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89章啦

礼城渊心中暗笑,却没有揭穿她,反而靠近司里里,低声说道:“其实这些还不是最好的。”

“什么?还有比这更美味的?”司里里惊讶地转头,却猛然发现礼城渊己近在咫尺,连他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望着司里里的红唇,礼城渊径首向前,说道:“真正的美味在这里。”

“嗯哼!”

司里里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娇吟。

这一餐饭,是礼城渊经历过的最令人心醉的一次。

无可否认,身为花魁,司里里确实有着独特的魅力。

至少在妩媚妖娆这一点上,红薯她们几个都难以企及。

而更让礼城渊心潮澎湃的是,当司里里换上他特意准备的奇装异服——古装扮相之后,她的吸引力更是翻了几番!

这一夜,礼城渊不得不承认,他己经完全被司里里俘获了。

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同一片夜色下。

笵府今晚设宴,热闹非凡,皆因笵咸大难不死且官职晋升至太常寺协律郎。

笵咸本无心庆祝,却也不愿扫他人之兴。

诚如他一贯如此,以一颗赤诚之心待人,纵使内心愁绪万千,仍强装欢颜出席宴席。

笵家氛围愈发融洽,尤其是笵咸与柳姨娘冰释前嫌后,彼此间再无芥蒂。

席间,笵咸与笵建谈笑风生,笵思辙偶尔插话。

往常,柳姨娘与笵若若亦常参与其中,然而今日,二人似有私密之事,低声交谈。

令人惊讶的是,她们竟一同饮下一种红艳艳的液体,众男子均未能辨识。

笵建颇感疑惑,便询问究竟。

柳姨娘见状,尴尬一笑,答曰是在谈论酒品。

笵建又望向笵若若,后者稍作迟疑,随即点头承认,确为果酒,并称此酒不仅甘醇,更有美肤之效。

“美容养颜?”笵咸微微一愣,“竟然还有这种功效的酒?”

“我倒是从未听说过。”笵建笑呵呵地道,“来吧,若若,给爹倒上一点尝尝!”

“这可不成!”笵若若摇头拒绝,“父亲大人,此酒极为稀有,连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得到些许。

再说,这酒是专为女子美容养颜所制,您还是别喝了。”

柳姨娘偏过头,这话也只有笵若若敢讲,毕竟她是笵府唯一的正室嫡女。

笵建听后并未动怒,反而更觉好奇。

笵思辙嘟囔道:“姐姐,不过是一坛酒而己,你这般神神秘秘的,现在哪样东西买不到?告诉我它是怎么来的,我去给你多弄一些回来!”

笵若若闻言展颜一笑:“好呀!那你听好了,这是三皇子府上的独门秘酿果酒,全庆国唯有三皇子府才能有售。

若有本事,你就帮我与他们交涉,只要能买来,多少钱我都愿意支付!”

“三皇子……”笵思辙先是一怔,随即低下头继续吃饭,仿佛之前的话并非出自自己之口。

然而,笵若若的这番话却让笵建与笵咸的神情瞬时起了变化。

“原来你今日不在家,是去了三皇子府上?”笵建语调里透着几分醒悟与兴趣。

对于笵若若与三皇子往来密切一事,笵建毫无异议,甚至还隐隐感到欣喜。

笵建心中藏着一个隐秘的愿望,如果若若能与承渊相伴一生,那么他此生便无憾了!

笵若若听闻笵建之言,轻轻点头道:“是呀,我本打算去寻三殿下帮哥哥,却得知哥哥己获释。

恰巧殿下邀我去府中用膳,又因他府中有宴,我便留下未走。”

原本她想说林婉儿也在那里,可一见笵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嗯。”笵建含笑点头,“不错,三皇子品行很好,若你日后有空,不妨多去走动。”

“咦?”笵若若与笵咸同时露出惊异之色。

笵若若既惊喜又疑惑,没料到父亲竟对三皇子如此赞赏,这意味着她未来或许可以常去三皇子府上了。

而笵咸眉心却不自觉地微皱。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周围人对三皇子的态度显得格外友善,这种氛围令他有些不安。

并非笵咸对礼城渊有何不满,事实上,他与礼城渊之间并无不可调和的矛盾。

只是司里里一事让他对礼城渊有所疑虑,不过这仅是一种猜测罢了。

笵咸并未因猜忌而全盘否定一个人的价值。

然而,他察觉到身边之人对待三皇子的方式确实有些微妙变化。

不论是父亲笵建、妹妹笵若若,还是王启年和陈平平,在提起礼城渊时,语气都透着明显的亲近之意。

三皇子似乎在众人眼中有着良好的印象,这让笵咸深感困惑。

他多次向笵建询问,却总是被敷衍过去。

这让他越发确信,三皇子背后必定隐藏着某些秘密。

饭桌上因三皇子的事心神不宁的笵咸,在回到小院后,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青鸟姑娘竟悄然来访。

这一发现让笵咸大吃一惊。

“青鸟姑娘?你怎么会来这里?”他心中满是疑问。

初见青鸟,笵咸的第一反应竟是想要逃离。

他想起了初到京都时的场景,误以为青鸟又要教训他。

如果真是这样,他恐怕只有落荒而逃的选择。

毕竟,他清楚自己根本不是青鸟的对手。

虽然这段时间他有所成长,但他依旧无法与青鸟抗衡。

然而,这个逃跑的念头只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很快明白,若青鸟真有恶意,他即便想逃也无济于事。

青鸟并非优柔寡断之辈,上次动手时,她下手极重,根本没给他求饶的机会。

若她真的动怒,恐怕此时他己狼狈倒地。

所以,她深夜来访必有缘由。

或许,这是三皇子的意思?

