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欢双颊烧得通红,指尖揪着沈诀胸前的衣料轻晃,眼波流转间藏着嗔意:"沈诀!"
她偏头躲开他灼灼的目光,余光瞥见碗里渐凉的鱼肉,喉间不自觉地轻咽,"再胡闹,饭菜可真要凉透了。"
沈诀低笑着将她整个人圈进怀中,蟒袍上的银线蟒纹擦过她柔软的衣袖,带着几分危险的缠绵。
他咬住她发间垂落的流苏,含糊道:"饭菜凉了能热,可夫人若是冷落了我......"
话音戛然而止,他忽然翻身将人压在软垫上,鎏金护甲拨开她鬓边碎发,眼底的暗芒与烛光交织,"本王可要生起燎原大火了。"
苏郁欢被他炽热的目光看得浑身发烫,挣扎着要坐起,却被他扣住手腕动弹不得。
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混着龙涎香与硝烟的气息,耳畔传来他刻意放柔的嗓音:"就一口......"尾音消散在再度落下的吻中,比桃花酿更浓烈的甜意漫上心头。
首到她真的发出委屈的呜咽,沈诀才低咒一声松开她,指腹着她红肿的唇瓣,哑声道:"夫人太甜了,我忍不住。”
膳后残烛摇曳,沈诀将温热的桂花茶盏塞进苏郁欢掌心,隔着桌案握住她覆在杯壁的手。
青瓷茶盏的余温混着他掌心的热度,苏郁欢正要抽手,便见他朝立在廊下的赵敏颔首:"把礼单拿来。"
鎏金镶边的礼单在紫檀木桌上展开,江南织锦的百鸟朝凤图、西域进贡的夜光琉璃盏依次铺陈。
苏郁欢指尖划过"黄金千两""良田百顷"的字样,睫毛轻颤:"这有些太大了吧......"
"你我大婚,他们孝敬是应该的。"沈诀将她揽进怀里,玄色蟒袍下摆垂落,盖住她不安绞动的手指。
他用鎏金护甲轻点礼单,烛火在鳞片纹路间跳跃:"礼部尚书送的嵌珠霞帔倒是衬你,还有这对东珠耳坠。”
他攥紧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即使这万里山河作聘,都不及你眉间一点朱砂。"
沈诀执起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烛火将他眉眼染得温柔:"你到时候从苏园出嫁可好?另外,大婚的事宜我都吩咐奴才们去准备了,你可有什么想要的?"鎏金护甲划过她腕间红绳,带着不容察觉的忐忑。
苏郁欢望着他眼底翻涌的关切,指尖无意识着他掌心的薄茧。
记忆里那些跟着他东奔西走的岁月如潮水漫上心头,烛火明明灭灭间,她轻声道:"我自小跟在你身边长大,结婚连高堂都没有。"睫毛垂落时掩住水光,"也不知道我的亲身父母......还在不在人世?"
沈诀喉头骤然发紧,忽然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蟒袍下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混着熟悉的龙涎香裹住她发颤的肩膀:"是我疏忽了。"
苏郁欢埋在他胸口轻笑,眼泪却洇湿了他的衣襟:"其实也没关系。"她仰头时,眼尾的泪痕在烛光下晶莹剔透,"这么多年,你早就比亲人更亲。"
指尖抚过他下颌的胡茬,忽然破涕为笑,"不过沈大人若真想补偿......"
"但说无妨。"沈诀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
"大婚那日,要你亲手为我绾发,再背着我上花轿。"
她踮脚咬住他耳垂,"从新房一路背到府门口,让全京城都知道——"气息扫过他耳畔时,带着撒娇的软糯,"九千岁的夫人,是被捧在掌心娶进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