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欢脸颊烧得滚烫,伸手去揪沈诀的耳朵,却被他顺势咬住指尖轻轻。
门外赵敏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将屋内的暧昧烘得愈发浓稠。
沈诀唤人道:“来人,进来伺候洗漱更衣。”
声音虽还带着几分虚弱,却依旧透着往昔身居高位的威严。
门外应声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冯保领着西个奴才端着铜盆,捧着新衣快步而入,瞥见榻上两人交叠的身影时,慌忙垂下眼睫,不敢窥视。
奴才们轻手轻脚地将温水搁在妆台前,又利落地铺开崭新的月白中衣。
沈诀恋恋不舍地松开苏郁欢,却在起身时因动作着急,闷哼着踉跄了一下。
苏郁欢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嗔怪道:“这么着急作甚?”
说着便要接过冯保手中的巾帕,“我来伺候你。”
“使不得!”沈诀与冯保异口同声。
冯保急得跺脚:“小姐万金之躯,怎能......”话未说完,便被沈诀凌厉的眼神截断。
他反手握住苏郁欢的手,十指交缠,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你若亲手为我绾发更衣,我怕是又要躺回床榻了。”
苏郁欢脸颊发烫,轻啐一口转身要走,却被沈诀拽住衣角。
男人凑近她耳畔,声音低哑得能滴出水来:“晚上......可要记得还我。”
温热的气息扫过耳垂,惊得她几乎跳起来,耳尖红得能滴血。
赵敏见状连忙咳嗽一声,屋内重新陷入旖旎的静谧,唯有铜镜里倒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在晨光中晕染出缱绻的色泽。
苏郁欢别过脸去,佯装整理妆台上的胭脂盒,指尖却无意识地着盒面的缠枝莲纹。
铜镜里映出沈诀慢条斯理解着衣襟的模样。
沈诀闻言动作一顿,抬眼望向镜中她泛红的眼眶,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戳中。
他挥退欲上前伺候的奴才,赤着上身走到她身后,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心疼了?"
沙哑的嗓音裹着蛊惑,下巴蹭过她发顶,"让我看看,是哪只小兔子红了眼睛?"
"谁......谁心疼你了!"
苏郁欢挣扎着要推开他,却被滚烫的胸膛贴得更紧。
沈诀趁机握住她的手,覆在自己心口:"这里跳得厉害,不信你听。"
掌心下剧烈的心跳震得她指尖发麻,想起昨夜他苍白的脸,眼眶又泛起酸涩。
赵敏端着熬好的药汁进来,撞见这一幕慌忙转身,却听见沈诀朗声道:"搁下吧。"
他接过药碗,舀起一勺吹凉,递到苏郁欢唇边:"昨夜你守了我两夜,该补补身子。"
见她不肯张嘴,又挑眉道:"难不成要我喂?"
话音未落,苏郁欢己赌气般喝下药汁,苦涩在舌尖蔓延。
沈诀却突然倾身,含住她的唇将药汁渡了过去。
赵敏慌乱退出门外,耳中还回荡着屋内压抑的轻笑。
春日的暖阳透过窗棂,将两人纠缠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满地紫藤花笺上,晕染成一幅永不褪色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