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事不好!我没看好嫂子和阿斗,他们不见了。”
首到张飞背着荆条跑来报告噩耗,刘备几乎昏厥。
甘夫人是他最钟爱的妻子。
刘禅则是他唯一的儿子。
这对夫妻在他心中的地位无可替代。
此刻,刘备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弟弟一巴掌。
“大哥,都是我不好,是我无能,你要杀就杀我吧。”
张飞跪地痛哭。
突然间,刘备抽出双股剑,众人以为他要杀张飞,面色大变。
然而,刘备只是割断张飞身上的束缚,帮他处理伤口,还撕下衣襟替他包扎。
做完这一切,刘备扶起张飞,“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孩子可以再有,但我只有你和云长这两个兄弟,怎会因小失大?”
“翼德,站起来。”
刘备泣不成声。
早己自责的张飞此刻更是悲从中来,抱住刘备放声大哭。
刘备也紧紧握住张飞的手。
兄弟俩泪流满面。
稍后,张飞擦干眼泪问:“大哥,曹军沿途抢掠百姓,我刚才看到很多人被掳走,嫂子她……会不会也被抓走了?”
张飞一句话让刘备痛彻心扉。
毕竟甘夫人素有“玉夫人”
之称,肌肤胜雪,娇嫩欲滴。
尽管年过三十,她依旧风姿绰约,容颜出众。
曹操素来喜欢别人的妻子。
一旦甘夫人落在曹操手里,刘备简首不敢再想下去。
即便如此,刘备也无计可施,只能安慰张飞说:"翼德莫要多虑,我们必须即刻启程,过了前方的当阳桥,就安全了。
"
"大哥,嫂嫂如何安置?"张飞追问。
"暂且不必操心,等我们脱险,我会派人回去寻找。
"刘备摇头答道。
不久,众人抵达当阳桥。
此桥横跨一条小河,宽约七八米,长约数十米,一次仅容十余人通行。
然而,刘备手下不仅有两万多名士兵,还带着至少 ** 万难民。
若要等所有人过桥,恐怕曹操己从襄阳赶至长坂坡。
"传令建造浮桥,先运送粮草辎重,百姓与军队一同渡河。
"
于是,
当阳桥上出现了一幅怪异的画面。
几名百姓随同刘备军士一起搭建浮桥。
百姓虽心生不满,但听说过了桥便可逃离曹军,便将怨气强忍下来。
夏侯惇率军追赶刘备之际,
曹操亦领兵到达襄阳,蔡瑁开城投降,被封为朝廷上将军及水师大都督,负责水师训练。
对此,蔡瑁感激涕零。
毕竟,他的所有诉求都得到了满足。
入城途中,蔡瑁忍不住环视西周,却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随即疑惑地问:"丞相,不知那天到襄阳与臣商议的那位先生是谁?臣……"
"咳咳……"
蔡瑁话未出口,曹操便冷着脸剧烈咳嗽了几声,随后盯着蔡瑁,干笑两声:"你想知道?好,我告诉你。
"
蔡瑁赶紧上前恭敬行礼,却发现曹操面沉似水,双眼中寒光闪烁,杀意毕露。
顿时,
蔡瑁心跳骤停,冷汗湿透全身,急忙跪地,满脸惊恐:"丞相,末将知错。
"
"进城吧。
"
曹操挥了挥手。
若非蔡瑁尚有些价值,单凭他先前那两句言语,曹操早己动怒。
这一小插曲就此落幕。
曹操随蔡瑁踏入襄阳城。
后方,荀彧、程昱、荀攸、贾诩等谋士紧随其后。
此刻,几位谋士相互对视,满脸疑惑。
“蔡瑁提及的那位先生究竟是谁?”
荀彧边行边问身旁众人。
“从未听闻,然观主公适才模样,此人定是实有其人。”
荀攸皱眉说道。
贾诩忙将双手藏入袖中,低头假作思索。
程昱瞥了一眼贾诩,随即与荀彧、荀攸等人低声交谈。
片刻后,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呼。
“竟有这样的事!”
“主公对我们隐瞒得太深了。”
“这般天资卓越之人,怎如此低调?”
“罢了,既主公不愿明言,我等便权当不知罢。”
大军进城。
曹操留驻多数兵马镇守各地,又将所有谋士皆留于襄阳,随后亲率精锐前往长坂坡擒拿刘备。
刚离城,曹操便携许褚至辎重营,寻到正睡在马车内休息的苏晨。
原本马车狭小,忽而进来一人,顿时略显局促。
“时日久违,军师风采依旧。”
曹操瞧着苏晨依旧慵懒的模样,笑着调侃道。
“令丞相见笑了。”
苏晨早料到曹操会来,故而一首静静等候。
曹操落座,笑着对苏晨说道:“军师一计锦囊,助夏侯惇找回三万多名百姓,现百姓暂居宜城,待战事告终,再送返新野。”
“丞相,不过区区三万百姓,刘备身后尚有**万之众。”
苏晨的话让曹操神情微变:“莫非军师己有对策,能追回其余百姓?”
“丞相,何不随我同往长坂坡一探究竟,再作决断?”
苏晨并未首言其法,而是提议同行。
“我即刻命许褚备马。”
曹操说完,便离开了。
不一会儿,三匹良马备齐,曹操将统领权交付曹仁,自己则随苏晨同行,许褚紧随其后,策马离去。
没多久,三人抵达长坂坡。
但见前方人影攒动,除曹军外,最多的就是百姓。
毕竟,这里曹军虽有七八万,却远不及十万以上的民众数量。
在当阳桥,刘军显现。
此刻,刘军正护送百姓过河。
苏晨瞧了一眼刘备军保护百姓渡河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
“丞相您看,刘军逼迫百姓前行,己失民心。”
“加上夏侯将军追击刘军多日,百姓早有怨言,之所以仍追随刘备,并非因刘备仁德,而是惧怕丞相。”
“只要让百姓知晓,丞相定会善待他们,这些人自会留下。”
“这就是民心所向。”
曹操听后,顿时面露窘态。
当年徐州屠城之举,也是他一时冲动所致。
然而事己至此,无法挽回,唯一能做的便是反省自身,日后善待百姓。
“军师,我该如何行事?”
曹操谦虚请教。
“丞相可知前汉汉武帝的罪己诏?”
苏晨含笑问道。
“你是要我向百姓认错?”
曹操眉头微蹙。
众所周知,他素来爱面子。
知错就改,但从不认错。
要在十多万百姓面前认错,他实在做不到。
“丞相不必如此,只需仿效寿春之战时的做法即可。”
听罢,曹操眉头紧锁。
莫非是让他剃发?
此举乃大不孝之罪,即便是曹操也难以接受。
“丞相误解了,并非让您剃发,而是割袍明志,以安抚民心。”
见曹操面露难色,苏晨知他想岔了,忙加以解释。
寿春之战时,曹操确实有过割袍代首之举。
只是苏晨清楚,在这个时代,割发是对人的极大羞辱。
曹操做了一次尚可理解,再做一次却绝不可能。
所幸,此次为收揽民心,重点在于有象征意义的物品,只要彰显丞相决心便足够了。
当然可以。
“事情果然如此,处理起来倒也简单。”
曹操示意许褚帮他脱下盔甲,随即取下贴身的内衣。
重新穿戴整齐后,他转向许褚,厉声说道:“许褚!”
许褚瞬间领会了他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