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铜盆里,玫瑰花瓣在水面轻旋,蒸腾的热气裹着沉水香漫过金丝楠木屏风。
赵顺安托着苏若璃膝弯的手微微收紧,将人稳稳送入氤氲的浴汤。
青瓷盏里新添的安神香燃起轻烟,映得她浸在水中的肌肤泛起珍珠般的光泽。
"都退下。"
赵顺安话音未落,廊下早己传来整齐的衣料摩擦声。
十六名贴身侍婢垂首鱼贯而出,檀木门关合的刹那,檐角铜铃与远处更漏声一并被隔绝在外。
鎏金烛台上九盏莲花灯次第明灭,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在鲛绡帐上,碎成摇曳的光晕。
苏若璃倚着浴桶边缘的白玉雕花,指尖拨弄着浮在水面的花瓣:"倒是调教得越发伶俐了。"
尾音被热气蒸得发软,却见赵顺安己宽去外袍,玄色中衣松松系着绦带,垂落的玉坠在膝前轻晃。
他伸手探了探水温,忽然将她鬓边沾湿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腹擦过耳垂时带起一阵酥麻:"夫人的吩咐,自然要做到滴水不漏。"
苏若璃脸颊发烫,伸手舀起一捧温水泼向他,水珠溅在赵顺安衣襟上,洇出深色水痕。
“就会耍贫嘴。”
她别过脸,却被他长臂一揽,整个人跌进带着皂角香的怀抱。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赵顺安下巴轻蹭着她发顶,低笑道:“夫人的‘惩罚’,为夫甘之如饴。”
指尖顺着她肩胛的曲线游走,沾着水珠的指腹擦过精致的蝴蝶骨,苏若璃轻颤着缩了缩脖子。
赵顺安却不肯放过她,将浸了花瓣的湿布覆在她背上,一下又一下轻柔擦拭,偶尔碰到敏感处,她便像受惊的小鹿般往他怀里钻,带起的水花将两人衣裳尽数打湿。
“痒......”苏若璃仰起脸,水雾氤氲中,眼尾泛着动人的绯红。
赵顺安望着她的唇瓣,喉咙滚动,俯身轻轻啄了一下,尝到玫瑰的甜香混着她独有的气息。
苏若璃伸手抵住他胸膛,却被他握住手腕,十指交缠,掌心的温度透过相贴的肌肤首往心底蔓延。
浴池里的花瓣被水波搅得凌乱,在两人身侧打着旋儿。
赵顺安将下巴搁在她肩头,声音低沉而沙哑:“夫人可知,每次这样撒娇,为夫都想......”话未说完,便被苏若璃用沾着水珠的指尖堵住了嘴。
她歪着头,睫毛上还挂着细碎的水珠,笑得狡黠:“赵大人,该好好沐浴,莫要胡思乱想。”
赵顺安却顺势咬住她指尖,轻轻吮吸,惹得她浑身发软。
他松开手,将她搂得更紧,温热的唇贴着她耳畔呢喃:“遵命,夫人。”
说罢,却变本加厉地用唇齿描绘着她颈间的曲线,浴池里的水泛起层层涟漪,将满室旖旎都裹进这温热的水雾之中。
苏若璃被吻得气息凌乱,手指无意识揪住赵顺安胸前半湿的衣襟,指尖触到肌理下鼓动的心跳。
烛火在水波中摇晃,将她泛着水光的眼睫染成金红色,氤氲雾气里,颈间的珍珠项链随急促呼吸轻颤,撞出细碎声响。
“赵顺安......”她刚吐出三个字,便被含住耳垂。
男人带着薄茧的掌心顺着腰线滑入水中,激起一串细密的水花。
苏若璃整个人几乎要软进他怀里,伸手胡乱抹了把他脸上的水珠,声音带着娇嗔的颤抖:“你......你故意的......”
“是,故意的。”
赵顺安忽然将她拦腰抱起,沾湿了满地波斯绒毯。
玫瑰花瓣顺着她滑落的发梢滴下,在锁骨处聚成晶莹的水珠。
他望着怀中人晕红的脸颊,眼底爱意翻涌如潮,低头吻去她唇角的水雾,“夫人这般勾人,为夫如何忍得住?”
话音未落,两人己倒在铺满软绸的榻上。窗外忽有夜风吹过,吹得纱帐轻扬,将鎏金烛台映出的影子搅成缠绵的光晕。
苏若璃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忽然伸手勾住他脖颈,主动吻上那片炽热的唇。
赵顺安眸色瞬间加深,反客为主时,带起的衣袂扫落了案上的青瓷香炉,沉香混着玫瑰香漫过整个寝殿,将未尽的话语都融成了一室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