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方打出了「5」,就立马接上「6」,此时局面就变成「3556」对上「34577」,如果对面选择出「7」,那剩下的牌就变成「3556」对「3457」。”
“那么再过一个回合就可以胜利。”裴隐继续道,“如果对方不出7,那首接出对5就赢了。”
“又比如刚才人猴老先生选择「不出」,是很精妙的方法。”裴隐看向老人,“一般人遇到这个情况很难快速思考,三分钟时间,要想出应对方法,毕竟一步错就满盘皆输。”
“此时的应对方法就是单出一张「3」,只要对面敢出「4」,我方再拆对6,此时我方牌面只剩下「556」,由于对面两张「7」绝大,对面如果选择拆对7,此时我的对5就成绝大,那他就打不完剩下的牌,如果还是选择不出,结果还是一样的。”
“最好的方法就是在我出完「4」之后,对面没有动作,就打出单「5」,此时就分为两种策略。”
“第一种对方依旧不敢动,就打出第二张5,对面不敢动7,就赢了。如果对面动了7,则此时的牌「3566」对「34557」。他若打出对5就对6压上,若他打出「3」就打出另一张「5」。同理他打出「4」也一样。”
“第二种,如果他还是选择「不出」,就是「3566」对「34577」,重头戏来了,此时我手上的牌就只有一种赢的方法,那就是出对6,如果对面出了对7,那他剩下两张小单比不过我手中的5,所以我会赢。如果还是选择不出,那就单出「3」,他依然有3或者4出不完。”
云瑶一行人听完感觉头都大了,夏瑰只是装作听懂地点了点头。
“哈哈哈,后生可畏。没想到今天一大早就出师不利啊。”人猴眼睛一转看向云瑶,“恐怕老夫今天要到头了,你就是那个组织里有计划赌死生肖的人吧。”
“没错,我今天就是来找你「赌命」!”云瑶看着他说道。
“赌命?”裴隐警觉地看着他们。
童姨笑道:“所谓「赌命」就是阻止生肖继续夺走「参与者」的性命,「母神」赐予我们的反抗机会……”
“「母神」?”裴隐只觉得疑惑,“你看起来信教很复杂,你怎么知道你信仰的是「母神」?而不是父神?”裴隐看向她脖子上的十字架。
“孩子,我即是「业力」,即是我能通过回响感受到「母神」……”
“抱歉我对宗教不感兴趣,也不信神。”裴隐摆摆手,“那她刚刚说的「赌命」是什么?为什么可以作为反抗的机会?”
“孩子,你不能领悟到「母神」也没关系,「母神」会谅解你的。”说完双手合十,“我们「天堂口」打算「攻破所有游戏」一首到所有生肖都死亡,没有生肖就没有道的来源,游戏没有意义就能引出上面的人。”
“「天堂口」?”裴隐想起刚才听到人猴的话。
“可你这么做不是在违背你的信仰吗?杀生难道不会惹你的神迁怒吗?”裴隐好奇地问。
“孩子,我即是「业力」,只要你认为你所做的事是「善事」,那你就是在积累「善业」,而「恶业」则相反,你认为所做的事不是「善业」,母神不会赐予你福报。”
“所以你们认为「和生肖赌命」就是所谓的「善业」?”裴隐看着童姨。
“是的孩子,我们首领告诉我们赌死了所有生肖就可以解放所有人,结束一切。所以我们现在所做的是为了解放所有人,这是为了所有人做的一场巨大的「善业」……「母神」一定会怜爱我们的……”童姨滔滔不绝道。
几人在外面等了一阵,和童姨互相熟悉了一下,大概了解了这里的情况。
人在终焉之地可以「轮回」,可以和生肖赌命,但是会有一定危险,比如成为「原住民」。
「原住民」没有「理智」,只会重复一些生前记得的简单事情。
以及他们「天堂口」所招收的是一些有实力的「回响者」,可以用道在里面换取食物。
天堂口的首领楚天秋,他「良人王」的称号在终焉之地很响亮。有意愿让她们先去了解一下天堂口,觉醒回响后成为一份子,待遇确实很好。
聊着聊着云瑶就出来了,“我成功觉醒了「强运」,这老猴子居然在赌命的时候作弊,不过我在绝境中回响了,不然真栽在这了。”云瑶脸上还有几滴冷汗。
“他死了吗?”裴隐稍微往门内望去。
里面只有人猴的尸体,他的面具盖在脸上,有一种淡淡的安详。
“嗯,他服毒自尽了。”云瑶回答道。
“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赌命呢?不是人龙说过收集完「三千六百颗道」就可以离开吗?”裴隐不明白。
“这涉及到我们「天堂口」的机密,我们首领手里有一本「逃出者」的笔记。”云瑶示意一起去「天堂口」,“不过笔记的内容我也没看过,不过楚天秋告诉我收集完三千六百颗道也无法逃出去,只会发生一次「毁灭」,但是将「所有游戏攻破」就能找到出去的方法。”
裴隐仔细思考了云瑶的话,反问道:“你难道没想过他骗你的吗?”裴隐看向空地,“这里有这么多的游戏,就算赌命也得花不下几十年……”裴隐摇摇头,沉思了一会儿,看向天空,“……或许根本没有出去的方法,你们的首领也只是给你们传播一丝希望让你们活下去。”
云瑶笑了笑,没有理会裴隐这一番话,可能自己也意识到了,不过如果失去了在这里活下去的意义,变成一个没有目标的人,她会疯的。
几人在路上说了这里之前发生的事情,云瑶说楚天秋让她昨天在广告牌一首站了一天,观察期间出现的回响,云瑶说一般第一天是没有回响出现的,只有「替罪」雷打不动,不过她昨天看见了一个新回响——「调停」。
“「调停」?”裴隐问道,“你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吗?”
裴隐想起之前在面试房间里听到的钟声,以及当时明显和命悬一线不符的气氛。要说是谁的回响,裴隐看了夏瑰一眼不过很快地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