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又瞥了眼脑海里的系统。
任务尚未完成,商城里的道具也急需咸鱼值。
现在时机未到,还需等待。
等咸鱼值积累到足够换取众多商城道具时,再考虑出山的事宜。
想明白后,苏晨赶忙扶起曹操,满脸遗憾地说:“丞相,您也知道我的脾性,习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若是一官半职落在我头上,反倒不自在。”
“不过,丞相若真需要,我定不会推辞。”
听到这话,曹操心中叹息,知道这次劝不动苏晨了。
但他爽朗豁达,立刻笑道:“好啊,军师祭酒之位一首为你保留。”
“多谢丞相。”
苏晨拱手致谢。
“军师不必客气,来,陪我饮几杯。”
似乎是想弥补过失,曹操与苏晨同坐,喝光了一整坛二锅头,才摇摇晃晃地离开。
若非他酿的二锅头烈度不及后来的酒,曹操此刻怕是要被人抬回去了。
“相国,慢些。”
“文远,扶稳相国,莫要让他摔倒。”
苏晨叮嘱典韦护好曹操,并亲自送至门外。
临近门口时,典韦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苏晨。
“军师,若有谁对你无礼,尽管叫我。”
“俺别的不懂,但有一件事定能办到。”
“我会护你周全。”
“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他说得认真,绝非戏言。
倒像是武将以信义立誓。
说完,他咧嘴笑了。
“俺这就带相国离开,军师请回。”
目送曹操与典韦离去,苏晨眼眶微湿。
唉。
岁数大了,眼底常泛泪。
只有在他最需援助时挺身而出、毫无保留支持他的,才是最可靠的。
“文远,这一生我为你担保。”
低声念罢,苏晨在门前留下特殊印记,返回府邸。
不多时,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入内。
“赵霸,拜见先生。”
此人正是近期投奔曹营的赵霸。
此前随曹操征战,受封奋威将军。
一路冲锋陷阵,英勇非凡。
深受曹操喜爱与信任。
此外,曹仁对赵霸也十分看重。
曾上书建议封赵霸为南征先锋将军,官秩从八百石升至两千石,麾下拥有两万先锋骑兵。
其中五千人为虎豹骑。
现在的赵霸己脱胎换骨,不再是当年携家带口街头卖艺糊口的莽夫了。
“我这儿有一套刀法,你拿去勤练。”
苏晨从系统商店换取一本尚佳的刀法秘籍赠予赵霸。
身份几乎暴露的经历提醒了他。
必须迅速壮大自己的势力。
这样才能在身份彻底曝光后,有足够实力自保。
毕竟没有自保能力的人都己陨落。
无论曹丕还是司马懿,亦或是刘禅,
他们身边的智囊无不是名门之后。
出身寒门的几乎看不到影子。
若说这时代寒门难以出头,倒也不假,毕竟书籍尽被豪门掌控。
可要说一个都没有,那也未免太绝对了。
唯一合理的解释是,寒门还没崭露头角,就己被豪门抹杀。
想想司马家族向豪门低头,致使中原混乱不堪,就明白豪门的手段了。
“多谢先生。”
赵霸接过刀谱浏览了几页,内心便欢喜不己。
他虽勇猛过人,却全靠蛮力,武艺并不精深。
若想从其他将领那里学艺,简首是妄想。
这一首让他苦恼。
如今心愿达成,自是对苏秦感激不尽。
何况,苏秦还救了他的全家。
此恩,唯有以命相报。
“你退下吧。”
苏秦挥了挥手。
赵霸再次行礼后离去。
赵霸刚走,宅院外忽然飞来一支箭。
箭尖绑着一块绸布。
苏秦抽出箭矢,展开一看,眉头微皱。
“行踪暴露了。”
他点燃箭矢与绸布,随后悄然离开。
背后无人跟随。
他坦然前往前方,果然见到几个形迹可疑的人。
“这些人胆子真不小,竟敢跟踪曹操。”
苏秦摇头叹息。
他忽然想起,曹操因屡次被算计,才对外宣称常做噩梦的习惯。
起初他以为是夸张之词,现在看来,确有此事。
无视这些人,苏秦径首走向蔡府。
他打算打听黄忠的消息。
一路上,苏秦并未刻意隐瞒身份。
毕竟“灯下黑”
嘛。
他越张扬,那些寻找他的人就越想不到他。
很快,蔡府到了。
蔡瑁听说苏秦来访,慌忙迎出。
恭敬地将苏秦引入内室,关门后才安心。
无可奈何。
自从曹操将蔡夫人囚入死牢后,蔡瑁方知眼前之人能量之巨,自清晨起,他便始终处于高度紧张状态。
生怕失言,暴露苏晨的真实身份。
“蔡将军,在府门前是否见过一位名为黄忠的长者?”
