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浓烟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在地宫中肆虐咆哮,久久未能消散。而就在这浓烟之中,地宫顶部的青石却像是被惊扰的蜂群一般,开始纷纷坠落。
骆云翔身着一袭玄色劲装,此刻己被尘土染成了灰扑扑的颜色。他的暗红色丝绦在狂风中肆意飞舞,猎猎作响,仿佛在与这可怕的环境抗争。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星刃,那刀刃闪烁着寒光,映照出头顶上方摇摇欲坠的钟乳石,让人不禁为他捏一把冷汗。
在他身旁,柳如烟身着粉色襦裙,原本应该是清新脱俗的装扮,此刻却沾满了泥浆,显得有些狼狈不堪。然而,尽管如此,她的身姿依然婀娜多姿,如同一朵盛开在泥沼中的莲花。她手中的软鞭如同灵蛇一般,灵活地卷住了一名傀儡的脖颈,将其牢牢地控制住。
“这烟雾里掺了迷魂香,大家屏住呼吸!”柳如烟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出。她的警告让在场的众人如梦初醒,纷纷捂住口鼻,以免被迷魂香所迷惑。
木合娅提的火红腰带在昏暗地宫格外醒目,她挥剑劈开扑来的傀儡,小麦色肌肤上沁出细密汗珠,紧身夜行衣下的曲线随着动作起伏。“赵崇往西北方向逃了!”她大喊一声,天山剑突然顿住——地面裂开蛛网状的缝隙,渗出幽蓝毒液,所到之处石块滋滋作响。
哈斯木的灰布长袍被碎石划破,他举起罗盘仔细辨认:“这是西域失传的‘万毒噬心阵’!阵眼就在那座石像下!”众人抬眼望去,三丈高的月幽教教主石像手中捧着玉盒,盒面符文与李府二小姐的玉佩纹路相同。黑纱女子虽被制住,却发出阴恻恻的笑:“你们以为能破阵?此阵需用活人血祭!”
此时,远处传来铁链拖拽声。十二名身着鎏金铠甲的武士缓缓走出,铠甲缝隙间露出腐烂的皮肉,赫然是用西域邪术炼制的“血尸”。为首血尸身材魁梧,铠甲上镶嵌的红宝石泛着妖异光芒,手中阔剑足有常人身高。“小心!这些血尸刀枪不入!”哈斯木话音未落,阔剑己带着腥风劈来,骆云翔举星刃格挡,竟被震得虎口发麻。
柳如烟趁机甩出软鞭缠住血尸脚踝,粉色纱衣下的修长双腿借力一蹬,娇喝:“云翔,攻其膝盖!”她的腰肢如柔柳般扭转,软鞭卷着血尸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木合娅提则如红色闪电般跃至石像顶部,天山剑刺入符文缝隙,却见玉盒突然喷出黑血,在空中凝成巨大鬼脸。
“用星刃!”哈斯木掏出珍藏的西域符纸,贴在罗盘边缘,“此阵以阴邪之力驱动,唯有至阳神兵可破!”骆云翔深吸一口气,星刃光芒大盛,他想起父亲曾说的“星耀八荒”剑诀,纵身跃起:“星刃开天!”璀璨刀光劈开鬼脸,玉盒应声而碎,露出半块刻着太阳纹的玉佩。
黑纱女子见状,眼中闪过疯狂:“你们毁了教主信物,都得陪葬!”她咬破舌尖喷出精血,地宫中的毒液突然化作巨浪。骆云翔将星刃插入地面,以自身为中心形成金色光罩,护住众人。光罩之外,无数血手从毒液中伸出,抓挠声令人毛骨悚然。
“快看!东南角有暗道!”柳如烟的软鞭指向岩壁裂缝,她因剧烈战斗而胸脯起伏,襦裙领口微敞,露出白皙的锁骨。骆云翔斩断纠缠的血手,却见赵崇突然从阴影中冲出,绣春刀首取哈斯木后心。“老东西,拿命来!”赵崇身材魁梧如熊,刀锋带着呼呼风声。
千钧一发之际,木合娅提掷出腰间鹰笛,击中赵崇手腕。她趁机欺身上前,火红裙摆扫过地面,长腿横扫赵崇下盘。赵崇踉跄间挥刀反击,却被骆云翔星刃削断刀鞘。“你勾结月幽教,残害百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骆云翔刀光如电,赵崇胸前的飞鱼补子被划得粉碎。
地宫震动愈发剧烈,钟乳石如利箭坠落。哈斯木捡起太阳纹玉佩:“此玉与双玉定有渊源,先撤!”众人且战且退,柳如烟软鞭缠住岩壁凸起,拉着众人跃入暗道。黑纱女子的笑声渐渐远去:“骆云翔,月幽教不会放过你……”
暗道的尽头,是一条狭窄而阴暗的排水渠。渠中流淌着腐臭的污水,己经漫过了人们的脚踝。骆云翔抹去脸上的血污,凝视着手中的玉佩,上面的太阳纹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神秘。
“这玉佩上的太阳纹,与星魄的星辰纹……”骆云翔的话还未说完,木合娅提突然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低声喊道:“有动静!”
黑暗中,一阵轻微的窸窣声响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地靠近。众人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警惕地注视着黑暗中的动静。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数十双幽绿色的眼睛缓缓浮现,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这些眼睛的主人,竟然是被毒液变异的巨鼠!每一只都有猎犬大小,浑身覆盖着一层恶心的黏液,锋利的牙齿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
柳如烟紧紧握住手中的软鞭,她的纱衣己经被污水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尽管如此,她的声音依然坚定:“看来出了地宫,还有一场恶战。”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她的斗志。
骆云翔深吸一口气,举起手中的星刃,光芒瞬间照亮了周围的黑暗,也照亮了众人坚毅的脸庞。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无论前方有多少妖邪,我们都定要将月幽教的阴谋公之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