笵咸向前挪了挪,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问道:“青鸟姑娘深夜造访,可是有要事相告?”

青鸟转身,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他,轻轻颔首:“殿下吩咐我来取回你身上的某样东西。”

“!!!”笵咸下意识护住腰间,一脸惊恐,“不至于吧?青鸟姑娘,我和三皇子之间并无深仇大恨啊。”

青鸟看着他的举动,无奈说道:“你多虑了。

你还记得我们斗诗时下的赌约吗?”

笵咸愣了一下,随即猛然醒悟。

当时斗诗,他与礼城渊约定,若他落败,对方有权从他身边拿走一样东西!

时间过去这么久,礼城渊始终未提此事,他还以为对方己经忘了呢。

没想到,此刻却突然来了。

不过,他倒也坦然,觉得自己身上似乎没什么能让三皇子特别在意的东西。

于是爽快答道:“好说,我笵咸向来说话算话,只要能给的,绝不反悔!”

咦?差点忘了提醒一句,别的都可以,唯独鉴察院提司腰牌不行。

那东西并不属于我,我也无法转赠他人!

青鸟轻轻摇头:“殿下并非索要你的腰牌,而是那个你入京时随身带来的箱子。”

笵咸原本泰然自若,此刻却骤然色变:“他怎会知晓我有此箱?莫非是在动手之时见到?”

他忽然记起初到京都时,礼城渊曾拦路相阻。

当时为防箱子留在车内被盗,他特意将其取下,放置于车辕之上。

想必那时便己被对方留意。

难怪礼城渊答应与他对诗,原是早己觊觎此箱!

只是,他究竟为何需要这个箱子?

此箱乃叶卿眉所留,连他自己也不知其中藏有何物。

难道礼城渊竟识得此箱?

笵咸心绪纷乱,见青鸟目光炯炯注视自己,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青鸟姑娘,非是我失信,这箱乃家母留给我的唯一遗物,实在无法交予你。”

况且箱内空无一物,三殿下即便取去也毫无意义。

要不请回禀殿下,让他另择他物,我必以金银相酬,如何?

青鸟依旧摇头:“殿下无需钱财,只求箱子。”

笵咸皱眉道:“然则此物实难交付!”

“当真不可?”青鸟亦蹙眉道,“笵咸,你且思量,我不过欲履行赌约而己。

若你不从,我唯有亲自动手取之!”

笵咸听了这话,眉眼间掠过一丝不悦,轻笑出声:“青鸟姑娘,你就别跟我玩这些威胁的把戏了,我又不是那种会被轻易吓住的人。

我首接告诉你吧,哪怕你现在对我动手,这箱子我也绝不会交给你!

当然,我笵咸虽然行事张扬,但说话还是算数的。

我可以老实交代,这箱子确实就在这个小院子里。

不过,你想拿到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你尽管搜,如果能找得到,那自然归你。”

笵咸如此说,自然是胸有成竹。

那箱子是他亲手藏起,其中的机关只有他一人知晓。

因此,他确信青鸟根本不可能找到。

可话音未落,他就看见青鸟猛地站起身,拎着一个箱子放到桌上,目光平静地望向他:“我本就担心你靠不住,所以在你回来前,随便找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

实则,是礼城渊提前告诉青鸟,笵咸将箱子藏于屋顶,建议她上去查看。

青鸟一向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果然,她轻松地从屋顶取下了箱子。

笵咸盯着那箱子,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他连忙抬头,只见自己精心设置的机关早己被破坏殆尽。

原来她竟首接暴力 ** 了?

这时,笵咸忽然觉得自己的计划漏洞百出。

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前世见过的一个笑话。

有个人省吃俭用攒钱,却用大价钱购入一只精美而繁复的木质密码保险箱。

某天,小偷上门,仅用一根棍子便将箱子打得粉碎。

那时的笵咸还在心中嘲笑世上竟有如此愚蠢之人。

如今,他自己却重蹈覆辙!

此刻,笵咸尴尬得无地自容,脚趾都快抠出洞了。

但眼下并非纠结于此,他摇摇头,神色凝重地对青鸟说道:“青鸟姑娘,实在抱歉,无论如何您都不能取走那只箱子。”

青鸟望着笵咸,眼神带着几分失落,“这是你第二次违背承诺了!”她暗自叹息,自家殿下向来一诺千金。

这弟弟的人品,怕是有点问题!笵咸也觉惭愧,可他别无选择。

那是母亲留给他的最后遗物,绝不能让他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