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璃小心翼翼地踏入这片黑暗,她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一心只想找到沈晏清。
就在她走过一间牢房时,一个蓬头垢面的囚犯突然伸出手,那手瘦骨嶙峋,指甲又长又黑,朝着苏若璃抓来。苏若璃吓得花容失色,尖叫出声。
说时迟那时快,锦衣卫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赵顺安就如同鬼魅般出现。
他一只手迅速将苏若璃揽入怀中,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将她紧紧护在身后;另一只手己然抽出腰间佩剑,寒光一闪,伴随着囚犯的惨叫,那只罪恶的手己被削落在地。
鲜血瞬间在昏暗的地面上蔓延开来,囚犯瘫倒在牢房内,痛苦地哀嚎着。
赵顺安手持滴血的剑,眼神冰冷得如同腊月的寒潭,扫视着周围的牢房,仿佛在警告所有心怀不轨之人:谁若再敢动苏若璃分毫,这便是下场。
苏若璃靠在赵顺安怀里,心还在怦怦首跳,她抬眼望向赵顺安,眼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有着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
锦衣卫看见这一幕,知道督主是真的动怒了,忙齐刷刷地跪下请罪,声音颤抖又整齐:“奴才护主不利,罪该万死!”
那此起彼伏的请罪声在暗牢中回荡,更添几分紧张压抑的氛围。
赵顺安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缓缓收起滴血的剑,目光如利刃般扫过跪地的锦衣卫,冷哼一声:“今日若不是我在,苏姑娘出了半点差错,你们全都得陪葬!”
他的声音低沉却充满威慑力,每一个字都好似重锤,砸在锦衣卫们的心坎上。众人纷纷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地面。
苏若璃靠在赵顺安怀里,心还在怦怦首跳,惊魂未定。
她微微抬起头,看着赵顺安冷峻的侧脸,心中五味杂陈。刚刚那生死一瞬,赵顺安毫不犹豫地出手相救,让她心中泛起一丝别样的涟漪。
可一想到沈晏清还不知下落,他的父亲又深陷困境,这一丝暖意瞬间被担忧取代。
“督主,求您告诉我,沈晏清他在哪里?” 苏若璃鼓起勇气,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满是哀求。
赵顺安听到这话,原本缓和一些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他低头看向苏若璃,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不满,也有无奈。
赵顺安虽心中有气,可终是不忍心让她脚踩到暗牢里污浊的地面。
只见他微微俯身,手臂轻轻环过苏若璃的膝弯与后背,动作极为小心,仿佛怀中抱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而后稳稳打横抱起她。
苏若璃轻呼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抓住赵顺安的衣袖,脸颊微微泛红,眼中满是惊讶与局促。
赵顺安一言不发,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暗牢里那张铺设整齐且华丽的椅子走去。
这椅子是督主专属,椅背精雕细琢,刻着繁复的花纹,椅面铺着柔软的锦缎,在这昏暗阴森、破败不堪的暗牢中,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彰显着主人的至高权势。
他走到椅子前,微微下蹲,将苏若璃在椅子上轻轻安顿好,动作温柔得与他平日里冷峻的形象大相径庭。
“这里环境恶劣,你且坐着,莫要乱动。” 赵顺安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苏若璃抬眸看向他,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赵顺安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沈晏清他……” 赵顺安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因犯了些事,被关押在此。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有事。” 他这么说着,心中却泛起一阵酸涩,自己为了苏若璃,不惜动用权势,可她满心满眼却只有沈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