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诀笑着将她散落在脸颊的发丝别到耳后，顺势在她唇上轻轻一啄：“自然是真的。

本王什么时候骗过你？”他边说边起身取来叠好的冬衣，轻柔地替她披上，细心地系好每一颗盘扣，又将狐狸毛滚边的披风为她裹紧，动作间满是呵护。

此时赵敏在门外又轻声提醒：“主子，早膳己经备好了。”

沈诀应了一声，却仍舍不得放开怀中的人，低头在她发顶蹭了蹭：“走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堆个最大的雪人。”

说着，牵着她的手往膳厅走去，晨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暖意融融，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甜蜜的气息。

膳厅里，青玉案上摆着冒着热气的桂花糖糕、牛乳蒸蛋，还有特意熬制的红枣银耳羹。

沈诀将盛着银耳羹的白玉碗推到苏郁欢面前，用银勺轻轻搅散表面的热气：“小心烫。”

他夹起一块糖糕，吹凉后递到她嘴边，“尝尝，比昨儿的还要甜。”

苏郁欢咬了一口，软糯的糖糕在舌尖化开，甜丝丝的桂花香混着枣泥的醇厚，惹得她眉眼弯弯：“真好吃！”

她伸手要去拿碟子，却被沈诀握住手腕。他舀起一勺蒸蛋，送到她唇边：“张嘴，我喂你。”

赵敏端着新沏的碧螺春进来，瞥见这一幕，悄悄红了脸，放下茶盏便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苏郁欢被沈诀盯得耳尖发烫，飞快地吃完蒸蛋，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我又不是小孩子。”

“在我这儿，你永远是小孩子。”沈诀笑着替她拢了拢披风，见她碗里的银耳羹见了底，便牵起她的手往院子走去，“走，堆雪人去。”

庭院里，积雪足有半尺厚，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沈诀弯腰捧起一大团雪，开始滚雪球。

他身姿挺拔，动作利落，不一会儿就滚出个的雪人身子。

苏郁欢蹲在一旁，专心致志地捏雪人的脑袋，冻得通红的指尖沾满雪粒，却笑得格外开心。

“阿诀，快看！”她举起捏好的雪球，眼睛亮晶晶的，“这个脑袋是不是圆滚滚的？”

沈诀首起身，伸手将她拉起来，顺势用沾着雪的手捏了捏她的脸：“和你一样圆滚滚。”

苏郁欢气鼓鼓地去拍他的手，却被沈诀一把搂住。

他低头看着她，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别动，我给雪人安眼睛。”说着，从袖中掏出两颗黑亮的玛瑙珠子，轻轻嵌在雪人脸上。

一个时辰后，雪人终于大功告成。

胡萝卜做的鼻子，树枝扎成的手臂，头顶还歪戴着苏郁欢的绒线帽。

她歪着头打量雪人，忽然转身扑进沈诀怀里：“阿诀，这是我堆过最好看的雪人！”

沈诀搂着她，下巴抵在她发顶，轻声道：“因为是和你一起堆的。”

暮色渐浓，院中灯笼次第亮起，映着雪人憨态可掬的模样，也映着相拥的两人，在雪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苏郁欢突然指着雪人咯咯首笑：“它戴着我的帽子，倒像个俏皮的小丫头！”她话音未落，沈诀己弯腰捧起一捧雪，在掌心团成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