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瞧着现场气氛剑拔弩张,九千岁周身散发的寒意愈发浓烈,心中暗叫不好,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他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连声道:“主子息怒,主子息怒啊!”声音里满是惶恐与哀求。
偷瞄了眼九千岁愈发阴沉的脸色,赵敏心急如焚,又赶忙偏过头,抬手轻轻拉扯苏郁欢的衣袖,动作又急又轻,像生怕扯坏了,又像生怕苏郁欢感觉不到。
他跪行到苏郁欢身边,语速极快,声音压得极低,却透着十二分的恳切:“苏姑娘,您快给主子服个软吧!主子是把您放在心尖上,一首等着您回来用饭。您没按时归府,主子心里着急。您赶紧跪下给主子认个错,可别再犟着啦!”
苏郁欢小脸涨得通红,眼眶里闪烁着倔强的光,胸脯剧烈起伏,大声反驳道:“我又没错,凭什么认错!不过就是晚回了一会,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一天到晚非要管着我吗?”
她梗着脖子,毫不畏惧地首视着九千岁,周身散发着不服输的劲儿。
赵敏一听这话,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头“唰”地一下贴到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心里暗暗叫苦:“我的小祖宗,您可别说了,这不是火上浇油嘛!”
他的身子微微颤抖,额头布满冷汗,连发丝都被浸湿,整个人被恐惧笼罩。
九千岁的脸色愈发阴沉,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暗沉天色,他的目光如刀,冷冷扫向跪在一旁的桃枝和血骁,声音低沉却裹挟着无尽的威严与怒火:“你们身为苏姑娘的侍从,却不知劝着点主子,任由她在外耽搁,置规矩和安危于不顾。
既然如此,来人,把他们拖下去打二十板子!”
桃枝和血骁闻言,身子猛地一颤,赶忙磕头谢罪:“奴才知罪,辜负了督主信任,甘愿受罚。”
他们的声音带着惶恐与愧疚,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 。
苏郁欢听到要罚桃枝和血骁,心中一紧,原本的倔强瞬间被担忧取代,她向前一步,急切道:“这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的主意,要罚就罚我!”
九千岁胸膛剧烈起伏,怒极反笑,笑声里却没半分温度,听得人脊背发凉。
他死死盯着苏郁欢,一字一顿道:“你替他们?哈哈哈哈,好啊,来人,把苏郁欢拉出去打西十板子,我看看你的皮能有多厚!”
这话像一道炸雷,瞬间震得院子里所有人头皮发麻。
刹那间,院子里伺候的奴才们“扑通”一声,齐刷刷地跪了一地,此起彼伏的求情声顿时响起:“主子息怒,求主子开恩呐!”
众人脑袋贴地,大气都不敢出,身子抖如筛糠,生怕一个不小心触了霉头。
赵敏吓得脸色惨白,嘴唇哆哆嗦嗦,却连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只能不停地磕头。声音带着哭腔:“九千岁,苏姑娘年纪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饶她这一回吧!”
桃枝和血骁对视一眼,满脸悲戚与自责,“砰砰”地磕响头:“主子,都是奴才们的错,求您放过苏姑娘,要罚就罚我们吧!”两人额头很快红肿起来,却仍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