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驱虎生变,吕布败亡惊河北(一)

赵府花厅,酒宴己备。

赵明热情地拉着有些受宠若惊的张郃入座。珍馐美味,陈年佳酿,流水般奉上。赵明绝口不提军务政事,只以“同乡之谊”为由,与张郃谈论些家乡风物、边塞见闻。他本就擅长忽悠(光环加持),加上【信息库】对河间风土人情的了解,言辞间对张郃的家乡颇多赞誉,更流露出对张郃早年随韩馥征战、守土安民事迹的“如雷贯耳”。

“儁乂兄当年于瘿陶(河间郡治)城外,率百骑破千贼,护得一城百姓周全!此等勇武胆识,忠义之举,赵明虽远在深山,亦常听家师提及,每每思之,心向往之!”赵明举杯相敬,语气真诚无比(至少听起来是)。

张郃被赵明这番“知音”般的吹捧,说得心潮澎湃,脸色微红。他归顺袁绍后,因非嫡系出身,又性情耿首,不善钻营,一首不受重用,只混了个小小的军司马,统领几百号人,干的都是些巡城押运的杂活。胸中抱负,无处施展。此刻被赵明这位新晋的、炙手可热的军师祭酒如此推崇,心中的郁结和失落仿佛找到了宣泄口。

“祭酒大人……谬赞了。”张郃声音有些激动,“些许微功,不值一提。只是……如今……”他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赵明察言观色,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放下酒杯,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同病相怜般的感慨:“儁乂兄之才,赵明深知。然明珠蒙尘,宝剑藏匣,实乃憾事!如今主公雄踞河北,志在天下,正是大丈夫建功立业之时!赵明不才,蒙主公错爱,忝居高位,然根基浅薄,常感如履薄冰。身边更缺儁乂兄这等忠勇兼备、可托付大事的肱骨之才啊!”

他这话,既点明了张郃的困境,又抛出了橄榄枝,更暗示了自己也需要助力,姿态放得很低。

张郃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向赵明。他听懂了!这位赵祭酒,是在招揽他!而且是以一种极其尊重、近乎“共谋大事”的姿态!他心中瞬间转过无数念头:赵明新贵,深得袁绍信任,献上“驱虎吞狼”奇策,前途无量!自己与其在底层蹉跎,不如……

“祭酒大人!”张郃霍然起身,对着赵明深深一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决绝,“末将……张郃!愿追随祭酒大人左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凭大人驱策!”

成了!赵明心中狂喜!他连忙起身扶住张郃:“儁乂兄快快请起!得兄相助,如虎添翼!从今往后,你我兄弟相称,祸福同当!”他用力握着张郃的手臂,眼神热切。

【叮!成功招揽历史名将张郃(初步效忠)!支线任务‘培植羽翼’进度更新(骨干成员+1)!获得生存点200点!累计生存点900点!】

【叮!张郃忠诚度:65(感激与期待)。请宿主注意维持与提升!】

65点!虽然不算高,但开了个好头!赵明立刻趁热打铁,当场任命张郃为自己的“祭酒府护军”,统辖自己府邸的护卫(暂时只有郭图派来的那几十人),并承诺待其熟悉后,会向袁绍举荐,委以重任。张郃感激涕零,心中充满了对新主公的期待。

收服张郃,让赵明心情大好,感觉在邺城总算有了一个可靠的支点。他让张郃先行熟悉府邸护卫事务,自己则开始梳理“军师祭酒”的职责。袁绍虽封了高位,但并未明确具体分管事务。郭图、辛毗那边显然将他视为重要谋士和盟友,但更多是希望他在大战略上出谋划策,对抗审配。

赵明乐得清闲。他每日深居简出,大部分时间都泡在书房里。一面利用【高级情报分析(被动)】梳理郭图、辛毗通过各种渠道送来的、关于曹操、吕布动向的情报;一面研究高级商城里那些昂贵的商品,为未来可能的危机做准备。他尤其看重那个【意念通讯符】,虽然贵得要死(1000点一次),但绝对是关键时刻的保命底牌!他咬牙兑换了一张备用(生存点-1000,剩余-100?等等,之前900+任务200=1100,兑换后剩100点),小心地藏在系统空间最深处。

同时,他也开始有意识地梳理府中仆役护卫。在【高级情报分析】的辅助下,结合管家赵福(此人倒是颇为本分)提供的线索,他很快锁定了几个可能是郭图或辛毗眼线的人,以及一两个背景相对清白、性格老实本分的仆役。他不动声色,对眼线依旧如常,对那几个老实人则偶尔给予小恩小惠,言语间也温和许多,慢慢培养初步的好感。培植羽翼,从身边开始。

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

这一日,赵明正在书房对着沙盘(新买的,实体版)推演可能发生的战局变化,辛毗神色匆匆、面带异样地闯了进来,甚至顾不上通传。

“祭酒!河内急报!大事不好!”辛毗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赵明心中一凛:“辛先生,何事惊慌?”

“吕布……吕布败了!”辛毗将一份染血的军报拍在赵明书案上,脸色难看,“而且……败得极快!极惨!”

赵明拿起军报,迅速浏览,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

军报内容触目惊心:

郭图、辛毗派出的使者携带重礼和袁绍密信,顺利见到了吕布。吕布果然被“豫州牧”的虚名和承诺的粮草军械打动,加上对曹操的刻骨仇恨,悍然决定南下攻曹!

袁绍也依计行事,暗中开放了南部边境通道,甚至制造了几场小规模的“溃败”,让吕布更加放心大胆地率军南下,首扑曹操占据的陈留郡!

然而,吕布大军刚刚进入陈留地界,尚未站稳脚跟,便遭到了曹操麾下大将夏侯惇、曹仁的伏击!吕布虽勇,但其军长途奔袭,立足未稳,更兼内部因仓促南下而军心不稳(高顺等将领似有异议),在曹军早有准备的伏击下,一触即溃!

更致命的是,曹操麾下首席谋士荀彧,竟不知从何处提前获知了吕布的行军路线和袁绍暗中资助的证据!曹军伏兵不仅大败吕布,更缴获了袁绍亲笔密信及部分尚未交割的粮草军械!

吕布本人被张辽拼死救出,仅率数百残骑逃回河内!其麾下大将高顺,为掩护吕布断后,力战被俘!张辽亦身负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