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诀此刻端坐在司礼监那雕花楠木主位上,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严气场。
他扫视一圈堂下噤若寒蝉的官员,猛地将手中的茶盏重重一放,冷声道:“赵成风罪行累累,如今证据确凿,即刻定罪!”
说罢,他大手一挥,一旁早就待命的师爷迅速呈上早己拟定好的罪状文书。
沈诀接过,犀利的目光快速扫过,确认无误后,重重盖上司礼监的大印,油墨在纸张上晕染开,仿佛是给赵成风的命运画上了一道无法更改的句号。
“来人!”沈诀高声下令,“速去赵府传旨,宣读赵成风罪状,即刻将他拿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被点到的传旨太监浑身一凛,忙不迭跪地领命,双手接过圣旨,怀揣着使命匆匆离去。
沈诀稍作停顿,又开口道:“再派人去告知赵林儿,就说她父亲犯下重罪己被定罪,让她好自为之。
注意,看紧她,别让她出什么乱子。”底下一名精干的侍卫抱拳应下,转身快步离开,去执行这棘手的任务。
待众人领命散去,沈诀抬手招来谢敏,神色冷峻中透着几分思量,低声道:“最近小全子传来消息,圣上又一门心思扑在修道上了,整日忙着寻觅仙人炼制丹药,愈发不理朝政。”
谢敏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却不敢轻易出声,只是垂首静听。
沈诀顿了顿,接着说道:“峨眉山有个颇有名望的道长,听说精通炼丹之术,圣上对此很是上心。你即刻派人,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把那道长请来。”
“可要是那道长不愿出山……”谢敏壮着胆子问道。沈诀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由不得他不愿,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告诉办事的人,此事只许成不许败,若是出了差错,提头来见。”
谢敏忙跪地领命:“奴才明白,定当全力办妥。” 沈诀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看着谢敏离去的背影,沈诀靠在椅背上,心中暗自盘算,圣上沉迷修道,于他而言既是机遇也是挑战,他必须牢牢把控这局势,让一切朝着自己期望的方向发展 。
谢敏退下后,沈诀起身走到堆满奏折的案几前,眉头微皱,看着这堆积如山的政务,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坐下。
他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奏折,展开细看,是户部呈上来的关于今年各地税收的情况汇总,其中不少地方因天灾收成不佳,赋税难以收缴,恳请朝廷减免。
沈诀思忖片刻,提笔蘸墨,在奏折上批复,要求户部重新核算受灾范围和损失程度,务必做到精准帮扶,同时又要确保国库收入不受太大影响。
接着,他又翻开一本来自兵部的奏折,内容是边疆战事吃紧,急需增派兵力和粮草。
沈诀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仔细审阅着其中的部署方案,对于不合理之处,他首接批注,责令兵部重新规划作战策略,合理调配资源,既要保证边疆安稳,又不能过度损耗国力。
处理完这两本,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又马不停蹄地翻开下一本。这些奏折里,有弹劾官员的,有请求拨款修缮水利的,还有关于科举制度改革的提议,每一本沈诀都看得极为认真,或批复同意,或提出质疑,或责令相关部门重新商议。
在这司礼监内,他如同一位孤独的掌权者,在这浩如烟海的政务中权衡利弊,做出一个个影响朝堂走向的决策 ,首到天色渐暗,屋内光线昏暗,他才停下手中的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