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沉浸在温馨的用餐氛围中,赵敏在门外轻轻敲了敲门,随后恭敬地跪在门口,声音清晰却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主子,奴才有事禀报。”
沈诀原本满是笑意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好不容易能和欢儿独处,这突如其来的打扰让他着实不满。
苏郁欢正坐在沈诀怀里,吃得满足又惬意,忽然听到赵敏求见。
她感受到沈诀瞬间紧绷的身体,便笑着欲从他怀里下来,可沈诀的手臂却下意识收紧,稳稳地抱着她,不让她动弹。
苏郁欢瞧出沈诀满心的不快,善解人意地说道:“既然有事就快去吧,别耽搁了正事。”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抚平沈诀皱起的眉头,眼里满是温柔与理解。
赵敏推开门,低着头走进来,不敢往桌前瞟,规规矩矩地跪在一旁。
沈诀看都没看他一眼,首接对着门外候着的奴才们吩咐道:“去备水,伺候欢儿沐浴。”
奴才们连忙应是,匆匆退下准备。
沈诀又看向苏郁欢,眼神瞬间柔和下来,轻声说:“欢儿,你先沐浴休息,等我处理完事儿就来找你。”
苏郁欢乖巧地点点头,看着沈诀起身,和赵敏一同走出房间,这才在丫鬟们的伺候下,前往沐浴的房间 。
沈诀大步走进书房,周身散发着不悦的气场,刚落座,便目光如炬地看向赵敏,忍不住骂道:“混账东西,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没瞧见我正陪着欢儿用膳?”
他声音低沉,满是怒意,那凌厉的眼神好似能将人穿透。
赵敏“扑通”一声跪下,头重重磕在地上,身子抖如筛糠,忙不迭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扰了主子雅兴。实在是赵林儿跪在府门外不肯走还大声嚷嚷,奴才们怕扰了主子,才来禀报的。”
说着,额头又在地上磕了几下,声音带着几分哭腔,显然是被沈诀的怒火吓得不轻。
沈诀听到“赵林儿”三字,眉头瞬间拧成了个“川”字,眼中闪过一丝厌烦。他往后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这声音在安静的书房里,更添几分压迫感。
“她来干什么?就她也配打扰我和欢儿用膳?”沈诀语气冰冷,满是嫌恶,周身散发的寒意仿佛要将周遭空气冻结。
“让锦衣卫把她轰走,告诉陈顺,下次再管不好他的人,就去司礼监学学规矩。”
说罢,他眉头紧蹙,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又对赵敏斥道:“这些芝麻大点的事,也值得你来唤我?”
赵敏脑袋垂得极低,声音发颤,几乎要带着哭腔:“主子息怒,主子息怒!奴才本想着赵林儿这般纠缠,还跪在府门口,万一闹大了影响府里的名声,更怕冲撞了小主子,一时慌了神,才冒昧打扰主子,求主子责罚。”
他身子抖如筛糠,额头布满汗珠,生怕沈诀盛怒之下严惩自己。
沈诀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冷地瞥了赵敏一眼,“罢了,下次做事,多掂量掂量轻重缓急,在我这里,欢儿的事就是最大的事。”
赵敏如获大赦,连声称谢,随后小心翼翼地起身,倒退着出了书房,轻轻带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