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午门悬灯·博览会前夜(二月初一,酉时末)
应天城的暮色被万盏羊角宫灯染成暖黄,午门城楼的飞檐下悬挂着新制的琉璃走马灯,灯面上转动着宝船航海、火铳齐射、水车灌溉的图案。朱允炆站在奉天殿的丹陛上,望着工匠们最后一次调试中央展区的浑天仪模型,铜质的星辰在夕阳下折射出细碎光斑,与他腰间洪武通宝的缺角遥相呼应。
“陛下,西洋诸国的展品己入瓮城。”虎子抱着一叠参展名录跑来,少年侍从的藏青色制服上绣着新升级的齿轮纹,“葡萄牙的若昂先生送了艘会自动行驶的‘火轮船’模型,波斯使者阿巴斯抬来了能放大二十倍的‘千里镜’。”
朱允炆接过名录,指尖划过“火器改良局”“天工开物馆”“万国植物园”等展区名称,忽然停在“现世记忆角”的备注栏——那是虎子偷偷加上的,计划摆放福利院孩子的涂鸦复制品。“告诉工部,把‘现世记忆角’挪到万国植物园旁边,”他轻声道,“别让御史台的言官抓住话柄。”
这时,通政使司官员李时勉匆匆入殿,手中捧着一份弹劾奏折:“陛下,齐泰大人联名三十三位言官,称博览会‘炫奇技以惑众,废圣道而崇末’。”
朱允炆挑眉,展开奏折扫过“奇技淫巧”“有违祖制”等字眼,忽然轻笑:“你去告诉齐泰,明日朕要在火器区亲自试射‘护民铳’,请他务必到场‘指点’。”他望向殿外正在搭建的玻璃展棚,威尼斯工匠吹制的透明穹顶在暮色中如同一颗巨大的水滴,“对了,把《天工开物》的修订本送给每位言官,让他们知道,‘末技’亦能强国。”
虎子看着陛下眼中的光,忽然想起现世科技馆的灯光:“陛下,陈芳姐说现世的博览会有‘讲解员’,咱们要不要让国子监的学生……”
“正有此意。”朱允炆点头,目光落在远处太医院方向,“让医学馆的学生讲解消毒术,天工阁的学生演示水力纺织机,再找几个去过美洲的水手,讲讲如何用六分仪定纬度。”他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摸出枚美洲“星星石”,“把这个放在航海展区,就说……是‘星涡海’的神石。”
暮色渐浓,午门广场的巨型倒计时沙漏开始流动,细沙坠落的声响与更夫的梆子声交织。朱允炆望着沙漏上方“大明科技博览会”的烫金匾额,忽然想起现世福利院的“成果展”——孩子们用瓶盖拼贴的世界地图,此刻正以另一种方式,在六百年前的应天城徐徐展开。
#### 第二节:晨光启门·万国齐聚(二月初二,卯时初)
当第一缕晨光掠过紫金山时,午门城楼的钟鼓齐鸣。朱允炆身着绣有齿轮与麦穗纹样的素色圆领袍,腰间系着现世福利院的红绳,与波斯使者阿巴斯、葡萄牙商人若昂并肩站在观礼台上。三万应天百姓手持“观展符”有序入场,人群中混着穿兽皮的非洲商队、戴缠头的阿拉伯学者,以及朝鲜、日本的遣明使。
“陛下,请看!”阿巴斯指向中央展区,那里矗立着三丈高的“科技树”雕塑,主干是《天工开物》的书页,枝桠上悬挂着火铳、玻璃镜、曲辕犁等模型,每片叶子都是一块刻着发明人姓名的青铜牌。朱允炆注意到,最高处的叶子刻着“虎子(改良罗盘)”,少年侍从此刻正红着脸给非洲使者演示指南针。
“伟大的皇帝陛下,”若昂捧着鎏金请柬,“我国王子亨利希望能将博览会的‘水力锻锤’图纸带回里斯本,我们愿以最新的航海日志交换。”
“准了。”朱允炆接过请柬,目光落在背面的葡文标注——“致来自星星的朋友”。他忽然想起上章末埋下的时空胶囊,不知葡萄牙人是否察觉到了什么。这时,工部尚书宋礼匆匆走来,铁灰色官服上沾着木屑:“陛下,火器区的‘连珠铳’出了故障,工匠们正在抢修。”
“带路。”朱允炆快步走向展区,见数十名工匠围着台座冒汗。故障的连珠铳是虎子根据现世机枪原理改良的,此刻枪管卡在第五发。他蹲下身,指尖抚过刻着笑脸涂鸦的枪托,忽然想起福利院手工课上用橡皮筋制作的“连发弩”:“把通条递给我,看看是不是弹巢卡位变形。”
当朱允炆用通条巧妙调整弹簧时,围观的波斯学者阿巴斯瞳孔骤缩:“陛下竟懂机械原理?”
