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夫人离开苏府,周福喜便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浩浩荡荡地朝着苏府出发。
一路上,他反复思量着赵顺安的吩咐,心中暗自盘算着见到柳如烟后的应对之策。
到了苏府门口,周福喜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苏府管家何在?我乃督府周福喜,今日特来取回我家夫人的嫁妆!”
声音洪亮,引得周围路人纷纷侧目。
苏府管家匆匆迎出,见是督府来人,神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强装镇定,赔笑道:“周公公,这事儿来得突然,不知您可否先移步前厅,容我去通报一声。”
周福喜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走进苏府,在前厅稳稳坐下,身后的家丁们个个昂首挺胸,气势不凡。
不多时,柳如烟身着华丽衣衫,迈着小碎步匆匆赶来,脸上堆着虚假的笑容:“哟,这不是周公公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周福喜站起身,神色冷峻,开门见山地说:“柳姨娘,我也不跟您绕弯子。
我家夫人,早年母亲留下的嫁妆,被您占了不少。
如今督主吩咐,让我来取回,还望您配合。”
柳如烟脸色骤变,眼神闪躲,强辩道:“周公公这是说的什么话?那些东西,都是苏家的财物,何来苏若璃一人之说?”
周福喜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扬了扬:“柳姨娘,您可看清楚了,这是当年苏夫人陪嫁的清单,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每一件财物。
这些年,您私自挪用,督主都查得明明白白。
您要是识相,就赶紧把东西交出来,否则……”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督主的手段,您应该清楚。”
柳如烟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心中又气又怕。
她咬了咬牙,还想再争辩几句,这时,苏府老爷苏呈瑾听闻动静,也赶了过来。
苏呈瑾眉头紧皱,看了看周福礼,又看了看赵如烟,沉声道:“如烟,既然是若璃母亲留下的嫁妆,就该物归原主,莫要再闹了。”
柳如烟见苏呈瑾都这么说,知道今日这事儿难以善了,心中虽百般不情愿,但也不敢再违抗,只得恨恨地说:“罢了罢了,我这就去把东西拿出来。”
说罢,一甩手帕,扭着身子快步离去。
周福喜立刻唤来小福子,神色冷峻,目光如刀般扫向他:“小福子,一件件都给我清点好了。
若是这清单里的东西少了一件,就仔细着你的皮!”
小福子吓得一哆嗦,忙不迭点头,“主子放心,奴才一定仔细清点,绝不出差错!”
不一会儿,柳如烟带着几个丫鬟,抬着几口大箱子回来了。
她将箱子重重地放在地上,没好气地说:“都在这儿了,你们自个儿看吧!”
小福子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
第一箱,是金银首饰,光彩夺目,小福子对照清单,仔细甄别每一件饰品的样式、材质,逐一核对。
第二箱是绫罗绸缎,精美华贵,小福子抖开一匹匹绸缎,确认有无破损瑕疵,查看花纹图案是否与清单一致。
清点间,小福子眉头一皱,发现少了一对翡翠耳环,赶忙禀报道:“主子,清单上的翡翠耳环不见踪影。”
周福喜脸色瞬间阴沉,上前一步,逼视着赵如烟,冷冷道:“柳姨娘,这是何意?东西怎么少了?”
柳如烟眼神闪烁,强装镇定,狡辩道:“我也不清楚,许是放错地方了,我再找找。”
说着便要离开。
周福喜哪能让她轻易脱身,大手一挥,锦衣卫们瞬间将柳如烟团团围住。
“柳姨娘,想走可没那么容易,今儿个不把东西交出来,就别想出这前厅!”
周福喜声色俱厉,声音在厅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