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榻上的皇帝突然剧烈咳嗽,血沫溅在明黄龙纹锦被上。
周明德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立刻高举佩剑:“沈诀血口喷人!陛下分明是被沈诀气出的病!”
沈诀冷笑,从怀中掏出一枚丹药,掷向太医:“请太医验看这丹药成分!”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声高呼:“圣旨到!”
血枭浑身浴血闯入,手中捧着先帝遗诏:“先帝早有遗诏,若陛下遇不测,由沈诀暂掌一切事务,肃清逆党!”
周明德脸色骤变,挥剑欲攻,却被沈诀一脚踢翻在地。沈诀踩住他的手腕,长剑抵住其咽喉:“周明德,你以为算计周全,却不知从你盯上沈园的那一刻起,便己踏入万劫不复之地!”
皇帝靠在龙榻上,望着剑拔弩张的众人,缓缓闭上了双眼,而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这摇摇欲坠的皇宫中悄然酝酿。
沈诀挥了挥手,眼中杀意翻涌如潮:“周明德意图谋反,罪不容诛,即刻抄家!”
他话音刚落,玄掖带领的西厂缇骑便如鬼魅般涌入,将在地的周明德死死按住。
周明德面色青紫,还在挣扎着嘶吼:“沈诀!你敢动我?陛下不会放过你!”
“陛下?”沈诀冷笑一声,弯腰拾起地上的密信,任由染血的信纸拂过周明德的脸,“你往陛下丹药里掺的毒,可还记得是什么配方?”
他猛地攥住周明德的头发,迫使对方与自己对视,“从峨眉山道长入宫那刻起,你以为自己在设局,却不知早己成了别人棋盘上的棋子。”
不等周明德辩驳,沈诀甩袖转身,对血枭下令:“亲自带人去周府,所有账目、信件,哪怕半张字条都不许放过。
若遇到抵抗......”他顿了顿,软剑出鞘半寸,寒光映得众人脊背发凉,“杀无赦。”
与此同时,宫人抬着软轿匆匆赶来,轿帘掀开,露出皇帝苍白却带着笑意的脸。
他虚弱地抬手,指了指周明德:“沈爱卿,此人狼子野心,就交给你处置了。”
沈诀单膝跪地,将密信高举过头顶:“臣遵旨。定要将周明德余党一网打尽,还陛下一个太平盛世。”
周明德望着两人一唱一和,突然意识到自己从始至终都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怒极反笑,笑声中带着绝望:“沈诀!你以为扳倒我就能高枕无忧?这皇宫......”话未说完,沈诀手中软剑己闪电般划过他的咽喉。
鲜血喷溅在龙袍上,惊得宫人齐声尖叫。
沈诀起身擦拭剑上血迹,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乾清宫。
远处传来周府方向的哭喊声,他却只觉心中空落落的——这场权谋博弈他虽大获全胜,而他与皇帝之间,又能维持多久的“太平”?
沈诀凝视着周明德渐渐失去生机的尸体,耳边传来殿外宫人此起彼伏的惊呼。
他弯腰用周明德的官袍擦净剑上血迹,余光瞥见皇帝倚在软轿中,苍白面容下那双眼睛却如鹰隼般盯着自己。