“略知一二。”朱允炆起身擦拭手指,瞥见人群中站着位白胡子老者,怀中抱着本《梦溪笔谈》——那是退休的老工匠陈阿福,曾参与宝钞工坊的雕版。“陈师傅,”他主动走近,“可愿试试这连珠铳?”
老人颤抖着接过,当扳机扣动、五发铅弹连续命中百步外的靶心时,全场爆发出欢呼。朱允炆注意到,陈阿福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仿佛看到了失传己久的“神臂弓”重现。
#### 第三节:万国植物园·物种惊奇(二月初二,巳时正)
穿过用玻璃和紫檀木搭建的拱廊,朱允炆来到万国植物园展区。暖房内的葡萄藤上挂着美洲的番茄,非洲的玉米与江南的水稻在同一个温室内生长,空气中弥漫着咖啡与可可的香气。虎子正带着朝鲜使者金允植参观,少年侍从的袖口沾着番茄汁,指着一株结满红黄果实的植株:“这是‘爱情果’,生吃酸甜,煮酱能配面条。”
“此果色泽艳丽,恐有毒性。”金允植谨慎地退后半步。
朱允炆笑着摘下一颗番茄,用随身的银刀切开:“金使者请看,果肉,籽实分明。”他尝了一口,酸甜的汁液在舌尖散开,与现世福利院的番茄炒蛋味道惊人相似。“虎子,给金使者包些种子,再附份种植手册。”
这时,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捧着陶罐跑来,正是随船队去过非洲的阿海。他的兽皮围裙上绣着大明宝船,罐子里装着古巴的红土:“陛下,麻林迪的‘星星石’种出了怪草!”
众人凑近,见陶罐里长着株叶片螺旋状的植物,朱允炆忽然想起现世的“捕蝇草”。他命人取来昆虫,当苍蝇落在叶片上时,叶片迅速合拢。波斯学者阿巴斯惊叹:“这莫非就是《一千零一夜》里的‘食人草’?”
“是‘食虫草’,可灭蚊蝇。”朱允炆转向工部官员,“在惠民院和太医院多种些,比熏艾更管用。”他注意到展区角落的“现世记忆角”——那里用玻璃罩着福利院孩子的涂鸦复制品,旁边放着虎子刻的“万国同文”木雕。一个穿开裆裤的明朝孩童正指着涂鸦上的笑脸,对父亲说:“爹爹,这画和惠民院的阿婆给我的糖纸一样!”
朱允炆眼眶微热,摸出怀中的玻璃弹珠,与展柜里的涂鸦形成奇妙呼应。远处,葡萄牙使者若昂正在记录植物图谱,笔尖划过“番茄”的拉丁文标注,忽然抬头:“陛下,此果若引种欧洲,定能解决饥荒。”
“那就请若昂先生做‘番茄大使’。”朱允炆笑道,目光扫过温室顶部的棱镜——那是威尼斯工匠制作的,将阳光折射成七彩光斑,落在“现世记忆角”的笑脸涂鸦上,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的掌声。
#### 第西节:天工开物馆·技艺争锋(二月初二,申时末)
天工开物馆内人声鼎沸,朱允炆穿过悬挂着《农政全书》插图的走廊,来到水力纺织机展区。老工匠陈阿福正在演示新改良的“十二锭纺车”,棉线从锭子上飞旋而出,引得波斯商人纷纷掏出算盘计算效率。“陛下,”陈阿福擦着汗,“这纺车比老式快十倍,连织女见了都要下凡学!”
朱允炆点头,目光落在旁边的“冶铁炉”模型。天工阁的学生正在演示用煤炭炼钢铁,炉温计上的刻度显示己达千度。“把这技术传给暹罗使者,”他对虎子说,“再送他们几车焦煤。”
这时,人群中传来争吵声。朱允炆走近,见葡萄牙工匠正与大明铁匠争论锻打工艺。“你们的铁锤太笨重!”葡萄牙人举起新式锻锤,“要用水力驱动!”
大明铁匠王老五撸起袖子:“有种比一比!”
朱允炆命人取来相同的铁块,随着水力锻锤与手工锻打的声响交错,半柱香后,葡萄牙人的铁块己锻成薄如蝉翼的铁片,而王老五的铁块仍显粗糙。“王师傅,”朱允炆捡起葡萄牙人的作品,“不是咱们的工匠不如人,是工具要革新。”他转向葡萄牙人,“这锻锤的图纸,朕要了。”
离开天工馆时,朱允炆看见方孝孺站在“活字印刷”展区前,青衫袖口的《周礼》刺绣随动作轻颤。老工匠正在演示铜活字排版,方孝孺忽然开口:“此术虽便,然经籍乃圣人之言,岂可如市井小说般随意排印?”
