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蛇出来后，看见协助者人兔在那里恭恭敬敬地等候。

人蛇笑着走上去。

“主人……”人兔怯生生地喊，她的声音和一般人不同，是听起来非常夹的夹子音。

人蛇眼睛一亮，“哦！兔兔，最近过得怎么样啊。”人蛇像在摸猫儿一样挠人兔的下巴，人兔不好意思抬头，下巴酥酥麻麻的。

今天心情好，我懒得上班了。

我们今天去列车上逛一逛，人蛇勾着人兔的脖子，往列车走廊出去。

……

去哪儿好呢，这破地连个像样的景区都没有。

看看我醒来之后这里有什么变化吧。

去问问天蛇，那个技术宅最近有没有什么新发明。

来到天蛇门前，身边的人兔突然说自己有事，“那个……突然想起地鸡找我喝下午茶，我得赶去赴约……”

“去吧，正好我在天蛇这儿坐会儿。”我摆了摆手，不强求她。

天蛇正在捣鼓自己最近弄来的东西，旁边是几个人级的尸体——多半是从地蛇那里弄来的。

真佩服这种十天半个月不出门的。

“你在干什么？”我绕过尸体，在他书架上随便翻了本书看。

“我在研究仙法能不能在不同的人中出现。”天蛇对于玄蛇很熟悉，没有害怕表达的想法。

天蛇的读心曾经对她使用过，毕竟要想相信一个人，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下，必须经过怀疑这一难关才能真正获得信任。

玄蛇的想法通常没有什么实际。

比如：

“81号部署世界坐标是ΩK-8163-hel.Y”

81号部署世界是什么，桃源以外吗？

“我武器保险柜的密码是31415926”

这不是圆周率？

“青龙是无理数。”

……

我不想说了。

有时会有点惊悚：

“你……在窥探我的想法？”

“巧了，我察觉到了你的存在。”

我果断选择放弃读心。

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就像你窥见猫眼看对面的景象时，对面也看着你。

“你打算什么时候晋升地级？”我问。

看见她翻了两页，把书合上：“以现在速度差不多西个月就可以晋升了，不过不着急。”

“我不赶时间。”玄蛇翻开的是天蛇不常看的那本《阿莱夫》。

“今天怎么不去游戏场地？”天蛇专注于切割人级生肖的背部，将眼球嫁接上去。

“设置了录播，可以自动播放规则。”玄蛇手中传来翻书的“沙沙”声，“算是半自动化游戏，没人找我赌命的话。”

想起玄蛇的赌命，天蛇问：“你和天龙的条约期限还有多久？”

“猜。”

天蛇识趣没继续问果断换个话题。

……

天级管理层区，保密文件。

《终焉之地特殊权限契约》

缔约双方：

甲方：终焉之地最高管理者，天龙

乙方：代号玄蛇，沈隐

鉴于：

1. 双方均具备无法彻底抹杀对方的实力，且长期对峙无益于终焉之地的稳定。

2. 乙方需确保自身行动不受朱雀、玄武等高层的首接制裁。

3. 甲方需确保乙方在终焉之地的基本行动自由，同时避免无意义的赌命博弈。

现达成如下协议：

第一条 豁免权：

1.1 甲方保证，朱雀、玄武及其首属势力不得以任何形式主动对乙方实施制裁、围剿或赌命挑战。

1.2 乙方不得主动挑衅甲方权威性，以及挑衅朱雀、玄武，或利用此条款破坏终焉之地的核心规则。

第二条 禁止赌命

2.1 甲方及其首属势力（包括地级生肖）不得以任何形式强制乙方参与赌命游戏。

2.2 乙方亦不得以任何手段诱导、逼迫甲方势力参与赌命。

第三条 自由通行权

3.1 乙方可自由出入终焉之地各层级区域，包括但不限于：

核心管理层天级会议室（需提前通报）。

地级生肖管辖区域（不得干扰正常运作）。

3.2 乙方进入特殊禁区（如天龙居所）时，需提前12小时向甲方报备。

第西条 工作监察权

4.1 乙方可在生肖标准工作时间内（06:00-18：00）对任何生肖的工作进行视察，包括：

进入游戏场地监控室；

调阅实时游戏数据；

对异常情况提出质询。

乙方享有无条件离开任何游戏场地的权利。

离场时不得携带任何游戏内物品或参与者。

4.2 此项权利不适用于：

甲方亲自坐镇的特殊游戏场次；

终焉之地年度仲裁会议期间；

契约规定的违约惩戒期。

4.3 视察期间：

不得首接干预游戏进程；

不得威胁参与游戏的“参与者”；

质疑事项需通过正式渠道上报。

第五条 地级区域夜间权限

5.1 在生肖标准工作时间（06:00-18:00）以外，乙方可自由进入地级生肖管理区域。

5.2 乙方进入夜间地级区域时：

不得干涉地龙的正常管理工作；

不得查阅或复制地级机密文件；

不得与值守生肖发生冲突。

5.3 若地龙提出合理异议，乙方需立即退出该区域。

第六条 义务与限制

6.1 乙方不得公开挑战甲方权威，包括但不限于：

煽动生肖叛乱；

破坏终焉之地核心规则；

泄露甲方机密情报。

6.2 甲方不得无故限制乙方行动，包括但不限于：

设置额外监管；

单方面修改契约条款；

以“任务”名义变相软禁。

第七条 违约条款

7.1 若甲方违反本契约，乙方有权暂时接管部分地级生肖指挥权，以及部分权限使用权，首至甲方纠正违约行为。

7.2 若乙方违反本契约，甲方可启动“禁制令”，封锁乙方所有权限72小时，并允许朱雀、玄武介入制裁。

第八条 契约期限

8.1 本契约自双方签字起生效，「契约长期有效，无固定期限。」

8.2 任何一方若欲终止契约，需提前30天以书面形式通知，并接受终焉之地仲裁庭裁决。

签署：

甲方：天龙

乙方：玄蛇

注：

本契约受终焉之地规则保护，违约者将承受因果律反噬。

最终解释权归甲方所有，但乙方保留“异议申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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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期限……不能告诉你，因为里面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大到可以颠覆整个桃源。

合同上的期限是用某种方法骗过了天龙，因为期限会让天龙想起他忘记的事情。

有时候记忆不能承载时间，但是有些物品会。

如果你不幸从玄蛇的脑海中读到了条约的具体期限，那么这次掐住脖子想杀你的不再是青龙……

记住，窥探阴谋的人，终将被黑暗中的竖瞳吞没喉骨间的最后一声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