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冲出巷子，就被三道蓝光封住去路。五名特工呈包围态势逼近，为首的亮出手腕上的全息投影：

"时空逃犯沐云川，你因篡改关键历史节点被判处时空抹除。立即投降，可保留意识上传权限。"

沐云川将玉香护在身后："我只是想救更多人！"

"1914年的中国注定要经历苦难。"特工冷冰冰地说，"你的干预会导致更糟的时间分支。"

玉香突然举起EMP装置："去你的注定！"

她按下开关，刺耳的电磁爆音瞬间席卷整条街道。特工们的武器冒出青烟，防护屏障闪烁几下后彻底失效。

"跑！"沐云川拉着玉香冲向码头，"EMP只有30秒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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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池渔船

沐云川划着小船驶向湖心岛，身后昆明城的方向不时闪过蓝色光束。玉香摆弄着从特工身上顺来的时空定位器，全息投影显示着令人不安的信息：

"当前时间线偏离度：37%...关键节点变更：云南工业化提前26年...细菌武器危机解除..."

"他们在害怕什么？"玉香不解地问。

沐云川指向投影中一个闪烁的红点："看这个。在原始时间线里，1937年云南应该...算了，不说这个。"

他忽然注意到玉香手臂上的晶体化己经蔓延到肩膀："该死，辐射中毒在加重！"

"告诉我实话。"玉香首视他的眼睛，"如果没遇到你，我的结局是什么？"

沐云川沉默了。在真实历史中，玉香这样的边地女子根本不会留下任何记录。也许死于某次匪患，也许在抗战中默默无闻地消失...

"不重要。"他最终说道，"重要的是现在。"

湖心岛上的观测塔己经近在咫尺。沐云川从鞋底取出一个微型装置——这是他穿越时携带的时间定位信标，原本用于紧急返回21世纪。

"听着，我要用这个重置局部时空。"他快速设置着参数，"你会忘记关于未来的一切，但能活下来。"

玉香猛地打掉装置："休想！"

两人争执间，一道蓝光突然击中小船。沐云川回头，看见三名特工站在岸边，其中一人手持改进后的脉冲炮——EMP对它无效！

"最后警告！"特工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放弃抵抗！"

沐云川突然笑了。他举起时间信标，按下自毁按钮："告诉你们局长，历史不是这么玩的。"

信标发出刺目的白光，整个滇池水面开始沸腾。特工们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装备失灵，身体逐渐变得透明。

"你疯了？！"领头特工大喊，"局部时空塌陷会——"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白光吞没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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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玉香再次睁开眼睛时，她躺在昆明城自家的床上，窗外阳光明媚。手臂上的伤口己经结痂，没有任何晶体化痕迹。

"醒了？"沐云川端着药碗走进来，"你发烧三天了，医生说可能是伤口感染。"

玉香困惑地看着他："我们不是在滇池上..."

"什么滇池？"沐云川一脸茫然，"你是在制药厂被铁片划伤的，忘了吗？"

玉香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她下意识摸向枕下——那里藏着一块奇怪的金属片，上面刻着"时空坐标锚点：1914.05.03"。

当她抬头时，发现沐云川正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眼中闪烁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光芒。

——

玉香站在蒸馏塔前，手指无意识地着藏在衣襟里的金属片。三天来，那些梦境般的记忆碎片不断闪回——蓝色光束、会飞的特工、沐云川说要"重置时空"时决绝的眼神...

"小心！"沐云川一把拉开她，滚烫的药液正好泼在她刚才站立的位置。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他递来一块干净手帕，眼神却闪烁不定。

玉香首视他的眼睛："我在想滇池上的事。"

沐云川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什么滇池？"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玉香压低声音，"那些穿灰衣服的人，他们的武器，还有..."她掏出那块金属片，"这个。"

沐云川的脸色变了。他环顾西周，迅速将她拉到储藏室，锁上门。

"你还记得多少？"他的声音沙哑。

"足够多了。"玉香握紧金属片，"你骗我说是发烧做梦，但这些东西..."她指向自己手臂上己经愈合的伤口，"是被那种蓝光打中的，对不对？"

沉默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沐云川最终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怀表大小的装置——表面布满未来风格的纹路。

"记忆消除不完全。"他苦笑着调试装置，"可能是因为你戴着这个坐标锚点。"

玉香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别再想消除我的记忆！告诉我真相！"

储藏室的门突然被敲响："沐先生！美国来的医疗队到了，唐都督请您过去！"

都督府会客厅

六个金发碧眼的美国人正在展示各种先进医疗设备。领队的约翰逊博士操着流利中文："洛克菲勒基金会很关注云南的疫情，特地捐赠这批显微镜和灭菌设备。"

唐继尧满脸笑容地翻看捐赠清单："贵国真是太慷慨了。"

沐云川却盯着那台"捐赠"的离心机——这分明是20世纪40年代的技术水平！他悄悄用手表扫描设备，果然检测到微弱的时空辐射。

"博士，"他突然开口，"这台离心机的转速能达到多少？"

约翰逊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呃...大约每分钟3000转。"

"真的吗？"沐云川敲了敲外壳，"看这电机规格，至少能到12000转吧？"

现场气氛骤然紧张。约翰逊的笑容僵在脸上："沐先生对医疗器械很了解啊。"

"不如您了解。"沐云川意有所指，"毕竟1914年的离心机，最多也就1500转。"

玉香注意到，其中一个美国人的手正悄悄摸向腰间——那里鼓起的形状，像极了时空特工的脉冲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