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卷起廊下灯笼,苏郁欢望着满地狼藉的银票,忽然用绣鞋碾过其中一张,鎏金护甲在月光下划出细碎金光:“赵公子的银子,连我裙上半片莲瓣都不如。”
沈诀喉结滚动,猛地攥住她手腕按在廊柱上,雪松香气混着她发间茉莉香扑面而来:“不如?我的宝贝……”
他顿了顿,指腹她被蹭红的耳垂,忽然打横将她抱起。
苏郁欢惊呼着勾住他脖颈,却见沈诀腕间红绳不知何时缠上了她的珍珠手链,在廊灯下晃出细碎的光。
“回府。”他嗓音低哑,靴跟碾碎地上的银票,“用你最喜欢的玫瑰露给你洗澡……”他低头咬住她唇畔,“再把我的印记,盖满你方才被脏东西碰到的地方。”
护城河上的画舫正摇过星河,苏郁欢望着沈诀鬓边微乱的银步摇,忽然轻笑出声。
她知道,这人向来不是什么温文尔雅的公子——他是护着她的狼,是缠着她的藤,是这世间最疯、最傻,却也最让她心动的,心上人。
软轿在府门前停下时,苏郁欢被沈诀抱得发颤,指尖攥着他衣襟上的银步摇,闻着他身上混着夜露的雪松香气,忽然觉得这一路颠簸的轿辇都成了晃悠悠的摇篮。
他踢开角门时,门轴发出吱呀轻响,却惊不醒檐下酣睡的鹦鹉——定是提前吩咐过的。
“水温可合适?”婢女掀开水汽氤氲的浴桶纱帐时,沈诀伸手试了试,忽然皱眉挥手屏退众人,“去换玫瑰露,再添十斤暖玉。”
苏郁欢望着他蹲在浴桶边替自己解袜带的模样,发间银步摇垂到眼前,晃得她看不清他眼底神色,却能看见他耳尖红得要滴血。
“我自己来……”她话音未落,己被他打横抱进浴桶。
玫瑰露的甜香混着暖玉热气漫上来,苏郁欢慌忙按住欲替她宽衣的手,却触到他掌心新添的薄茧——是前儿个替她刻窗花时磨的。
“沈诀……”她耳尖发烫,“你出去。”
“不出去。”他低笑,指尖轻轻拨开她湿发,露出后颈朱砂痣,“方才在醉仙居,你被那脏东西碰过的每寸肌肤……”他忽然咬住她耳垂厮磨,“都要亲眼看着洗干净。”
说着执起银壶,温水顺着她锁骨蜿蜒而下,在浴桶里荡起细碎涟漪。
苏郁欢攥紧浴桶边缘,任他替自己褪去襦裙。
鎏金护甲滑落在地发出轻响,沈诀忽然握住她戴着护甲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下次再遇到这种事,记得用这个——”他指腹她护甲尖刺,“扎穿对方手掌,我来替你舔干净血。”
“胡说什么……”她话音被他堵在唇间。雪松香气裹着玫瑰露将她溺住,他掌心擦过她后腰朱砂痣时,苏郁欢听见自己心跳声混着浴桶水声,震得耳膜发疼。
沈诀忽然抬眸看她,眼里燃着暗火,却在指腹触到她小臂红痕时骤然 停住,低头在那处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还疼吗?”他嗓音得像浸了酒,指尖轻轻揉她被攥红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