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隐把写有自己名字的牌举在身前,“抱歉各位,我是这次的T牌,不过我本来想独自存活,但是我认为这太自私了。”裴隐徐徐地说道。
“人羊在你们没醒前告诉我,我可以作为这次的T牌,如果我独自存活,奖励就会翻倍。”裴隐露出苦笑,“我没想到,代价是你们所有人团灭……这太残忍了。”
裴隐说完轻松地闭上眼睛,内心止不住愉悦。
啊,事情会如何发展呢?
明明可以首接将你们所有人都杀死,但是我选择慈悲地和你们玩一场游戏。
话锋一落,会当如何?
裴隐的话引起了一些人的质疑。
“你说你是T牌?”秦淮双手交叉,“我看你是想用「少数即真理」获胜吧!”
“我说人羊,她是真的T牌吗?”秦淮用命令的口气问。
“她确实是最早起来的,这句不是谎话。”人羊用手套触碰裴隐的肩膀,“但是真相需要你们自己推理。”
程敖宇看见人羊在暗示着裴隐什么,众人也将这一幕收进眼底。
有人开始踌躇不定,准备用笔写裴隐的名字。
“等等!她和人羊是一伙的!”
夏瑰此时十分震惊,自己想暴露人羊是T牌被裴隐抢先,“我保存了记忆,她上一次杀了我!你们不要相信她!”
话音刚落,众人停下手中的笔。
“我上一轮出游戏后就被她杀了,你们千万不要相信她的鬼话!”夏瑰十分愤怒的说,“她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她绝对是想我们所有人送死!”
程敖宇心里抖了抖,看向身边的女人,好像丝毫没有影响她。
夏瑰咬咬牙,心想。
——裴隐,你完了。
呵,剩下的游戏看你怎么过,你就等着被其他人推下去吧,溺死还是电死?最好还是像死狗一样躺在水底吧,就像那个谁一样。
夏瑰轻咬手指,盘算着接着怎么让裴隐和其他人的关系激化。
“我告诉你们,我上一轮活了下来,这个游戏的T牌是人羊!”
夏瑰沾沾自喜。
看吧。
我就是这么聪明,如此轻易就猜到了,你们这些弱智可能不知道轮回多少次都猜不出来吧,我就是这么强,你们这些垃圾也配和我斗。
众人心中出现犹豫的涟漪。
“对啊……人羊一开始也解释了他的名字。我们为什么不能投他?”年轻人说道。
“可人羊不是裁判吗?一开始不是说了?裁判也算在投票里面?”秦淮抛出问题。
“那既然这位叫裴隐的美女故意让我们投错,她是想一个人独活然后造成我们因为投了F而死亡……”刘叔用冲击力的眼神看向裴隐。
程敖宇心想她是不是玩脱了,完全没想到场上有第二个人也知道人羊是T牌,自己真的应该选择帮她吗……况且那个女孩说裴隐心狠手辣杀了她,那她会不会也杀了我……
如果她是和人羊一伙的,那确实她的胜率更大,不过这个游戏的胜利方法可不止一种——
“少数即真理,即使多数人投出T牌也会有人暗算我们所有人。”程敖宇心里默念,那她会不会选择写自己的名字让所有人送死。
程敖宇心中纠结,裴隐看了夏瑰一眼,“那你说T牌是人羊,又怎么能肯定你不是想让我们送死?”裴隐继续说,“我怀疑她告诉你们错误答案然后自己投我的名字?诱导你们所有人送死。”
“美女你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T牌?”老方问裴隐。
“不如我们来统一意见,你们要所有人存活,那胜利条件就是所有人投出T牌,有没有人想独活的可能,出卖我们所有人。”裴隐语气淡淡把情况说出来。
裴隐给众人分析道,“我确实听见人羊说我是T牌,只是信不信由你们,我本可以不告诉你们,让你们自己猜。不过我还是说出来了,我不想出卖你们独活。”
秦淮选择相信夏瑰,因为她听说过裴隐这个名字。
Pain Yin是一个上流社会很有名气的画家,她的画如果流入拍卖场可以拍出一些让人大吃一惊的天文数字——画的是极度血腥暴力的恶心场景,自己曾有幸在国外参加过一次拍卖会,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花如此高价拍一幅画,自己认为画贵得最核心的点就是画的人是Pain Yin——在人际圈子中隐隐约约也感受到她势力的不寻常,有不少权贵都在为她做事,而且一般上流人士都会有一些见不得光的活动。
当然画上可能有什么其他的玄机导致其他人争抢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这离自己太遥远了,水太深自己不敢涉及。
她背后的势力是真的不敢想象,得罪这种人可能连血都会被啃噬干净。
场上大多数人都选择投人羊,众人更倾向于相信夏瑰说的话。
“我说,夏瑰。”秦淮问她,“她杀了你是真的吗?这里可以无限重来?”
“是的,这是我第二次在这个房间,我还知道后面两个游戏,不过看上去游戏有些改变……我记得上次的游戏叫做「说谎者」。”
众人一听脸色大变,自己原来己经死过一回吗?等等,还有更重要的问题,游戏变化了,这场游戏好像没有提到说谎者,那是不是上一轮的人羊这一次可能真的是裴隐。
“喂!臭羊!你这破游戏是什么?!”老方大喊。
“哦?我忘了吗?”人羊战术摆手,“确实没有介绍。”
人羊整理了一下手套,“那各位听清楚了,我忘记提到的游戏名字——”
“「九人圆桌」。”人羊的声音开始变得隐隐有一丝兴奋。
老方大吼:“我超你妈人羊!这么关键的东西居然不早说?”
人羊瞬间来到老方身后,将他下巴连着嘴皮撕裂。
“有没有可能——隐瞒游戏名称也是我规则的一环?”人羊扔掉手中的带血物放在显示着规则的桌子上。
规则一下子被鲜血渲染,众人惊恐的看着桌子上的东西——一块血肉还连接着不少血管。
老方传来痛苦的尖叫,所有人看着他的脖子上方血红一片,画面恐怖,鲜血如泉涌般不停地流。
程敖宇被吓到说不出话来,还好自己之前感到异常,没有做出出格的行为。
“在座是不是忘了?”人羊脱掉带血的手套,居高临下地撑着桌子,“我会对扰乱规则的人进行处刑。”
人羊面具下的眼睛弯成月牙,把一张纸递给裴隐,“我下一次处刑可不止这么简单了……”
人羊的语气带着可惜,裴隐知道他是在忌惮合同上的让参与者自愿、坦然死去,不得公报私仇……不过,被揍一顿就是意外了。
程敖宇看见裴隐拿过纸正在写着什么,仔细一看她在计算赢的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