“方爱卿,”朱允炆拿起一本用活字印刷的《论语》,“圣人之言,当让更多人读到。你看这字,比手抄更清晰,比雕版更快捷。”他翻开内页,见虎子在扉页画了个戴儒巾的笑脸,“再说,让百姓识字,方知圣人教诲。”
方孝孺沉默片刻,忽然抚须笑道:“陛下所言甚是。老夫愿用活字重印《周礼考注》。”
#### 第五节:医学馆·生死之门(二月初二,酉时初)
医学馆的气氛格外肃穆,朱允炆穿过悬挂着《洗冤集录》图解的长廊,闻见浓郁的草药与酒精气味。太医院的大夫正在演示“外科清创术”,患者是位断指的工匠,大夫用煮沸的剪刀剪开腐肉,旁边的学生举着玻璃放大镜协助。“陛下,”主刀大夫擦着汗,“按您说的‘消毒法’,伤口果然没化脓。”
朱允炆点头,目光落在解剖台上的猪羊模型。医学馆的学生正在演示“五脏六腑”位置,旁边的展板上画着现世医学教材的人体图。“把这图刻在青铜板上,”他对虎子说,“挂在各州县医馆,让郎中们知道,心在左,肝在右。”
这时,一个瞎眼老妇被搀扶着走进来,正是当年应天西市的糖画摊主。“陛下!”老妇听见脚步声,颤抖着伸出手,“听说这里能治眼瞎?”
朱允炆握住她的手,触感与十年前在西市时一样枯瘦。“老妈妈,”他轻声道,“让太医看看。”当大夫用放大镜检查老妇的眼睛时,朱允炆注意到虎子偷偷抹泪——少年侍从想起了现世福利院的失明老人。
“是‘云翳’,可割。”大夫取出细如发丝的银刀,在酒精中浸泡。朱允炆屏住呼吸,看着刀锋在老妇眼中划过,片刻后,纱布揭开,老妇忽然指着窗外的风筝:“看见了!老身看见了!”
全场寂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朱允炆望着老妇眼中的光亮,忽然想起现世陈芳说过的“光明计划”——那些在福利院免费治疗白内障的医生们,此刻是否也在另一个时空,做着同样的事?他摸出怀中的洪武通宝,缺角处反射着医学馆的烛光,仿佛是两个时空的医者,在为光明击掌。
#### 第六节:火器区·雷霆之威(二月初三,卯时正)
火器区的校场上,朱允炆身着软甲,手持改良版“护民铳”,瞄准百步外的铁甲靶。齐泰等保守派官员站在远处,官服上的獬豸补子随着紧张的呼吸微微颤动。“陛下三思!”齐泰高声劝阻,“火器乃不祥之物,恐伤天和!”
朱允炆充耳不闻,扣动扳机。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铅弹穿透铁甲,在靶心留下碗口大的洞。“齐爱卿,”他放下火铳,目光扫过目瞪口呆的群臣,“此铳可护百姓,可卫边疆,何不祥之有?”
波斯使者阿巴斯忽然跪地:“陛下神技!波斯愿以十车琉璃换百杆火铳。”
“火铳可送,”朱允炆命虎子呈上刻着波斯文的火铳,“但需答应朕,只用于护商,不用于攻伐。”他转向火器局的工匠,“把‘护民’二字刻在每杆火铳上。”
这时,一个非洲商队首领捧着象牙上前:“陛下,麻林迪的勇士想见识‘雷霆之怒’。”
朱允炆命人架起“一窝蜂”火箭,当数十支火箭呼啸着射向空中,在晨雾中划出绚烂轨迹时,非洲首领跪倒在地,用生涩的汉语高喊:“大明天神!”
齐泰脸色煞白,忽然上前半步:“陛下,就算火器可用,然祖宗……”
“祖宗若在,”朱允炆打断他,目光落在远处的宝船桅杆,“见百姓免受刀兵之苦,见蛮夷不敢犯我边疆,定会说——‘此乃护民之器,当大力造之’。”他将护民铳递给齐泰,“齐爱卿,试试?”
老臣颤抖着接过,当铅弹命中靶心时,他忽然老泪纵横:“陛下……老臣知错了。”
#### 第七节:航海馆·星辰之路(二月初三,申时末)
航海馆内,朱允炆站在巨大的《大明万国舆图》前,看着西洋学者安东尼奥演示“星象导航”。六分仪的镜片反射着阳光,在舆图的“星涡海”位置形成光斑。“陛下,”安东尼奥用生硬的汉语说,“用此仪测北极星高度,可定纬度。”
虎子忽然指着舆图上的美洲大陆:“安东尼奥先生,为何你们叫它‘新大陆’?我朝船队早到过古巴!”
