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赵顺安负手跨进内殿,蟒纹靴底碾过青砖时带起细微的风声。
见苏若璃正倚着湘妃竹榻刺绣,他抬手摘下玄狐大氅,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方才咸安宫闹出不小动静,你猜猜琰儿做了什么?”
听闻宫女惊扰念初的经过,她握着绣绷的手骤然收紧,月白色绸缎被攥出细密褶皱:“有人敢对欢儿不敬,必须要好好惩戒一番才是。”
话音冷得能凝出霜花,哪还有半分平日里的温柔。
赵顺安踱步至榻前,伸手拂去她鬓边碎发,鎏金护甲擦过苏若璃泛红的眼角:“这还用你说?”
他望着窗外阳光下巍峨的宫墙,笑声里藏着几分骄傲,“琰儿如今做事愈发果决了。
有他陪着欢儿,便是我这个阿玛亲自来抢,也断不会让欢儿受半分委屈。”
苏若璃刚启唇,话语便被裹挟着龙涎香的气息堵了回去。
赵顺安长臂一揽,将她整个人提进怀中,蟒纹大氅兜头罩下,裹住两人跌跌撞撞往内殿去。
她慌乱中抓住他胸前的盘扣,耳尖烧得通红:“放...放开我!”
“放开?”赵顺安低笑着将她抵在雕花槅扇上,玉扳指挑起她下颌。
鎏金护甲擦过细嫩的脖颈,“璃儿整日围着两个孩子转,早把夫君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咬住她发间的珍珠步摇,狠狠扯落时珠玉坠地叮咚作响,“今日便让你知道,谁才是你该放在心尖上的人。”
纱帐在身后轰然垂落,苏若璃挣扎着的袖摆扫翻了案上的茶盏,滚烫的茶水泼在青砖上,蒸腾起的热气模糊了雕花窗棂外的日光。
苏若璃双手抵住赵顺安胸膛,腕间翡翠镯子撞在他甲胄上发出脆响:"赵顺安,青天白日的,你疯了!"
她脖颈仰成脆弱的弧度,发间金步摇歪斜着垂在脸颊旁,杏眼圆睁瞪着眼前眼底翻涌着暗火的男人。
赵顺安猛然扯开雕花槅扇,蟒纹大氅扫落廊下青瓷香炉。
他猩红着眼盯着战战兢兢的奴才,暴喝声震得檐角铜铃乱颤:"都滚!"
余音未落,众人连滚带爬逃得没了踪影,惊起的寒鸦扑棱棱掠过宫墙。
他转身时瞬间敛去满身戾气,低头望着怀中面红耳赤的人,指尖挑起她凌乱的发丝,语调染上三分戏谑:"好了,夫人不必害羞了,我把人都赶走了。"
苏若璃被抵在紫檀雕花榻上,发丝凌乱地散在猩红锦褥间,挣扎时腕间的玉镯磕在榻沿发出清响:“赵顺安,闹够了没?”
她杏眼圆睁,脸颊却因挣扎泛起潮红。
赵顺安低笑着擒住她不安分的双手,鎏金护甲挑开她额前碎发,呼出的热气扑在她耳侧:“闹?夫人许久不让我碰,居然说我闹?”
他咬住她耳垂轻轻厮磨,眼底翻涌着炽热的,“今日孩子不在,刚好容我闹个够。”
话音未落,薄唇己顺着天鹅颈下滑,牙齿轻咬住衣襟,缓缓扯开精致的盘扣,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在静谧的殿内格外清晰。
苏若璃的挣扎在他桎梏下如蚍蜉撼树,绣着并蒂莲的月白中衣被扯开时,凉意顺着肌肤窜入骨髓。
她偏过头去避开灼热的吻,耳尖却被赵顺安含住轻吮,带着龙涎香的气息喷在颈侧:“璃儿总说我冷落你,可每次亲近都躲得比兔子还快......”
话音被突然响起的闷哼截断。赵顺安的手掌抚过她腰间最敏感的,指尖捏起一点细肉轻轻碾磨,看着怀中人瞬间绷紧的身体,嘴角勾起得逞的弧度。
他熟练的从檀木床上拿出那物件,翻身将人彻底压进被褥,绣着金线蟒纹的衣摆垂落,彻底吞没了殿内摇曳的烛火。
“赵顺安......”苏若璃的惊呼消散在辗转的吻里,指甲深深掐进他后背。
殿外突然掠过一阵穿堂风,吹得纱帐猎猎作响,却掩不住内殿里愈发凌乱的喘息,与偶尔响起的布料撕裂声。
不知何时打翻的香炉里,龙涎香灰簌簌落在青砖上,袅袅白烟升腾间,将春色都染上几分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