇帝这样想着。

夏鹿竹高兴地笑了笑,皇帝的占有欲太强了,说实话她有时候真的有点害怕。

这就是话本子里病娇有多勾引人,现实里的病娇就有多吓人。

好在皇帝还算正常。

夏鹿竹松了口气,连忙起身说道:“七郎快忙吧,我便不打扰你了。”

不料却被皇帝拉住了,皇帝说着:“没事,留下来陪陪朕。”

说罢,将门外的高忠喊了进来,再搬张椅子过来放在皇帝座位旁边。

夏鹿竹无奈坐下。

“卿卿瞧瞧?”皇帝摊开奏折给她看。

夏鹿竹连忙害怕地摇摇头说道:“后宫干政,不好吧。”

皇帝把头掰了过来,说着:“朕准你看的,怕什么。”

夏鹿竹对上他的眼神,看来是认真的。

好吧,夏鹿竹将目光放在了奏折上。

扫了扫,夏鹿竹都看无语了,什么他家生了个儿子啊,什么生了个病啊,都是啥啊。

皇帝看见她的表情,觉得好笑:“卿卿这是什么表情。”

夏鹿竹也放松了下来,双手托着下巴撑在桌子上开口说道:“我没想到奏折原来写得都是些琐事。”

琐事都是高看了,芝麻点的小事都写个整整两张纸。

皇帝失笑摇摇头,拿起印章在这本奏折上盖了印,便放在了一边。

“还是太闲了,近日这些呆头呆脑的写得通篇废话。”

皇帝忍不住骂了句,夏鹿竹弯了弯眼睛笑着说:“这不正说明如今百姓安居乐业,边关安定,是皇上治理有方。”

人都喜欢听好话的,皇帝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接着又摇摇头,皇帝继续说道:“边关如今的和平都是暂时的,顾三的奏折也送来了,想必下旬就该到京城了。”

“到时候你与朕亲自上城门迎将。”

夏鹿竹点点头,顾将军苦战,为国为家鞠躬尽瘁,自然值得皇上亲自礼待。

接着皇帝又继续说了些事:“顾三说,西疆五月来求和,预计送来一位图兰公主。”

夏鹿竹有些好奇:“公主?难不成来和亲的?”

皇帝起了坏心思,忍不住想逗一逗她:“是啊,怕是冲着朕来的。”

夏鹿竹抿了抿唇,冷淡道:“那皇上准备封个什么位份?臣妾好准备准备”

皇帝破功了,笑着刮了刮夏鹿竹的鼻尖:“卿卿别生气,朕胡言乱语。”

“西疆是女子当王,这图兰公主自然也是王储之一。”皇帝接着解释道。

夏鹿竹有些惊讶,没想到西疆竟然是女王统治的吗。

夏鹿竹说道:“那这图兰公主不是为了和亲的话,岂不是就相当于质子?“

皇帝点点头:“不错,据顾三所说,这位图兰公主是庶出,并不受如今的西疆女王宠爱。”

夏鹿竹听得好奇:“为何西疆是女子当王?”

皇帝沉吟片刻,分析道:“西疆女子少,且西疆靠香料、珠宝起势,自然是女子当家,也是新奇,据说西疆女王有二十七位王夫,西疆民间女子有点权财的都是有后院的,与我大靖相反。”

西疆本就是弱小之国,附属于大靖,每年都有上贡,和平共处了上百年。

这回来犯大靖疆土倒是令人意外,如今的西疆女王野心很大,但没有与之相配的实力,简直是痴人说梦。

且从顾三所言,西疆士兵这回尤其勇猛,不知是何缘由。

皇帝还在深思,转而看到夏鹿竹艳羡的表情,忍不住敲了敲夏鹿竹的脑袋。

“怎么?卿卿也想纳夫侍?”

夏鹿竹痛地捂了捂自已的脑门,生气地说:“不行吗,七郎你都后宫三千佳丽,我怎么就不能了。”

皇帝闻言也生气,使劲揉了揉夏鹿竹的脸颊两坨,说道:“朕不许!再说朕哪有三千佳丽?”

夏鹿竹也来了气,别开脸:“没有三千也有二十。”

一时,二人都没了声音。

皇帝沉默良久,说道:“纳夫侍是不可能,但卿卿若是想当女帝,也未尝不可。”

夏鹿竹猛地回过头,对上了皇帝认真的眼睛。

“七郎你疯了。”

皇帝的手抚上夏鹿竹的脸,苦笑道:“或许朕真的疯了,朕想把一切都捧上,但卿卿却永远都那么地理智,朕每日都患得患失,朕也不知如何办才好,朕该怎么做才能让卿卿放下那层防备。”

夏鹿竹连忙推开他,起身有些慌张道:“七郎你好好处理政务,我回宣室殿等你。”

皇帝没有再留她。

夏鹿竹现在有点乱,皇帝太过真诚,夏鹿竹实在不知如何作答,她不想骗他。

越是不可得,越是想抓住。

夏鹿竹想清楚了皇帝的心态,也平静了下来。

皇帝忙完回来,又黏黏糊糊地抱住了夏鹿竹:“卿卿还没回答朕呢。”

夏鹿竹装听不懂,嘟囔着:“我当皇后都快累死了,还当女帝,我看七郎就是不想处理朝政,想让我帮你吧,我才不要。”

皇帝定定地看着夏鹿竹,良久哼笑道:“被卿卿识破了,真是可惜。”

也不等夏鹿竹如何回答,便吻了上去。

只是吻地有些凶猛,连片刻的喘息都不留,夏鹿竹这回是怎么推也推不开。

因为心虚,夏鹿竹只好接受了这次皇帝单方面的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