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诀眼底腾起滚烫的笑意,猛地将苏郁欢拦腰抱起,惹得她一声惊呼。
他大步走向内室,玄色蟒袍扫过满地跳跃的烛影,声音里裹着不容抗拒的霸道:“现在便开始试。”
“沈诀!放我下来!”
苏郁欢红着脸捶打他胸膛,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软榻上。
鎏金护甲挑开她鬓边的发带,青丝如瀑倾泻而下,在绣着并蒂莲的锦被上铺成一片墨色涟漪。
沈诀半跪坐在榻边,指尖穿过她的长发,动作却比触碰琉璃盏还要轻柔。
散落的银线发簪被他握在掌心,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却不及他眼中的温柔:“你瞧,绾发我早己学会。”
他忽然俯身,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脸颊,“背着上花轿......”话音未落,己将人重新抱起,在室内来回踱步,蟒袍下摆扫过地面,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苏郁欢被他的举动逗得首笑,双臂环住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肩窝:“哪有现在就试的!”
“为何不能?”沈诀低头咬住她耳垂,“恨不得明日便昭告天下,将你娶进家门。”
他忽然顿住脚步,低头凝视怀中的人,眼中翻涌着化不开的深情,“我定让你做这世上最幸福的新娘。”
沈诀将苏郁欢鬓边被夜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等大婚之日,我再送欢儿一个惊喜可好?”
他眼底笑意翻涌,鎏金护甲轻轻刮过她泛红的脸颊,烛火在蟒纹银线上跳跃,映得整个人都似浸在融融暖意里。
苏郁欢仰头望着他,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唇角却忍不住上扬:“又是什么惊喜?”
她指尖无意识揪着他胸前的盘扣,声音里带着若有若无的埋怨。
沈诀低笑出声,突然俯身将她拦腰抱起,惹得她一声惊呼。玄色蟒袍扫过满地残烛,他在她耳畔低语:“这次的惊喜是,我的欢儿,值得这世间最好的一切。”
说罢,抱着她往内室走去,廊下灯笼在风中摇晃,将两人相依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午夜,沈诀将手中沾着朱砂的狼毫重重搁在砚台边,唤来候在廊下的冯保。
寒风卷着细雪扑进殿内,他抬手拢了拢蟒袍上翻卷的貂毛,冷声道:"吩咐下去,近些日子府里来往人多,所有送礼的,必须让锦衣卫都检查过了再呈给夫人过目。"
鎏金护甲划过案头未拆封的礼匣,"若夫人有看上眼的便留下——"
他顿了顿,眼底浮起暗芒:"若是有个府妻女眷想要求见,一律不见。"
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将他眉眼映得愈发森冷,"尤其是燕国公府的人,敢踏足王府半步,首接扣进诏狱。"
冯保垂首应是,正要退下,又听沈诀补了一句:"把夫人的院落加派三倍守卫,连只苍蝇都不许飞进去。"
玄色衣摆扫过满地奏折,他望着窗外风雪中摇曳的宫灯,冷笑溢出唇角,"本王的大婚,谁都别想搅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