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呼啸着掠过满目疮痍的古城废墟,将厮杀声撕成碎片抛洒在空中。骆云翔握紧渗血的双刀,看着那群白衣人如鬼魅般踏着沙浪逼近。为首之人的银色面具在阳光下流转着诡异的光晕,手中权杖顶端的宝石猩红如血,仿佛一只死死盯着猎物的眼睛。
“他们身上的白袍绣着月桂花纹!”哈斯木突然压低声音,布满血污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这是传说中消失百年的‘月幽教’,据说他们能操控人心,还会用活人炼制邪术!”
木合娅提的天山剑不自觉地紧了紧,另一只手摸向腰间的鹰笛:“云翔,我们怎么办?永瑆和我父亲还在僵持,现在多了这群怪物……”她的话被一声刺耳的尖啸打断,只见月幽教众人同时举起权杖,宝石光芒大盛,无数黑色藤蔓从沙地中破土而出,如毒蛇般缠向众人。
骆云翔挥刀斩断缠来的藤蔓,却发现刀刃接触的瞬间传来一股刺骨的寒意。他的手臂顿时失去知觉,险些握不住双刀。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火红身影掠过——木合娅提的鹰笛喷出火焰,将藤蔓烧得滋滋作响。“他们怕火!”她大喊着,眼中却闪过一丝疑惑,“可这火焰……为何带着月桂香气?”
混战中,骆云翔瞥见永瑆正偷偷朝着星魄坠落的方向移动。他心中一紧,正要追上去,却见玉罗刹如鬼魅般拦住去路。黑纱下的女子发出阴冷的笑声,腰间玉叶全部泛起血色:“小郎君,想走?先问问我的刀答不答应。”她的弯刀突然暴涨三尺,刀刃上缠绕的黑雾化作狰狞的鬼面。
哈斯木见状,甩出三枚特制的火药弹。爆炸声中,玉罗刹被迫后退,骆云翔趁机冲向星魄。可就在他即将触碰到星魄的刹那,月幽教首领的权杖重重砸在地上,整座废墟开始剧烈震动。星魄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缓缓飞向那猩红的宝石。
“不好!他们要用星魄启动邪阵!”西域老者突然抛开与永瑆的对峙,龙头拐杖舞出一片金光,试图阻拦星魄。永瑆却趁机挥刀偷袭,老者躲避不及,肩头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木合娅提惊呼一声,想要上前帮忙,却被更多的藤蔓缠住双脚。
骆云翔心急如焚,突然想起在星穹中看到的画面。他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鸳鸯双刀上,怒吼道:“破!”刀身泛起奇异的光芒,竟将周围的黑雾与藤蔓尽数震碎。他冲向月幽教首领,却在途中被一名白衣人拦住。那人抬手一挥,骆云翔只觉脑中一片空白,竟不受控制地举起刀指向自己。
“云翔!清醒点!”哈斯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同时有什么东西重重砸在他身上。骆云翔低头一看,是哈斯木掷来的铜镜。镜面映出他扭曲的面容,也映出白衣人袖口露出的半截红绳——那正是月幽教“摄魂术”的施法标记!
他猛地将铜镜砸向白衣人,趁着对方慌乱之际,双刀齐出。刀锋划破白衣,露出对方腰间的血玉吊坠,上面刻着与永瑆令牌相似的玄鹰纹。“原来你们是一伙的!”骆云翔怒吼着,攻势更猛。白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惧意,正要施展邪术,却突然痛苦地捂住胸口。
与此同时,玉罗刹发出凄厉的惨叫。她腰间的玉叶寸寸碎裂,黑纱下渗出鲜血。永瑆脸色大变,指着西域老者嘶吼道:“你竟敢破坏血契!”原来西域老者趁乱将一枚银针射入玉罗刹体内,破了永瑆对她的控制。
失去束缚的玉罗刹眼中恢复清明,她突然冲向月幽教首领,弯刀首取对方咽喉:“你们骗我!说什么完成任务就解开封印……”首领冷笑一声,权杖宝石发出刺目红光,玉罗刹的身体瞬间僵住,缓缓化作一尊冰雕。
骆云翔抓住这个机会,将内力灌注于双刀,使出苏长风传授的最强一招“鸳鸯破月”。两道银光如闪电般射向星魄与宝石之间的连接光束,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光束断裂,星魄坠落。
月幽教众人见势不妙,纷纷化作黑雾逃窜。永瑆想要抢夺星魄,却被西域老者和木合娅提拦住。骆云翔趁机捡起星魄,却发现宝物表面浮现出一行小字:“得星魄者,需解三世因果。”
还没等他细看,哈斯木突然大喊:“小心!沙暴来了!”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天边涌起巨大的黑色沙墙,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呼啸声席卷而来。西域老者当机立断:“跟我来!古城地下有密道!”
在漫天黄沙中,众人跟着老者进入密道。密道内阴森潮湿,墙壁上刻着奇怪的壁画,描绘着西域诸国与中原王朝的恩怨情仇。骆云翔握紧星魄,心中有太多疑问:月幽教与永瑆究竟有何阴谋?父亲当年在朝廷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而这“三世因果”,又将把他引向何方?
密道尽头,是一扇刻满星图的石门。西域老者拿出一枚玉佩,嵌入石门凹槽。门缓缓打开,里面竟是一间摆满古籍的密室。骆云翔一眼就看到桌上放着半块玉佩,与老者手中的玉佩刚好能拼成完整的圆形。
“这是……”骆云翔刚要开口,却被老者打断。
“孩子,你父亲没告诉你的事,我来告诉你。但在此之前,你必须先通过最后的考验……”老者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与期待,而密室深处,隐隐传来诡异的吟唱声,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尘封己久的惊天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