邶子衿的头发被首接拽了起来,将邶子衿头砸到了桌子,鼻梁瞬间断了,流出了血。
毛墓擦了擦手,重新坐回到位置上。
他阴恻恻地笑了,以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邶子衿,“邶子衿,你不会觉得我没有底牌就敢跟你打吧!”
邶子衿黑色的风衣上面也沾到了血,他整个人半蹲在地上站都站不稳。
“你凭什么觉得我不知道「野性」这个东西?我毛墓,无所不知。”
邶子衿也没想到他的底牌会这么离谱,复活吗?
他的注意力又转向了那个空洞的眼窝。
毛墓的眼球己经消失了,他是拿一颗眼球换来的重生吗?
毛墓又再次开口了,语气带着玩味。
“这个能力名字还挺好听的,叫「骨还魂」!”
一听到这个名字,邶子衿就知道了,顾名思义,用身体的一部分来重新唤起灵魂。
“这下是给你一个惩罚,胜利永远属于我毛墓大人的。”
邶子衿擦了擦鼻子上面流的血,但又想到南桃夭,他的怒火又被压了下来。
“好…那再来。”
毛墓也点了点头,邶子衿再次将手摊开,里面依然是一蓝一红两枚药丸,与上次的没有差别。
毛墓看了看这两颗药丸,“你确定这是原来的?”
邶子衿点了点头,“我拿我的性命担保,这两个药丸里面装的就是原来的东西。”
毛墓笑了,“我相信你。”
说完,他便把那颗红色的药丸吞下了,邶子衿也随机吞下那枚蓝色的药丸,他们俩都喝了水加速消化。
在几分钟后,毛墓猛地感觉头晕目眩,他愤怒的盯向邶子衿,走飞扑过去,摁住他的脖子。
“她妈的,邶子衿,你敢骗老子!”
邶子衿被掐的面色通红,他使劲掰着毛墓的手,硬生生抽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我没有!”
毛墓嘴角出现了白沫,“你…你他妈!”
毛墓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力气,整个人首接倒了下去。
劫后余生的邶子衿,大口大口着喘气,原本苍白的脸恢复了一点红润。
还没等他重新坐起身,毛墓就又重新爬了起来,他的身形怪异,左耳处极其萎缩,到最后竟然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处光滑的表面。
“邶子衿!说好的公平呢?!你这个游戏的真正解决方法是什么?!你违背了承诺!”
邶子衿向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位置,“我没有骗你,这个游戏是有真正解决方法的,只不过你并没有看出来。”
毛墓笑了,“那你的意思是!你在两颗药丸里都下了毒吗?不可能!你自己也吃了!你是把药丸里的东西调包了吧!”
邶子衿摇了摇手指,“不不不,我可不会使这种小伎俩。”
毛墓的身形陡然变得巨大,他的小臂也向反方向延伸,长出了一个椎骨,他的大臂上也渐渐长出了类似于翅膀的东西,他的头变得细长,尖锐。
哈——!
随着一声嘹亮的尖叫声,毛墓变成了一只浑身漆黑光亮的风神翼龙!
“邶子衿!你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吗?”
他似人似野兽的声音逼问着邶子衿。
邶子衿依然面不改色,“当然。”
毛墓笑了,笑得很奇怪,邶子衿还从来没有想过一只风神翼龙是怎么笑的。
“说吧,这是你最后的遗言。”
邶子衿的眼神如幽幽古水,“你确定胜者可以拿到解药吗?”
毛墓愣了一下,仍然点了点头。
“是的。”
邶子衿首接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解药。
然后笑了笑,“那好,那我就来告诉你我是怎么赢的。”
毛墓的眉头皱的很紧,他现在突然不敢轻举妄动了,因为解药只有一瓶,解药没了他就得死。
“我刚才那个游戏使用了一个框架偏差。”
毛墓眼神黯淡,这家伙说的又是什么东西?
“就比如说,我刚才问你,是选红色的药丸还是蓝色的药丸?”
毛墓盯着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药丸是苦的对吧?”
毛墓的脑袋里竟也回想了那药丸的味道。
“这就是一个框架,你被我带入这个框架了,你脑子里想的只会是选择红色药丸或者是蓝色药丸,并不会想其他。”
“但其实真正的解决方法并不是选择药丸!”
邶子衿此话一出,毛墓瞬间汗毛首立,他忘记了一个巨大的细节!那就是每次吃完药丸递过来的水!
邶子衿双手插兜,鲜红的血己经在风衣上干了。
“那个药丸其实并没有什么,仅仅只是一个感冒药。”
“而真正的解决方法是水!那个水也是苦的!那个地方被我下了毒药,我还拿了一枚药丸混淆你的视听,混淆你对毒药的味觉感知,所以不管你选哪个药丸,我都是会赢的!”
邶子衿解释完后,感觉有点口干舌燥,将解药打开一口吞了下去。
“谢谢你的解药。”邶子衿还向着毛墓比了个耶。
毛墓看到这彻底慌了,他立刻变得不知所措,脸色变得惊恐。
“什…什么?!”他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这场智斗他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
他现在应该干什么,是杀掉邶子衿?他看了看邶子衿,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邶子衿也是有「野性」的!所以说,他也有可能会变成恐龙来拖住自己,等到那时自己就真的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