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顺安立刻接话，顺势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轻轻摇晃，"别气了好不好？

我发誓，往后再有争执，定不冷着你超过一个时辰。"

苏若璃望着他眼底的血丝，忽然想起这几日廊下那道深夜咳嗽的身影。

指尖触到糕点的温热，委屈与眷恋突然决堤，她扑进他怀中，泪湿了玄色衣襟："你若早这般懂我..."

"是我来迟了。"

赵顺安收紧双臂，将她圈在怀里，听着窗外雨声渐歇，怀中传来压抑的抽噎。

月光透过窗棂漏进来，在交叠的身影上镀了层银边，案头的残烛明明灭灭，终于在晨雾漫进来时，化作一滩温热的蜡泪。

赵顺安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将她鬓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在她微凉的耳垂上多停留了片刻。

“改日，我们一起去给老宅添置些东西。”

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柳姨娘喜欢的湘妃竹榻，锦玉爱用的端砚，还有......”

他顿了顿，眼底泛起笑意，“将来再给她的小娃娃备上虎头靴和长命锁。”

苏若璃抬起头，望着他眼中从未有过的郑重与宠溺，心底的坚冰一寸寸融化。

赵顺安顺势将她散落的手握住，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我总想着给你最好的，却忘了问你真正想要什么。”

他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懊悔，“往后，你的心事，都讲与我听，可好？”

见她轻轻点头，赵顺安终于笑了，伸手从袖中掏出个小巧的香囊。

苏若璃接过，熟悉的药香混着桂花甜漫入鼻尖——正是幼时母亲为她缝制的味道。

“我找了宫里的老嬷嬷，照着你说的样子做的。”

赵顺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反应，“以后，我就是你的靠山，你的归处。”

窗外，雨不知何时己经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下来，映着相拥的两人。

苏若璃靠在他肩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忽然觉得，那些未说出口的委屈与遗憾，在这一刻，都有了安放的地方。

赵顺安将她轻轻圈入怀中，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瞧瞧这眼下的青影，少了我在身边，连觉都睡不安稳了？”

指尖带着怜惜，轻轻过她泛着乌青的眼睑，语调里裹着三分调侃、七分疼惜。

苏若璃耳尖泛起薄红，慌忙别过脸去，声线不自觉发颤：“胡、胡说！谁……谁睡不好了？”

指尖无意识绞着裙角，连耳坠晃动的弧度都带着慌乱，明明是逞强的辩驳，却更像被戳中心事的娇嗔。

赵顺安低低地笑出声，胸腔在她耳畔震颤，尾音带着缱绻的哑意：“是是是，夫人金枝玉叶，自然日日好眠。

倒是我这心里空落落的，整夜睁眼到天明。”

说着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下巴蹭过她发顶，语气里满是纵容的戏谑。

话音未落，赵顺安掌心己覆上她细软的腰肢，指腹一下下着衣料下的温热。

苏若璃刚闷哼着要躲，便被他翻身压下，带着清冽气息的吻便落了下来。

她偏过头躲开，发丝凌乱地散在枕上，眼尾泛着水光嗔道：“少来这套——我可还没消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