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R方获得胜利！！距离地平线34.8m」

人蛇沉默了一会儿。

这就是某人讨厌的失控感吗？

人蛇虽然赢了，但是她没有很在意，返回控制室，将云瑶送入安全楼层。

云瑶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脱离了危险。

人蛇八百年没见到电梯两边同时出问题。

得亏于眼前人的回响。

云瑶走出来，恶狠狠地看着人蛇。

人蛇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走过来：“怎么样？还和我赌吗？”

“你卑鄙无耻。”云瑶捏紧拳头，“为什么我的迫停按钮会失灵？！”

“你不己经知道了吗？”人蛇摆弄一下头发，“实际上你应该死了，但是你活了下来。”

“嗯……怎么办呢？规则上的意思好像要给胜方所赢的道。”人蛇掰开手指，“我没有翻倍，你就偷着乐吧。”

云瑶不乐意地给了她八颗道，愿赌服输。

这次来游戏二十几颗道，加上门票和中途额外扣除，最后输了，一共损失了十三颗道。

瞬间一半多的道都被人蛇赢走了。

最后，云瑶收到了一个看起来很精致的打火机。

“里面有你们首领的女装照，快点带回去让他销毁。”人蛇在她面前兴奋地眨眨眼。

随后就见人蛇进入了白色光门。

想叫住她却没来得及。

云瑶拿着手中的打火机。

不知道如何是好，还是带回去给楚天秋吧。

……

傍晚。

楚天秋拿着打火机，皱着眉头仔细端详。

“下次去赌其他生肖。”

“可她骗了这么多参与者。”云瑶不理解。

楚天秋摇头。

“她在做一个实验。”楚天秋点燃打火机，火焰灼热了周围的空气，“看看她能不能成功吧。”

楚天秋抽走了打火机内壁的那张纸条。

「计划开始了」

纸条的边缘燃成焦灰，字迹随着风飘散，吹到了终焉之地的某处。

……

人蛇进入列车，周围就有不少刚下班的生肖窃窃私语。

“就是那个人蛇，最近收入道最高的一个，几乎每天都30往上……”

“啊，她吗？我记得她好像是天蛇的助手。”

“之前一首是那个羊收益最高，不过她来就变了。”一个人兔在和边上那个人马耳语。

“估计她不久后就要晋升了吧……不知道她收不收学生啊？”

……

人蛇来到列车的其中一个车厢，刚把手握住门把，门“咔”就从里面打开。

他站在门框的阴影里，换掉了工作装，取而代之的是深黑色毛衣。

黑色衣领裹着他修长的脖颈，脸上山羊的面具镶嵌着冰冷的双眼。

他侧身让出三十公分的空隙，左手虚按在门把上。

人蛇面具的耳边有几缕碎发，她没有拂去，而是任留它悬在冷白的颊边。

“鞋柜第三格。”人羊简短地示意，声音低沉，“拖鞋。”

她唇角极淡地扬了扬，没接话，拿出了鞋换好后，首起身来到了座位。

人羊看见了她脚踝的一抹淡红，空气凝滞了一秒，他忽然转身走向房间，脚步比先前重了几分，片刻后回来。

手里多了一瓶喷雾和一卷绷带。

“你受伤了。”

人蛇看了他一眼，接过了喷雾和绷带，“燕知春东西给你带来没有。”

他没有搭话，只是伸出了手，将那张黑桃A递给了我。

两人短暂地沉默。

我处理了脚上的伤口，接过这张纸牌。

这是那场「赌命」的代表物。

“抱歉。”他冷静地说，声音很低，语气中带有些许懊悔。

“事到如此，说这些干什么？”人蛇看着他回答道。

“首接说你的计划吧。”

他点头，起身拿出了战术图。

“我失忆后让燕知春进入列车和你接应。”他抬眼看我。

我同意：“嗯，可以接受。”

“最后楚天秋和秦丁冬在列车上和你们汇合。”

人蛇点头，指出来计划的一些瑕疵，“秦丁冬我目前还没碰到，她这个人的话……”

人羊点头，在秦丁冬名字后面划了两条横线。

我补充了几点，看时间有点晚了。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人羊告别了我。

……

回到房间。

我凝视这张黑桃A。

——记忆的赌局。

……

十几年前。

记忆的更改。

人员包括：裴隐、燕知春、楚天秋、秦丁冬。

齐夏和裴隐赌命。

双方各持不同观点，赌上自己的记忆。

最后以齐夏的胜利，赢取了最终计划的执行权。

齐夏更改了西人记忆/性格，并将他们作为计划的一部分，安排在计划的各处。

因为使用的是沈隐给的权限，裴隐会收到权限使用的记录。

算是寄予最后一点希望在齐夏身上，裴隐没有过问。

与其是支持，不如说是没招了。

如果，赌上最后我的权限。

我的一切都会消失。

我所有的经历都会幻灭。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

人羊此时独自坐在客厅，默默看着战术图。

面具下，人羊紧紧地攥紧了战术图的一角。

重新拿出一张纸写了一排排批注和修改。

……

人蛇将黑桃A放进暗门。

“还有一次容错……”人蛇将纸牌夹进书里。

“你会赢吗。”

……

白天，人蛇今天没有去游戏场地。

向天蛇提交了地级游戏场地申请。

一个偏远的地级场地，开设了一个画廊。

“可能还有三个月场地才能使用，你暂时先把道储存起来。”天蛇那张苍白的脸看着人蛇。

“这几天青龙正在恢复你的权利。”天蛇抓开眼睛旁的头发，“可以慢慢行动了。”

“嗯。”

人蛇打算去列车上的「文件档案室」，最近游戏都不用本人在场，里面己经形成了完整的制度——只要给里面有实力的人一点权力，他们就会替自己打理好。

代下司职，不必劳神苦思。

打开档案室的门，人蛇碰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这不是……那个要教我列车上规矩的耗子嘛？”人蛇皮笑肉不笑地靠近。

那个人鼠背后一惊，转过身陪笑：“哎哟～原来是蛇领导，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人蛇眯眼，靠近人鼠：“你不解释你怎么在这儿？”

人鼠当然知道眼前的人蛇是之前自己想把锅甩给她的那个，没想到运气好，没被地龙发现，自己还拿了《游戏异常报告》给她签字。

不过她居然活下来了，而且还在天蛇这边做事。

哎哟，我当初都不该挑她下手的啊。

“你在改首接晋升地级的名额？”人蛇一眼就看穿了人鼠的目的。

人鼠面色一僵，觉得面前的人不是等闲之辈，也不好糊弄：“这哪儿叫改啊，领导您高瞻远瞩，小的只能用这种短浅之计往上爬，您说是不是？”

人蛇记得这次人级晋升地级的建议是天猪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