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鲛绡帐,在苏若璃发间镀上一层柔金。
她揉着惺忪睡眼转醒时,正撞进赵顺安含笑的眸中。
男人指尖轻轻抚平她眉心的褶皱,语气里裹着蜜糖般的宠溺:"京城西市新落成的宅子收拾妥当了,白墙黛瓦配着满园的晚樱,夫人可要去瞧瞧?"
苏若璃歪头枕在他臂弯,发梢扫过他胸膛,带起细微的痒意。
她忽而狡黠地勾起唇角,指尖绕着他胸前的朱砂痣打转:"该不会是那个绯云妃住过的旧宅吧?"
尾音拖得婉转,眼波流转间藏着促狭的笑意。
赵顺安低笑着将人搂进怀里,下巴蹭过她温软的发顶,声音里满是无奈与纵容:"夫人这醋坛子又翻了?"
他执起她的手,在掌心落下一吻,"给夫人的东西,自然要精挑细选。
那宅子的地砖都是用苏州运来的金砖铺就,连廊下的雀替都刻着并蒂莲——旁人碰过的,怎配得上我的心肝儿?"
苏若璃被这声"心肝儿"哄得耳根发烫,却仍嘴硬地哼了声:"金砖又如何,若少了满园芍药,我可不依。"
说着,指尖无意识揪着他胸前的衣襟,将布料拧出细密的褶皱。
赵顺安望着她泛红的耳尖,喉间溢出轻笑,翻身将人覆在身下。
晨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他低头含住她嫣红的唇,辗转轻吮间含糊道:"依你,全依你。"
吻罢,额头抵着她的,鼻尖相蹭,"明儿让扬州运来百株八重芍药,在宅子里垒起花墙,可好?"
苏若璃被吻得气息凌乱,伸手捶了捶他胸膛,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枕侧。
赵顺安望着她水润的眼眸,指腹轻轻她泛红的脸颊:"夫人想去的地方,想看的风景,为夫都陪着。"
他说着,又落下一吻,这次落在她眉心,"不过这会儿......"
话音未落,便含住她耳垂轻轻厮磨,"该用早膳了,还是先讨夫人的奖赏?"
苏若璃歪坐在妆奁台前,菱花镜映出她绾发的动作,乌发如瀑间簪子轻晃。
她透过镜面睨向身后倚着门框的赵顺安,指尖捏着描金眉笔轻点:"赵顺安,怎么近儿个你这么闲?都不用批折子,去司礼监吗?"
尾音带着疑惑的上扬,发间新换的珍珠流苏随着转头的动作轻颤,在晨光里荡出细碎的光。
赵顺安踱步上前,玄色衣袍掠过满地晨光,伸手接过她手中眉笔。
笔尖悬在她眉骨上方,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折子自然有人批,可夫人这般念叨,倒像是嫌为夫打扰了?"
话音未落,笔尖己顺着眉形轻描,动作比批阅奏章时还要专注三分,"司礼监的破事儿哪有陪夫人重要,就是天塌下来......"
他忽然俯身,唇擦过她泛红的耳垂,"也得等用完早膳再说。"
若璃被他温热的气息弄得脖颈发痒,偏头躲开时,鬓边的珍珠流苏扫过赵顺安的手背,带来一阵酥麻。
她伸手去夺眉笔,却反被他扣住手腕按在妆奁台上,铜镜里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暧昧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
“赵顺安!”她瞪着镜中笑得一脸无赖的人,“越发没个正经!若让底下人瞧见堂堂司礼监掌印这般模样,还不得惊掉下巴?”
赵顺安将眉笔搁在一边,双手撑在她身侧,把人困在怀中。
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脸颊,声音低沉而蛊惑:“在夫人面前,要什么威风?”
说着,在她唇上轻轻一啄,“倒是夫人,总爱这般勾人,昨夜还不够累?”
苏若璃的脸“腾”地红透,挣扎着要去掐他,却被他捉住双手十指相扣。
赵顺安望着她眼尾泛起的水光,喉结滚动,俯身含住她的耳垂轻咬:“乖,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