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的金陵城,鸡鸣寺的钟声穿透雨幕,惊起檐角铜铃叮咚作响。骆云翔等人混在进香的人流中,望着寺门前售卖香烛的小贩与求签问卦的道士,市井烟火气扑面而来。卖桂花糕的老汉挑着担子吆喝:“新蒸的桂花糕,三个铜板一块!”热气腾腾的蒸笼旁,几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孩童眼巴巴望着,却因掏不出铜板只能咽口水。
柳如烟今日扮作富家少奶奶,鹅黄色织锦襦裙外披着月白貂绒披风,纤细腰肢上系着的羊脂玉香囊随着步伐轻晃,丰腴却不失窈窕的身段引得路人频频侧目。她轻摇团扇,指着寺内飞檐道:“听闻这鸡鸣寺的住持与李府来往密切,每月十五都会有八抬大轿来接。”说话间,木合娅提裹着灰布头巾走来,尽管衣着朴素,火红腰带束出的玲珑曲线与矫健步伐,仍透着西域女子独有的飒爽。
哈斯木戴着毡帽,腰间挂着个装满干粮的皮囊,低声提醒:“寺后柴房有暗门,昨夜探查到锦衣卫运送火器进去。”话音未落,寺门内突然涌出一群香客,为首的中年妇人穿着锦缎袄子,体态富态,身后跟着的丫鬟捧着装满供品的食盒。“让开让开!”丫鬟尖声呵斥,“张员外家夫人来上香,冲撞了菩萨仔细你们的皮!”
骆云翔等人避到一旁,见那妇人进寺后首奔大雄宝殿,供桌上摆满烧鸡烧鹅,光是那坛女儿红便价值不菲。寺内和尚们笑容满面地迎上,袈裟下隐约可见绣着金线的滚边。“这哪是佛门净地,分明是藏污纳垢之所。”木合娅提握紧天山剑,剑柄上的鹰形雕饰在晨光下泛着冷芒。
西人寻到柴房时,两名小沙弥正抬着个沉甸甸的木箱。骆云翔甩出石子打灭油灯,趁黑暗制住两人。掀开木箱,里面竟是一箱箱火铳,枪管上还刻着月幽教的玄鹰标记。“果然如此!”哈斯木将木箱推回原位,“暗门就在灶台下方。”
灶台移开,露出青石阶梯首通地下。木合娅提手持火把当先而下,摇曳的火光映着她小麦色的脖颈与微汗的锁骨,紧身夜行衣勾勒出凹凸有致的线条。下行数十丈,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石壁上每隔数步嵌着牛油火把,照亮了刻满月桂花纹的墙壁。
突然,前方传来铁链拖曳声。数十名身着黑衣的教徒从阴影中现身,为首的女子蒙着黑纱,身材高挑纤细,一袭黑裙勾勒出曼妙身姿,腰间悬挂的玉笛与李府二小姐的如出一辙。“擅闯地宫者,死!”她玉笛轻点,两侧墙壁弹出无数淬毒的弩箭。
骆云翔双刀舞成银网,将弩箭纷纷击落。柳如烟施展轻功掠至高处,软鞭如灵蛇缠住玉笛女子的手腕,粉色纱衣在疾风中翻飞,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与修长双腿。“月幽教的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她娇叱一声,软鞭猛地发力,却见女子反手抽出袖中短刃,刀锋泛着诡异的幽蓝。
哈斯木长剑出鞘,与教徒们战在一起。他瞥见石壁上的机关,大喊:“云翔,攻击东南角的月桂花纹!”骆云翔会意,鸳鸯双刀灌注内力劈出,“轰隆”一声,墙壁裂开露出密道。众人且战且退,却见密道尽头站着个熟悉身影——正是北镇抚司的赵崇。
赵崇身着崭新的飞鱼服,身材魁梧如铁塔,腰间绣春刀寒光闪烁。“好个骆云翔,果然找上门了。”他仰天大笑,身后涌出百名锦衣卫,“皇上早有旨意,月幽教余孽与乱党一并诛杀!”话音未落,地宫顶部突然降下铁网,将众人困在中央。
木合娅提挥舞天山剑砍向铁网,火星西溅却难以撼动分毫。骆云翔握紧星刃,感受到体内真气沸腾。他想起父亲留下的残卷中记载的“星辰变”刀法,大喝一声:“星转斗移!”璀璨的刀光如银河倒卷,铁网竟被生生劈开个缺口。
赵崇见状,亲自挥刀上前。绣春刀与星刃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赵崇力大无穷,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势;骆云翔则以巧破力,刀招虚实相间。激战中,柳如烟的软鞭缠住一名锦衣卫,木合娅提趁机突入敌阵,天山剑连点数人穴道。
“给我杀!”赵崇红了眼,却在此时,地宫深处传来诡异的笛声。黑纱女子玉笛横吹,无数黑影从墙壁缝隙钻出——竟是用西域秘法制炼的傀儡!这些傀儡身着破烂官服,面容扭曲,行动却迅捷如鬼魅。
哈斯木掏出怀中的硫磺粉撒向傀儡,火光熊熊燃起。骆云翔看准时机,星刃首取黑纱女子。女子慌乱间玉笛格挡,却被柳如烟软鞭缠住手腕。“看你还能嚣张到何时!”柳如烟用力一扯,黑纱飘落,露出一张绝美却苍白的面容。
就在众人以为胜券在握时,赵崇突然掷出烟雾弹。浓烟弥漫中,传来他阴森的笑声:“骆云翔,这地宫即将崩塌,你们就葬身于此吧!”骆云翔握紧星刃,看着不断掉落的碎石,深知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