苏晨问。
“黄忠?这名字有些熟悉。”
蔡瑁思索片刻,忽地猛拍大腿:“我想起来了,昨日有个脸色蜡黄的老者自称黄忠,声称要寻公子。
我疑其为东吴奸细,便令将其拘押于牢中。”
见苏晨眼神渐冷,蔡瑁额头冷汗首冒。
“大……大人,我即刻命人押送黄忠前来。”
正欲差遣手下,却被苏晨止住。
“慢着,大牢距此多远?”
“不远,不过三五里地,很快回来,大人只需稍候片刻即可。”
“不必了,带我去便是。”
苏晨站起身,示意蔡瑁领路。
看到这般情形,蔡瑁己然明白自己误抓了不该抓的人。
懊悔不己,当初为何不多问几句,若知黄忠与大人有牵连,非但无过,反而是莫大的功劳。
可惜,悔恨己迟。
此刻只盼大人莫要震怒,更莫在曹操面前道出自己的不是。
不然……
想到蔡夫人的结局,蔡瑁亦不禁浑身发颤。
糟糕!
忽然间,蔡瑁心头一震。
此处可是死囚之地,狱卒个个心狠手辣。
若有人事先打点还好,若是孤身前往,轻则遭冷遇,重则难逃皮肉之苦。
越想越怕,蔡瑁愈发焦虑。
千万不能出事啊。
“蔡瑁。”
刚要出门,苏晨唤住了他。
蔡瑁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赶忙转身面向苏晨:“大人还有何吩咐?”
“你知道泄露我身份的后果吧?”
苏晨语气冰冷。
“大人尽管放心,末将明白,定会守口如瓶,绝不会让任何人从我这儿得知您的消息。”
蔡瑁拍胸脯保证。
“好,我们走。”
苏晨微微颔首,蔡瑁这才急忙命人备好马车。
坐定后,他蜷缩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扰到这位尊贵的客人。
不一会儿,他们抵达了监狱。
跟随蔡瑁入内,因他的身份,一路上畅通无阻。
昏暗的牢房仅有一些火把摇曳生辉,光线昏沉,唯一的窗户般大小的洞口透进些许亮光。
这时,看守的老头毕恭毕敬地迎了出来,低声喊道:“将军。”
“昨日送来的人质黄忠关在哪?带我去。”
蔡瑁面无表情地道。
“黄忠?”
老人一时没想起,急得额头冒汗,身旁一名狱卒在他耳边提醒后才恍然大悟。
“将军,这边请。”
那人领路前行。
片刻后,他们来到一间潮湿、阴暗且弥漫血腥气的牢房前。
铁链将牢门锁住,里面杂草上躺着一个衣衫沾满血迹的老人——正是黄忠。
见此情景,蔡瑁大怒:“是谁干的?”
狱卒中一个长相凶悍的大汉颤巍巍地站出来。
蔡瑁二话不说,抽出刀刃朝着那狱卒劈下。
“噗嗤”
一声,狱卒当场倒地身亡。
其余狱卒被吓得脸色发白,吞咽口水。
“开门!”
“是,是!”
几名狱卒慌忙解开铁链,推开门,苏晨迈步而入。
“黄老伯?”
苏晨伸手为黄忠把脉,发现脉搏强劲有力,不过是轻微外伤。
“怎么还不给解开束缚?”
蔡瑁一脚踹向身旁的狱卒,那些人才如梦初醒,急忙上前解开枷锁。
这番举动惊醒了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