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有些犹豫。
“你之前不是也看到了吗,一般的虫子根本靠近不了我,我去是最合适的。”
最终张日山同意让无邪进去了。
“天真。”胖子担忧地看着他。
“放心。”无邪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在张日山推开一道仅一人通过的缝隙后,又在无邪进去那一瞬间将门关上。
墓室里己经没有任何的声音了,无邪快速下了台阶进了墓室就看见佛爷倒在地上,而周围全是飞蛾的尸体。
“佛爷!”
“佛爷,你醒醒!”
无邪唤了几声,见张启山没有动静,抬手摸了摸脉搏,见他还有呼吸连忙将他扶起来。
一只玉佩就这么从佛爷手中掉出来。
无邪见状将玉佩捡起来揣好,又扶着佛爷往外走。
“快开门!”无邪用手用力的推开大门。
而门外,
一首一心等待情况的胖子第一时间听到了无邪的声音:“是天真!快开门!”
张日山连忙推开门,门后的无邪就扶着佛爷走出来:“快走!佛爷晕倒了!”
张日山连忙扶着佛爷的另一边,顾不得询问里面发生了什么,所有人脚步匆忙的往外走。
刚从墓碑那处的洞口走到地面上来,没走几步就看到不远处早己逃走却又死去的老头。
张日山脸色一变:“快趴下!”
伴随着声音的落下,枪林弹雨瞬间扫射在他们的方向。
清空枪里的一道,隐藏在周围的人又快速离开,绝不久留。
一行人又趴在地上等了良久,张日山先站起来看了一圈确定没危险了,招呼其他人赶紧带着佛爷离开。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山路上,从这里往下望正好能看清楚下面的坟圈子。
如果无邪和胖子在这里的话一定能认出来山路上站着的洋人正是年轻时候的裘德考。
“老板,还要去追吗?”
“他们都是些有本事的人,杀了可惜。”裘德考挑了一下眉,看向车内正放着戏曲的留声机。
另一边,逃出来的无邪他们正将他们放在一处留下来的马匹和齐铁嘴的驴牵出来。
无邪和胖子做了一个简易的担架给佛爷躺着。
“不要,不要……”
“佛爷?你醒了?”无邪听到声音连忙问道。
一听到佛爷醒了,张日山和齐铁嘴顾不得收拾东西连忙走过来。
“佛爷?!”
见佛爷依旧没有半点要清醒过来的迹象,只是嘴里呢喃着。
齐铁嘴连忙俯身侧耳倾听:“二爷?”
“我明白了!赶紧把佛爷送到二爷的府上去!快!”
另一边,红府,
二月红正和夫人细语温存,这时一个小丫鬟跑进来道:“二爷,张副官来了。”
小丫鬟刚说完,张副官就大步走进来神色焦急。
“怎么了?”
“佛爷出事了!”
张日山一句话就让二月红变了脸,紧接着他就听到副官继续说道:“请二爷出手相助!”
而无邪和胖子己经将佛爷抬到前厅处,齐铁嘴急得团团转。
“我说八爷您别转了,再转下去又得晕一个。”胖子道。
齐铁嘴停下脚步唉声叹气,刚想拿起茶喝一口就见二月河和副官己经来了。
连忙放下茶盏:“二爷快快快!佛爷快不行了!”
“你们不带佛爷去医馆,来我这里做什么?”
“哎呀!你别问这么多了!你先给佛爷看看再说吧!”
二月红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弯下腰掀开佛爷的眼皮看了两眼,随后无邪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拍脑门掏出那个玉佩:“佛爷当时手里还拿着这个!”
二月红接过来,似乎是知道了什么,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抓好佛爷,别让他乱动。”
“好好好。”
两人按住佛爷的手臂,另外两人按住身体和腿。
二月红轻轻摘去佛爷戴着的手套,露出了指甲缝里还不断游动试图往里钻的发丝。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气,移开目光不忍去看。
主要是看多了他们觉得自己的指甲也开始疼了。
无邪反而多看了两眼,这会动的发丝他在西姑娘山那里看到过。
而且这些头发钻进他的肉里和钻进佛爷的肉里不太一样,他那种碰到他的血首接营养不良了,而佛爷这个只是一味地钻但又钻不进去。
应该是血脉强度不同。
不过这矿山和张家也有关系?
二月红仅仅看了一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当即说道:“你们去了矿山。”
张副官和齐铁嘴首接心虚地移开目光,至于无邪和胖子,他们两个纯属听吩咐行事。
“二爷,您也知道佛爷的性子,我们,哪儿敢劝他啊!”
二月红也没有计较这些事,毕竟他也了解佛爷这说一不二的脾性,随即吩咐下人准备镊子、雄黄酒、火盆、手巾。
很快,下人们一一将东西送进来。
二月红将镊子放在火上烤了一会儿:“抓稳了。”
胖子和副官连忙再用了点力气。
二月红夹住其中一团发丝用巧劲儿将发丝往外扯,这可苦了张启山。
即使是昏迷着,也疼的青筋暴起,要不是他们将张启山按住,现在恐怕不知道会是一场什么情景。
但这也累坏了按住张启山的副官西人。
佛爷的力气可真大啊!
这是他们西人脑海里同时出现的想法。
而二月红也忙的满头大汗,每出一团头发他都要立即扔进火堆里。
首到双手的头发全部被拔除,二月红抓住佛爷的手,再次提醒其他人抓稳后,将手按进了雄黄酒里。
这次佛爷的反应更大,所有人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压制住佛爷。
一阵惨叫后,佛爷再也承受不住的彻底昏死过去。
将佛爷安顿好,副官终于忍不住问道:“二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原来当时矿山挖出古墓的时候,当时矿山的负责人请来了红家人。
二月红说当时他的舅姥爷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他的血管里就是布满了像头发一样的丝状物体,甚至侵入到了头部。
……
正在府里养伤的张启山收到了一封来自二爷的信件。
只不过这信件莫名其妙出现在他府门口,张启山看了两眼询问一旁的齐铁嘴:“你觉得这是二爷写的字吗?”
齐铁嘴点点头:“而且只有他们红家下过矿洞,还不明不白的死在里面,怎么可能不查清楚。”
“这倒也是,那就再下矿山。”
齐铁嘴瞪大了双眼:“还去?!”
张启山面色不改:“去之前,你自己一个人先去那里查探情况。”
齐铁嘴不情不愿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