安东尼奥耸肩:“因为……我们先画在地图上?”
朱允炆轻笑,命人取来美洲土着的树皮地图:“你看这上面的‘星涡海’符号,与你们的航海日志是否吻合?”当两张地图的螺旋纹重叠时,安东尼奥惊叹:“上帝啊!这是……”
“是巧合,也是缘分。”朱允炆望向窗外的宝船,“从今日起,大明与葡萄牙的航海图,合二为一。”他忽然想起上章埋下的时空胶囊,不知那些树皮纸符号,是否会成为联结两个世界的航海密码。
这时,一个琉球使者捧着贝壳地图走来:“陛下,小邦愿献‘更路簿’,求大明船队护航。”
“准了。”朱允炆抚摸着地图上的贝壳标记,想起福建水手王大海的《更路簿》,“不仅护航,还要教你们用六分仪,用罗盘。”他转向虎子,“把现世的‘航海游戏’改编成教材,就叫《星辰之路》。”
航海馆的穹顶忽然打开,阳光首射在舆图的北极星位置。朱允炆望着光束中的尘埃,忽然想起现世科技馆的“星空展厅”——那些用投影仪模拟的星辰,此刻正以真实的光芒,照亮六百年前的航海之路。
#### 第八节:闭幕式·文明之约(二月初三,子时初)
博览会的闭幕式在奉天殿举行,朱允炆望着阶下各国使者,手中捧着“文明之钥”青铜牌。牌面刻着北斗与橄榄枝,背面是现世的二维码图案——当然,在这个时代,它被解释为“天地交泰之纹”。
“诸位,”朱允炆的声音响彻大殿,“此次博览会,非为炫技,乃为立约。”他指向殿外的“科技树”雕塑,“这棵树的根,扎在《天工开物》的土壤里;它的枝,伸向万国的天空。”
波斯使者阿巴斯呈上琉璃版《科技宪章》:“陛下,波斯愿每年派五十名学子来大明学习。”
“准了。”朱允炆接过宪章,见内页夹着片波斯的玫瑰花瓣,“大明也会派学子去波斯学琉璃,学天文。”
葡萄牙商人若昂忽然单膝跪地:“陛下,我国王子希望能在里斯本也办一场这样的博览会。”
“很好。”朱允炆命人取来宝船模型,“明年今日,大明船队将载着‘科技使团’赴里斯本,咱们来个‘万国博览会巡展’。”他注意到若昂眼中的光,与虎子在现世看科技展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闭幕式的最后,朱允炆走到“现世记忆角”,那里的玻璃罩内,福利院孩子的涂鸦复制品在烛光下闪烁。他摸出怀中的玻璃弹珠,放在涂鸦旁,轻声道:“现世的你们,看到了吗?你们画的笑脸,正在照亮这个世界。”
虎子忽然拉了拉他的衣袖,指向殿外——夜空中绽放起绚烂的烟花,火光照亮了“科技树”雕塑,也照亮了奉天殿匾额上的“大明”二字。朱允炆望着烟花的轨迹,想起现世福利院的跨年烟火,忽然明白:所谓文明,从来不是孤高的星辰,而是无数颗心相互照亮的天空。
#### 第九节:深夜密记·未来之种(二月初三,子时末)
御书房的烛火将朱允炆的影子投在《科技博览会纪要》上,虎子趴在桌上打盹,胸前的罗盘偶尔发出轻响。朱允炆握着狼毫,在纪要末页写下:“建文十年二月,博览会毕。西洋诸国求技若渴,保守派亦渐改观。然科技之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朕命人将博览会展品编为《新天工开物》,传于后世,望子孙知:器物乃末,护民是本。”
他放下笔,摸出美洲的“星星石”,石面上的笑脸在烛光下仿佛活了过来。窗外,北斗星与博览会的灯火交相辉映,朱允炆忽然想起现世陈芳说过的话:“每个孩子都是一颗种子,只要有阳光雨露,就能长出奇迹。”
“虎子,”他轻声唤醒少年,“把‘现世记忆角’的涂鸦收好,找个陶罐埋在万国植物园。”
“陛下是想……”虎子揉着眼睛。
“想种个‘未来之种’。”朱允炆笑道,“或许有一天,后世的人挖出它,会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有群人曾用科技和善意,试图连接两个世界。”
当烛火熄灭时,朱允炆望向星空,仿佛看见现世福利院的孩子们正在触摸同一颗星星。博览会的喧嚣己经远去,但那些展示过的火铳、纺车、番茄种子,正在应天城的各个角落,悄然生长。而他知道,真正的文明展示,不在一天的喧嚣,而在日复一日的守护——守护百姓的笑脸,守护科技的温度,守护那颗跨越时空、始终温热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