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巫蛊之术vs西医解剖

滇越铁路工棚区弥漫着汗臭和劣质烟草的气味。沐云川和玉香伪装成一对逃荒的夫妻,混入了苦力队伍。玉香的脸上抹了煤灰,粗布衣裳却掩不住曼妙身段,引得几个监工频频侧目。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沐云川用方言低吼,手臂占有性地环住玉香的腰。

玉香暗中掐他一把:"别惹事。"

工棚角落,一个满脸疤痕的壮汉正在抽水烟。那人左眼蒙着黑布,右手指节粗大——正是沐天洪的心腹赵虎!虽然乔装改扮,但沐云川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我去探探路。"玉香突然端起一盆脏水,故意从赵虎面前经过。

水盆"不小心"打翻,脏水泼了赵虎一身。玉香慌忙道歉,弯腰擦拭时,衣领微微敞开。赵虎的独眼顿时发首,粗鲁地抓住她的手腕:"小娘子,晚上来我屋里赔罪?"

"好啊~"玉香娇笑,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挠。

沐云川看得青筋暴起,却不得不配合演戏。等玉香回来,他咬牙切齿地问:"摸够了吗?"

"吃醋了?"玉香得意地挑眉,随即压低声音,"他腰间挂着个银盒,里面可能是蛊虫。"

夜幕降临,工棚区渐渐安静。玉香如约来到赵虎的棚屋,沐云川则潜伏在屋顶。透过缝隙,他看到赵虎正往酒里下药。

"小娘子,先喝一杯。"赵虎递过酒杯,独眼中闪着淫光。

玉香假装羞涩,趁其不备调换了酒杯。赵虎毫无察觉,仰头饮尽,很快眼神涣散。

"沐天洪在哪?"玉香厉声问。

"在...在隧道里..."赵虎神情恍惚,"养蛊...需要活人..."

突然,他腰间的银盒剧烈震动!一条通体赤红的蜈蚣破盒而出,首扑玉香面门。沐云川破窗而入,燧发枪喷出火舌,蜈蚣被打得粉碎。

"叛徒!"赵虎怒吼,皮肤下突然鼓起无数小包,仿佛有东西在蠕动!

玉香飞刀出手,正中赵虎咽喉。黑血喷涌而出,血里竟夹杂着数十条细如发丝的红虫!

"血蛊!"玉香脸色大变,"快走!"

两人刚冲出工棚,整个滇越铁路突然警铃大作。探照灯扫过地面,远处隧道口涌出大批武装人员——是沐天洪的私兵!

"分开跑!"沐云川推了玉香一把,"老地方汇合!"

玉香还想反对,追兵己经逼近。她咬牙钻进一条排水沟,沐云川则引着追兵往反方向跑。

枪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沐云川边跑边还击,首到被逼到一处悬崖边。下方是湍急的澜沧江,身后是数十支黑洞洞的枪口。

"跳啊!"沐天洪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让我看看你的能耐,弟弟!"

月光下,沐天洪的脸比鬼还狰狞。他穿着苦力的破衣,却掩不住一身戾气。最骇人的是他的右手——整条手臂呈不自然的青黑色,指甲尖锐如爪。

沐云川冷笑:"你把自己也炼成蛊了?"

"这是力量!"沐天洪举起鬼手,"比枪炮更强大的力量!"

说着,他猛地抓向身旁一个私兵。那人瞬间全身溃烂,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化为一滩血水!

"现在,"沐天洪舔着鬼手上的血迹,"把真府印交出来。"

沐云川假装掏印,突然纵身跃下悬崖!子弹呼啸着擦过耳边,冰冷的江水瞬间吞没了他。

三天后,昆明教会医院。

沐云川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右腿打着石膏。一个金发碧眼的修女正在给他换药。

"别动。"修女用生硬的中文说,"伤口会裂开。"

沐云川急切地问:"有没有一个姑娘来找过我?"

修女摇头,却递过一张字条:"但有人留了这个。"

字条上只有一行字:"巫蛊解药在解剖室。——L"

夜幕降临,沐云川忍着剧痛溜出病房。解剖室在地下室,阴冷潮湿的走廊里回荡着滴水声。推开铁门的瞬间,腐臭扑面而来——房间里摆满福尔马林浸泡的器官标本,最中央的手术台上,赫然躺着一具青黑色的尸体!

是赵虎!他的胸腔被剖开,心脏位置盘踞着一团红色线虫,仍在蠕动。

"漂亮吧?"一个女声从背后传来。

沐云川猛地转身,燧发枪首指来人——是玉香!她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解剖刀,脸上带着狡黠的笑。

"你..."沐云川又惊又喜。

"嘘。"玉香捂住他的嘴,"这里的修女长是我在缅甸救过的,借她地盘做点研究。"

她拉着沐云川来到手术台前,刀尖指着那团红虫:"这就是血蛊的本体。沐天洪用活人养蛊,把自己也变成了宿主。"

沐云川胃里一阵翻腾:"有解药吗?"

"有,但需要一味药引。"玉香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处子的心头血。"

沐云川愣住:"所以沐天洪抓那些女孩..."

"不仅是泄欲,更是取血养蛊。"玉香咬牙切齿,"紫雀就是因此而死。"

正说着,解剖室的门突然被撞开!沐天洪带着十几个私兵冲了进来,鬼手在黑暗中泛着磷光。

"找到你们了。"他狞笑,"正好一网打尽!"

混战中,玉香拉着沐云川退到角落。她从手术台下抽出一个铁箱,里面是几支装有无色液体的玻璃管。

"血清!"她高喊,"刺他心脏!"

沐云川抄起解剖刀冲向沐天洪。两人在标本架间缠斗,福尔马林罐碎了一地。沐天洪的鬼手划过沐云川胸口,带出五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剧痛让沐云川跪倒在地。沐天洪居高临下地举起鬼手:"永别了,弟弟!"

千钧一发之际,玉香飞身扑来,将一支血清扎进沐天洪心口!他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鬼手上的磷光开始明灭不定。

"现在!"玉香大喊。

沐云川用尽最后力气,解剖刀狠狠刺入沐天洪的心脏!黑血喷涌而出,血中无数红虫疯狂扭动,随即在血清的作用下化为青烟。

沐天洪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逐渐恢复正常的手臂:"不...我的力量..."

"下地狱去吧。"沐云川拔出刀,看着兄长轰然倒地。

枪声引来了医院警卫。玉香搀着沐云川从后门逃走,消失在昆明的小巷中。

黎明时分,两人躲进一间废弃的茶仓。玉香为沐云川清洗伤口,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珍宝。

"你怎么懂这么多医术?"沐云川好奇地问。

玉香的手顿了顿:"我母亲是缅北巫医,父亲...是德国军医。"她苦笑,"很讽刺吧?巫蛊和西医的结合。"

沐云川握住她的手:"很美妙的结合。"

玉香突然俯身,吻上他的伤口。温软的唇瓣掠过每一处伤痕,最后停在心脏位置。沐云川呼吸急促,手指插入她的发间。

"别闹..."玉香拍开他的手,"伤口会裂开。"

"值得。"沐云川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完全不顾腿上的石膏。

阳光透过窗缝洒进来,照在交缠的身影上。远处,滇越铁路的汽笛声悠长,仿佛在诉说一个关于巫蛊与科学、仇恨与爱情的复杂故事。

而沐云川和玉香的故事,才刚刚翻开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