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笼罩着昆明城，沐云川和玉香伪装成商人夫妇混入城门。玉香穿着素色旗袍，发髻松松挽起，与平日英姿飒爽的模样判若两人。沐云川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被她狠狠掐了一把腰肉。

"看路，别看我。"玉香压低声音，脸上却泛起红晕。

两人按照蔡锷提供的地址，来到城南一家不起眼的茶楼。木质楼梯吱呀作响，二楼雅间里，蔡锷己经等候多时。

"领事馆地形图。"蔡锷推过一张手绘图纸，"真府印藏在保险库，需要指纹和密码双重验证。"

玉香凑近查看，发丝扫过沐云川的脸颊，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沐云川喉结滚动，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今晚领事馆举办舞会，这是我们的机会。"蔡锷取出两张烫金请柬，"你们扮作德国商人夫妇。"

"我不会跳舞。"玉香皱眉。

沐云川突然揽住她的腰："我教你。"

午后阳光透过窗棂，在茶楼地板上投下斑驳光影。沐云川一手握着玉香的柔荑，一手扶着她纤细的腰肢，带着她旋转。玉香起初笨拙地踩他的脚，渐渐跟上节奏，最后竟能完成简单的华尔兹。

"学得很快嘛。"沐云川在她耳边低语，热气喷在敏感的耳垂上。

玉香瞪他一眼，却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专心点，色胚。"

暮色降临，德国领事馆灯火通明。玉香一袭宝蓝色晚礼服，勾勒出曼妙曲线。沐云川西装笔挺，目光却总往她的香肩上瞟。

"再看挖了你的眼。"玉香掐他手臂，自己耳根却先红了。

舞会大厅金碧辉煌，各国使节觥筹交错。沐云川搂着玉香滑入舞池，趁机观察西周。二楼走廊站着西名持枪警卫，通往保险库的电梯需要特殊钥匙。

"我去引开警卫。"玉香突然挣脱他的怀抱，"你找机会上楼。"

没等沐云川反对，玉香己经走向一位德国军官，用生硬的德语搭讪。军官眼前一亮，殷勤地邀请她跳舞。沐云川看着那只搭在玉香腰间的咸猪手，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机会很快到来。一支舞曲结束，玉香"不小心"打翻香槟，弄湿了军官制服。趁着骚乱，沐云川溜上二楼，用铁丝撬开电梯锁。

保险库门前，沐云川正发愁如何破解指纹锁，突然听到电梯运行声。他闪身躲进阴影，却见玉香款款走来，手里晃着一只断指。

"你..."沐云川瞪大眼睛。

"那军官的。"玉香轻描淡写，"现在他应该在医务室哀嚎。"

指纹验证通过，密码却难住了他们。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远处传来警卫的脚步声。

"试试这个。"沐云川输入娜乌临终前提到的数字。

保险库门缓缓开启。真府印静静躺在天鹅绒衬里的匣子里，旁边是一份标着"绝密"的文件。沐云川刚要伸手，警报突然响彻整栋建筑！

"快走！"玉香抓起真府印塞进胸衣，拉着沐云川冲向紧急通道。

楼梯间传来纷乱的脚步声。玉香突然将沐云川推入一间储藏室，反手锁门。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紧贴在一起，能听到彼此剧烈的心跳。

"他们在那儿！"门外传来德语喊叫，脚步声渐渐远去。

玉香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沐云川双手撑在她耳侧，胸膛紧贴着她的柔软。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

"我们..."玉香刚开口，唇就被堵住。

这个吻来得凶猛又急切，带着硝烟和鲜血的味道。玉香起初还推拒，很快便环住他的脖子回应。沐云川的手滑进她衣襟，摸到真府印的同时也触碰到...

"唔..."玉香轻喘，"正事要紧..."

"这就是正事。"沐云川咬住她精致的锁骨。

突然，门外又响起脚步声。两人迅速分开，整理凌乱的衣衫。玉香双颊绯红，嘴唇微肿，看得沐云川又想亲上去。

"从窗户走。"她推开他，打开通风窗。

夜色如墨，浓得化不开，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这两个人的行动披上了一层掩护的黑纱。他们身手敏捷，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地翻过了领事馆的围墙，然后像两条滑溜的鱼一样，钻进了一辆早己等候多时的马车里。

车厢内，蔡锷正襟危坐，他的面色凝重，手中紧握着一份通关文牒。看到两人进来，他立刻低声说道：“立即出城，法国人己经察觉到了我们的计划。”

沐云川和玉香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担忧。然而，他们没有时间犹豫，马车的轮子开始滚动，马蹄声响彻在寂静的街道上。

马车在坑洼不平的道路上颠簸着，玉香的身体随着车身的摇晃而微微颤动。她靠在沐云川的肩头，紧闭着双眼，似乎在假寐。沐云川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只见她的发丝如瀑布般垂落在他的手臂上，随着马车的晃动而轻轻拂过他的肌肤。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伸过去，想要将她的发丝理顺，却在触碰到她的瞬间，感觉到指尖传来一阵黏腻——是血。他心中一紧，连忙将玉香的身子稍稍转过来一些，果然看到她的后背处，原本己经包扎好的伤口又裂开了，鲜血正透过白色的纱布渗出来。

“疼吗？”沐云川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关切。

玉香缓缓睁开眼睛，摇了摇头，嘴角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不疼，只是有点累。”然而，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沐云川的怀里钻了钻，似乎想要从他那里汲取一些温暖和力量。

沐云川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他低下头，在她的发顶轻轻落下一吻，仿佛这样就能为她减轻一些痛苦。

车窗外，昆明的灯火在夜色中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一段充满未知和凶险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