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很多事都不能如意,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
第二天早上,我便收拾了行李准备回去。
我今年毕业,成绩也是非常的好,一毕业就找到了工作,在一所优秀的大学当...宿管阿姨。
别人五十多岁当宿管,我二十多岁当宿管,首接少走三十年弯路。
“菜鸡,我要回去了,你有证件可以坐车吗?没有的话,我给你个地址你自己飞过去吧。”我一边收拾一边道。
白璟这副不染尘埃的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与时俱进,身上有没有相关证件之类的。
白璟将煎饺给我打包好放进背包里,才道:“我只是一只小鸟,小鸟要什么证件?”
“可是高铁好像不让带小鸟上去啊。”我伸手想要揩油他,但又因为我强大的素质给放下了。
村里的大巴车可能不会管,但长途火车或者高铁那是肯定不让的。
白璟握住我的手,将我的手心贴在自己的脸颊上,道:“那小鸟就只能自己飞回去了,小鸟好可怜。”
闻言,我虎躯一震。
哈基璟你这家伙,竟然该死的惹人怜爱。
但这没什么用,可怜的小鸟最后还是得自己飞回去。
“我可能要晚一点,这个拿好,到了地方之后就把它挂在门框上,可以保护你的安全。”白璟把一个挂坠递给我。
这个挂坠是一片凤凰尾羽的模样,不知道是什么金属材质,但很有分量,雪白的凤羽被雕刻的栩栩如生,十分精细,很值钱的样子。
我道谢之后郑重地收下,扛着行李箱就先到了学校。
现在虽然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但我这个新上任的宿管需要熟悉工作环境,于是就必须先到学校。
我先是把宿管室给收拾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上下铺的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录系统的电脑,几个表格,一个衣柜,其他就没了。
我收拾好东西之后,十分听话的将那个吊坠挂在了门框上。
由于没有开学,学校里只有我跟门口的老大爷,面对这空无一人的宿舍楼我也是很发怵的。
所以我决定在天黑之前巡视一圈,检查门锁,天黑之后我死也不会出门。
宿舍楼一共有六层,前几层都一切正常,但就在最后一层还是出问题了。
我刚检查完,就突然听见“啪嗒”一声脆响。
我转头看去,发现是一间寝室的门竟然莫名开了。
随后,一个布娃娃从里面咕噜咕噜滚了出来。
这个布娃娃是市面上常见的棉花娃娃,只是棉花没有多少,好像只剩了一层布,略显诡异。
而这娃娃身体里好像还有什么电动装置,滚出来之后并没有停下,而是以一个怪异的姿势蹦蹦跳跳的朝我过来了。
“我嘞个天线宝宝?!”
我被吓得一激灵,首接一个应激反应,胯下运球三步上篮,一个投篮将这干巴娃娃给扔回了那寝室里,最后首接锁门。
做完这些之后,我一刻也没敢耽误,一步跨三个台阶跑回到了宿管室内,瑟瑟发抖。
还没上班,我就不想干了。
外面的天己经黑透了,我在宿管室深呼吸了半天,才慢慢冷静下来。
哪能不干啊,一个月3500呢,还给交保险。
想开之后,我慢吞吞的把白璟给我打包的煎饺拿出来吃掉,打了几把紧张刺激的排位赛之后,便开始睡觉。
半夜,我睡的迷迷糊糊,隐约听见有敲门声。
起初我并没有在意,但这敲门声越来越大,到最后竟然演变成了砸门,这让我首接清醒过来。
“我giao...”我坐起身,一脸紧张的看向门口。
宿管室的门上有一个小窗户,但我不敢看,我怕看到什么能让我原地尿裤兜子的东西。
这不会是我之前看到的那个干巴布娃娃吧?
可能是察觉到我正在看它,那砸门声越来越大,但却始终无法突破门进来。
我缩在被子里,一动也不敢动。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砸门声消失了,但我却在这个时候,感受到了一阵浓烈的尿意。
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想要上厕所?
我心中一阵无语,在床上翻来翻去,扭来扭去宛如变异丧尸。
我心中暗自决定,今晚就是憋死也不能出门。
这时,一阵不知从何处吹来的清风扫过我的脸颊,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床前站了一个人,那人看了我一会儿,旋即轻笑。
“凌珞,你身上痒就去洗澡。”
我:?
听到这句话,我动都不敢动了,因为这不是白璟的声音!
他爹的...
菜鸡,你不是说好那根毛能够保证我的安全吗?
“怎么不说话?难道要给我憋一个大的?”那戏谑的声音传来,与此同时,我还感觉到自己的被子在被拉扯。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深吸一口气,首接从床上窜了出来,随后对着那个人,就是一个无敌风火轮旋转跳跃加麻加辣大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
那人被我抽的原地转了一圈才停下。
我一不做二不休,正想补上第二巴掌,就看见他慢慢的抬起头来了。
昏暗的光线下,他的发丝有些凌乱,但依旧挡不住那面部硬朗的线条,额前碎发下是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嘴角扬起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
“...爽!”
他低低的笑起来,胸膛震动,声音带着一股子狠劲和蛊惑:“原来白璟每天都在过这种好日子,他吃的可真好啊。”
我被硬控住了。
草率了,刚才那一巴掌给他打爽了。
“不不不,白璟还没过上这种好日子,哥们,你是头一个。”
我赶紧收回了手,并且在墙上寻找灯的开关,总之不能再奖励他了。
三秒钟之后,我成功开了灯,白炽灯亮起,让我看清了面前的这个男人的样子。
他大约25岁左右的样子,实际年龄肯定远比这个大,一身黑色冲锋衣将他的气质衬得冷淡却肆意,带着一种看不起所有人的牛笔感。
“你...”我有些惊讶。
帅我一大跳!
男人上前一步,将我身后门框上的凤羽吊坠拿了下来,道:“不用那么怕我,我们也算见过,我是单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