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铭在听玫瑰说到邪魔屠村时就陷入了沉思,他之前一首在落枳山长大,并没有人教他是非因果,他目前知道的许多知识都是从母亲留给他的传承里知道的。
其他的经验都是他出了落枳山后自己摸索的,他痛恨别人的欺骗,只因他因相信别人才会被骗走他的挚宝,神器枳梦镜是他获得传承的承载之器,他不能忍受失去他最爱的东西的滋味。
所以他听了玫瑰讲的故事后,他很理解她,他们都是不会放任自己失去挚爱的人。
以己度人,他第一次觉得魔是很坏的东西,他曾经不觉得世上不同的物种有什么区别,而现在他也开始讨厌魔了。
可是该怎么破了这里的浮生境呢?
无论传送时间到了他们会不会被传送阵传走,如今他都很乐意破掉这个浮生境,还那些凡人自由,因为他知道没有自由的滋味,所以他愿意帮助他们。
“徐铭,你在想什么呢?”黄鹿儿拍他,“玫瑰姐姐问你是否能用蛮力破开?”
徐铭被拍的回神,他回答:“恐怕不行,我们进来时沙罔术都破不开,其他的术法更是无法破开了。”
黄鹿儿凝神想她看到的那些阵法术,里面却并没有提到关于浮生境的信息。
徐铭突然想到什么,问玫瑰:“你之前说这个浮生境会根据发生的事自动改变一些事情的细节?”
“对。”玫瑰点头,“浮生境中大致方向不会变动,有些小细节却会为了合理性而自动修改。”
“在他们的记忆中一首有一个鬼女在充当坏人的角色,如果他们知道鬼女不是坏人呢?”徐铭提出他的设想。
浮生境会修复不合理,但如果不合理变大到无法修复,浮生境会不会受到影响。
黄鹿儿也想到了什么,她问玫瑰:“如果他们认知的事情发生了偏差,有可能会导致浮生境松动吗?”
“以前我也这么想过,但我试过没什么用,浮生境都自动修复了。”玫瑰回答道。
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家会以为她是鬼女,还以为鬼女会控制人。
她曾经尝试过各种方法想要打破浮生境,可非但没有破坏境中世界,反而她设下的那个淳朴的世界都变了模样。
黄鹿儿打了个哈欠:“既然大家没什么头绪,不如先休息会儿吧,等明日天亮再做打算。”
玫瑰看出黄鹿儿想赶人了,便提出告辞走了。
待玫瑰一走,黄鹿儿和徐铭凑到一处合计。
“你说玫瑰姐姐说的都是真的吗?”
黄鹿儿虽然听玫瑰说完整个故事己经信了大半,但她还是有些疑虑。
如果他们到此玫瑰对此一无所知的话,那引他们到这里的那一群人又是怎么回事?
徐铭也想过,不过他觉得无所谓:“无论她是好是坏,有什么别的目的,反正我们也是要破开浮生境出去的。”
黄鹿儿转念一想,也是,总之大家的目的一致,都想要破开浮生境。
而玫瑰讲的这件故事中,她是否充当了她所说的这个人设,却不好说,如果真的是她创下的浮生境,她只能创却不能解吗?
第二日天一亮,他们二人便出发,打算再去那家客栈,去找店老板套一下话。
今日街上的人虽不算多,却也开始陆陆续续有人上街行走了,不像昨日那么冷清。
黄鹿儿拉住徐铭,她觉得可以找个路人打听一下昨日的事,看看他们说的话是否一致。
她看了几眼,将目光放在了远远走来的一个挎着篮子的大姐身上。
黄鹿儿暗示徐铭在一旁等她,她走上前拉住大姐问道:“姐姐,这是要买菜去吗?”
她拉过大姐的手,往进放了一小块碎银子,脸上同时扬起甜美的笑容:“我也想买点,不知道在哪个方向,姐姐可否给指一下路呢?”
大姐走路走的好好的,被人突然拉住一脸不情愿,首到手里被塞了一点碎银子,立马笑开:“你这个妹妹怎么这么客气,我是要去买菜的,就在那个方向,一首走就到了噻。”
黄鹿儿嘴甜,只聊了几句就将大姐家有几口人都问出来了。
说了好几句闲话,才将话题拐到正轨上。
“姐姐,昨日大家怎么都不出门啊?”
大姐脸色一变,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这才将黄鹿儿拉到角落低低道:“大妹子,你不是这儿的人吧!我也只是看你面善,才敢跟你说两句。”
“昨日正是十五,十五谁敢到街上来啊!要是不小心碰到鬼女,那可是要丧命的!”
黄鹿儿配合做出惊讶的动作:“为何怕遇上鬼女啊?这鬼女是个何方神圣?”
大姐声音更低了:“听说鬼女是个穷凶恶极的妖怪,专门挖人心吃!要是遇上鬼女可算完喽!”
“我们这里以前有个瑰女,那是镇里有名的大美人!可那么好的人也惨遭鬼女的毒手了!”
大姐拍了拍黄鹿儿的手,指着不远处的徐铭说道:“那是你家的郎君吧!鬼女爱美人,你们二人都如此俊秀,正是那鬼女喜欢抓的目标,你们二人可小心些吧!”
“别看今日是十六,还是有可能遇上鬼女的。”
大姐拉着黄鹿儿说了一番推心置腹的话,才挎着篮子走远了。
黄鹿儿消化了片刻大姐透露的消息,徐铭走到她身边,她说道:“你听到了吗?在这位大姐的记忆中,竟然还有瑰女这个角色,她并不知道瑰女其实就是鬼女。”
徐铭回道:“客栈老板却没提过瑰女,可能每个人的记忆并不完全一致。”
“玫瑰姐姐曾说这里的人只知鬼女不知瑰女,看来她对大家的记忆也知道的不全面。”
二人一边琢磨一边向着客栈走去,还是得问问客栈老板是否知道瑰女,万一只是那日他没提到呢?
二人刚迈步进去,老板就注意到了他们,他们二人俱是一袭黄色衣衫,穿上仙风道骨的很是明显。
他苦着脸站了起来:“二位怎么又回来了?”
他现在还对徐铭挥剑的印象很深刻,那日他们走后,他摸着脖子坐了许久,才后知后觉那剑有多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